脑袋象被狠敲了一下般,窜过瞬时的空白。 他的屋。 她注视着他,他的体型,他的手枪,他的厌恶。 他的屋。 “我在***问你问题。”他嗓音嘹亮,木屋似也应声微荡,只差没洒下缕缕尘丝。 “你的屋?”她笨拙地低声反诘。 “是我***屋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当然了,她真笨,早该猜到的。这很合理,不是吗?比起有另一个像‘他’那样的人出没在这片林区来得合理,合理多了。 “我──” 这是他的屋,他不是连环强奸杀人犯。 他光火,是因屋子被闯,这可以理解。 但在他的怒目注视下,恐慌并未稍减。 他的愤怒远超出一个男人发现一个女人闯入屋时会有的愤怒。 另一种想法蹿过脑门,把她羸弱的希望扯进绝望的深渊:她逃跑时,他为什么不让她跑掉呢? “我在──树林里──迷──迷路了,”她结巴着说道,“无意间──来到这里,我在树林里好几天了,又冷又饿。没有人在屋里,我就闯进来了。我很抱歉。” 开始的口吃到后来变成连珠疾说。 他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在他彻底的巡视下,连她自己也觉得那说辞毫无说服力。 “你只是在树林里迷了路,才偶然发现这屋子的?” “是的。” “那你在树林里干嘛?” 即使说出真相,他也不会相信的。她瞎扯道,“我跟朋友去露营,我到附近散步。” 她越说越快,嗓音听在自己耳里,也觉刺耳突兀,“然后我就迷路了,我找不到营地,越走越远,最后来到这里。” “什么营地?” 犹豫了该死的几秒后,她说道:“我把名字忘了。” “哦,真巧。”他的口吻满是不耐,好像她口里吐出的每个字早在他意料之内。“从哪来的?”他嗓音紧绷,言词简洁,继续挑衅着她的谎言。 “西雅图。” “很好,那你是怎样到达那营地的呢?” “我不知道,开车的不是我,我也没留意。我的方向感向来很差劲的。” “呣──哼。” 他盯着她,盯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把她仅余的镇定逐层剥走。 “你叫什么名字?” “德芬·阿斯特。” 他看着她。 德──到她,芬──开她,斯──裂她。 他放任她在焦虑中浮沉,没下定论。 只直直的盯着她的脸,想揪出她说谎的痕迹。 然后,目光下移,转到她湿漉漉的身体上,最后落到那沾满泥水的袜上。 他憎厌的看着地板上的两排泥印。 “脱下袜子。” 一阵瘫软后,她脱下短袜。 这是他的屋,她才是入侵者。 但他满带憎恨的口吻、表情,他魁梧身体的紧绷态势,还有他手中微颤着的枪,感觉脱离危险的希望实在渺然。 眼睛紧盯着她,他也探索着把鞋蹭掉。 “还有裤子。” 恐惧已入骨髓,浑身乏力,她有点奇怪,奇怪自己怎还没倒下──虚软着脱下泥水淋漓的运动裤,露出里面那原条本属于他的四角裤。 一阵激怒攻心,他怒道:“你自己的衣服呢?” 好不容易找回嗓音,她抖索着答道:“在──在垃圾箩里。” “哪个垃圾箩?” “浴室里那个。” “去,把它拿出来。” 她转身摇摇欲坠地走往浴室。他跟在后面,枪垂腰侧。 进浴室后她俯身从垃圾箩里取出那团破布。 “算了,把它放回去。”看见那衣物的惨状后他说道。 她象机器人般,僵硬地把衣物放回垃圾箩里。 “来,”他边退出浴室边说道,“去睡房。” ‘去睡房’──这简单的三个字激发新一轮的恐慌,夺人鼻息。走出浴室,她向小卧房走去,想到藏在睡袋里的手枪,心中重燃一线希望。 “不是那间。” ──希望破灭,她停住,像被送往断头台般,转身走入主卧房──他的卧房。 他从衣柜内取出t恤和运动裤。 “好了,回浴室去。” 折返浴室后,他说道,“站进浴缸里。” 她不敢违逆,恐惧凝结喉头,像要把她活生生勒死般──无助,无望。他拉上浴帘,竖起一道朦胧的褐色屏障──在他俩之间。 “把衣服全脱下。从上衣开始,脱了以后递给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脱运动衫时连带翻起里面的t恤。 她连忙把它扯下,虽然明知这样做并无补于事,到最后他还是会让她一丝不挂的。 恐惧已无以复加,他是不是要开枪了? 透过浴帘让子弹一颗颗打进她的身体? 下一秒,他就要开枪了吧。 手颤抖着穿过浴帘递出运动衫。 “有没有其他衬衫吗?” 她没吱声。 “递给我。” 脱下恤衫递给他。 “现在到短裤。” 脱下短裤后,身上再无片缕,她等待着,等他拉开浴帘,看站在浴缸内赤条条的她。拿着短裤的手麻木地伸到浴帘外,感觉它马上被夺走。 “还有胸罩。” 她没哼声。 “把胸罩给我。” 他从容的嗓音里透出明显的敌意。 “我没有。” 她尽量平静地、快速地、保持音调平稳地说出那三个字。 她靠在墙边离他尽量远的地方。 她不会哭,绝不会哭的。 过了一会,一只手穿过浴帘伸了进来,上面有他从衣柜取出的干净衣物。 她试探着把它们取走,马上穿上。 重又穿回衣服,这突来的释然差点让她啜泣出声。 自被他逮住后,她脑里闪过无数个与他搏斗的片断──她发狂但图劳的挣扎场面。 来得及制止以前,几滴泪珠滑下眼睑。 “穿好了没?”她没答话,赶忙拭走泪水,那样他就不会知道她哭过了。 叫他去死,叫他下十八层去!把我吓成这样,他凭什么? “我要拉开浴帘了,听到没有?”顿了一会,然后是浴帘被拉开时金属圈刮擦铁线的呜呜声。 “好了,出来。” 把她引到起居室的沙发前,他说了声“坐”。 她坐下,看着他走到后门,开门,探身往外拖进一袋东西,然后把门锁上。 他站了一会,似在犹豫什么。 一轮静默后,他突来的动作显得有点吓人──虽然他只是走进厨房。 他的视线离开了她一会,她想冲到门外逃跑,或者冲进小卧室把枪取出。 厨房里的他回头望向她,她没动。 在食橱内取出一只平底玻璃杯,再拿出瓶威士忌,斟上半杯。 他走回起居室,把两块园木投进快将熄火的壁炉里,然后坐在壁炉旁的地板上正对着她,他呷了一口酒。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饮着他的威士忌,不时向她投来怀疑的目光。 她看着他,他的身体好像本就属于这里、这片森林。 坚硬的树木、巨大的鹅卵石像他的密友,而那些‘自然风光’却能随时置她于死地。 他尖锐的眼神象要把她撬开般,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检视目光,她像件待检的物品,而他是检查员,要把她层层剥开,彻底研究。 不安再度来袭,镇静逐步流失。 “知道我是谁吗?” 这突来的问题叫人措手不及。她低声应道:“不知道。” “你来这里,不是要偷纪念品,或者看上我几眼,照几张相片吗?又或者捕捉些我不为人知的丑态?” 她看着他,搞不懂他在说什么,然后脑内忆起些影象,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记起那些被她翻弄过的信,上面的名字也有点似曾相识。 “我会四处看看,要是给我发现有什么不见了,或是找到你偷藏起来的相机的话──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没有相机,我也没拿你什么,”她冲口而出──脑里只想到他说的所谓纪念品。 但她突然想到那个盛满物资的背囊。还有那把手枪──他会发现的。 “我是说,我不是想偷你东西的。我只是想回家──从这里走出去,我打包了一些──必需品。” “必需品?” “我在你的储物柜内找到一个背囊,便把食物什么的放进去。我本来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的。” “离开?去哪里?” “想办法找个城镇什么的。” “给我看看──那背囊。” 她站起向小卧室走去。 他就跟在后面,一手提酒杯,另一只手拿着手枪。 她径直走到放着背包的墙角。 低头看着它,想着那把卷在睡袋深处的手枪。 如果抓住它,她又该怎做? 迫他放下手枪? 绑起他? 还是开枪打他? 擅闯民居,再射杀屋主? 不过多半情况是他看到她取枪的动作,先开枪打她。 她把睡袋轻放地上,提起背囊。 “拿它出来。” 他们回到起居室各自的位置上。 “打开它。” 她松开背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罐头,衣物,火柴然后是刀。他站起用枪指着她的脸。 “放下。” 她把一大一小两把刀放到地上,然后一动不动的靠在沙发上。 他俯身捡起那两把刀,拿到厨房放进抽屉里。 返回时,枪仍指着她,他伸手拉过背囊,把剩下的两本书取出──《八月之光》和《陌生人》。 他看着她,突然爆笑起来。 “你没可能就这样‘走’出去的。” “你什么意思?那你是怎样来的?” “我开车颠簸了20多哩,到地形再不许行车时,就徒步走余下的9哩路。起码要在30哩以外才有公路,或者──”他露出个了无笑意的笑容,嘲弄道,“营地,最近的城镇起码在60哩外。” 他像律师作结案陈词般,道出不容反驳的事实──证明她在撒谎。 这次换她来质疑了。 这间与世隔绝的小屋,他的猜疑──怕她窥视他,或者偷他的东西作纪念品,这简直是瞎扯。 她又忆起自己是掉进一条瀑布后才来到这里的,也许他说的是事实也不一定。 “那你是谁?” 他满怀猜疑的凝视了她好一会,才答道:“华高?都。” “华高?都?” 那是信封上的名字没错,但她还是弄不懂他是何方神圣。他一面嘲讽的微笑着,一副明知她是在做戏,还放任她继续玩下去的样子。 “是的,华高?都,翡翠鸟的主音歌手。” “哦,”她当然听过他们的音乐──他们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红得发紫──但对那乐队的主音歌手她只有模糊的印象,好像在某杂货店的杂志封面上见过。 他走到书架旁的一个箱子前,打开并取出里面一只cd盒,走回,递给她。 她接过低头细看,他真的在里面,在设计精巧的封面上,他就站在三个男人旁边。 他高大的体格,浓密的黑发,还有那异样温柔的眼神。 “真的是你!你刚才真以为我是个变态粉丝?擅闯入你屋然后──” “我现在还是这样认为的”,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她道。 如果不是受惊过度,她早大笑出声了。 一条粉丝! 在学校里,有关流行娱乐方面的话题她是从不过问的,她对流行二字绝不感冒(虽然她也会得流感)。 但现在在他灼灼的注视下,哪里笑得出来。 那双紧盯着她的眼球异样闪烁,好像随时要把她焚化般,她感觉自己像条恶心的毛虫,被摆在烈日下,他的注视就是身上的一面放大镜,它把强光聚焦,热热的煎灼她,直至她冒烟,烧焦,化灰。 他的仇视和夜凉的空气戳刺着她的身体,让**皮疙瘩布满光裸的前臂,再蔓延至颈和背部。 在他的注视下感觉像身无寸缕般,她想把手臂交叉胸前,没戴胸罩,只穿t恤,双乳的形状在单薄的衣料下一览无余。 她留意到自己的‘暴露’,他一定也注意到了。 但为了不让他察觉自己的不安,不让他看出她此刻的无助,她改用双手擦拭臂膀,想把寒气及他凝视引发的冰冷搓走。 “那──那个背囊呢?我为什么要偷你的背囊、睡袋还有20几磅重的罐头而不偷其他东西?” “也许你特地把那些打包好,为的就是给我编个──少女森林落难记。” 他脸上突然露出刻薄恶毒的神情。 “也许,”他挪到她身前,用枪尖扳开她双腿,倾身向前,直到两人的脸仅一寸之隔,“那个落难少女幻想着想跟摇滚明星──大干一场。” 他的体温辐射到她皮肤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微颤的唇瓣上。 他的身体置在她被迫打开的双腿间,他下巴紧锁。 他要么是个即将强暴她的恶男,要么是头快将咬她喉咙的猛兽。 他像头凶残的猎犬,要像撕杀猎物般把她活剥生吞。 她脸色煞然涮白,双眼盛满将出未出的泪水,浑身打颤。 看到她苍白的表情,胃部像被重击了一下般,他马上退开。“也许,是我在乱发神经。”那话音低不可闻,他站起。 “你冷了。” 他茫然笨拙地说道,看唇形象原本要说的是另一句话。 他大步走回主卧室,回来时手上多了件秋衣,他递给她。 小心翼翼的接过那衣服,她没穿上只把它抓在胸前。 抬头发现他正看着她,突然间,她再受不住了──受不了他的凝视,他的存在,他的威协。 仅有的自制也弃她而去,眼泪夺眶而出。 “求求你,”她低声道,努力不让啜泣变成号淘,“放我走。” 他脸上现出奇特的表情,这表情在可怕的静默中持续了很久,然后他柔声道:“对不起。” 那奇特的表情好像也渗进他的嗓音中,教她的心没来由的紧抽了一下,那三个字更像一连串恐怖话语的序幕。 “很抱歉,我不应该这么──粗鲁的。” 他继续那柔和的语调,奇特的神情里掺入奇特的恐惧与怜悯,“你没可能就这样走出去的。光靠一双腿你是走不出去的,森林里也很危险──树熊、柴狼、美洲豹。我没可能让你这样走出去的。你也不用哭,我不会开枪的,而且,我也不会──”他顿了一下,似在掂量着合适的措辞,“骚扰你,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 “那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啊?” 她想高声尖叫,但愤怒的嘲讽立即被恐惧覆盖,她低头没再作声。 “我知道我像个变态,但是,闯入我屋里的人是你。还有我不会买你那迷途故事的帐,我不相信你──可我也不会伤害你。” 似在对自己而非对她说般,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是令人信服的口吻,有一定的安抚作用。 等着汹涌而出的泪水悄然隐退,颤抖渐趋平静。 一轮长长的静默过后,他又说道:“你可以留下来。” 他说‘可以’,那是不是说她也可以选择离开? 他边取出枪内的子弹边说道:“我会把枪放下,那你就不用那么害怕了。另一个原因是拿着把上满膛的手枪走来走去,其实怪不舒服的。” 又是一阵沉长的寂静,之后他看向她,她也正看着他,眼神交会的刹那,他一改之前愤怒或怜悯的语调,改用严厉的口吻说道:“可我警告你──别指望我会跟你上床。” 换作是两星期以前,听到这种自以为是的恫吓她不笑个半死才怪。可现在她感到的只有恐惧。 喝光杯里的酒后他站起,走进厨房,取出另一瓶威士忌。 “要一杯吗?”他心不在焉的问道。 她没作声,他回头看她时,她摇了下头。华高喝完那杯酒后,便走进自己的卧室,‘咔嚓’一声,他锁上房门。 她微颤着坐在沙发上,浑身疲乏。 对上一次没活在惊惧之下是哪时呢? 一个星期前? 还是更久以前? 恐惧教她疲惫不堪,坐在沙发上,看着前方的火,下一步又该如何? 背囊就在脚旁,内容物被翻出。 但她可以重新扎好背囊,取出卧室睡袋里的手枪,然后逃跑。 远离这个神经汉,在荒野中寻找出路。 康奈德会不会就在外面找寻着她呢? 如果华高说的是实话,光靠走真的走不出去,她会不会死在森林里? 她转头望向窗外茫茫黑夜──暴晒而死或者饿死,如果她不小心受伤了,野兽会不会循着鲜血的味道找到她,把她活剥生吞呢? 有了手枪她可以自保。 或者自杀。 或者她可以选择留下。 希望那男人的粗暴纯是盛怒下的一时发作,屋子被个来路不明的人擅闯,任谁都会生气的,那愤怒她可以理解。 而且他说他不会伤害她。 那就是说他不会伤害她。 要相信他并不容易。 一星期以前或许不同。 可现在,在发生了那许多事以后,她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个男人,信他会让她独处而不来──搞她。 在那片泥泞地上,被他压着时,她真实的感觉到他的硬挺。 那时候他在犹豫──她知道──他也在挣扎,挣扎着是否把她拖入屋内,对她上‘另一堂课’──而非单纯的审问。 但他毕竟没做其他事。 如果他想要伤害她,他早就可以了,但他没有。 而且他没有囚禁她。 她曾是另一人的囚犯。 但这个男人把她留在起居室,任她自由出入。 而且她有枪,要是他夜里来袭,至少她还有枪。 不情不愿她还是决定留下,走进小卧室把门关上──可惜门锁早坏了。 在火炉内生了个火,把手探入睡袋内取出手枪。 她检查了两遍确认枪上满子弹,保险制也没拉开后,才把它放到枕头下。 爬上床,被单拉至颚下,侧身,手探入枕头下,直至指尖触到枪身冷硬的金属,保持着这姿势她慢慢睡去。 在自己房间里,华高喝完第二杯酒。 没可能的──第三次,第三次了! 应该杀了她的,但他没有,为什么呢? 在窗外看到她的刹那就该扣下板机了。 是她惊惧的眼神让他疑惑,令他收回拳头,撤走子弹。 现在还与她共处一屋,妈的,她是怎样来到这里,找到他的呢? 就垃圾筒里那团破布和她脚上的伤痕来看,无论她从哪来,必定吃了不少苦。 虽然很想把她轰走,但他没可能让她光着脚的跑到树林里──不死在那里才怪。 他回想起她没命逃跑时的情景,她惊惶的尖叫,那是假不了的。 他如何逮住她,把她按在地上──她在他身下,羸弱的挣扎。 随恐惧飙升的肾上腺素,因狂奔引发的血脉奔腾,还有急剧的喘息。 下身一阵发紧。 他不会──倘若她胆敢像那些人一样对他,他会豪不手软的杀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可他也不会──意识到她的惊惶后他用了‘骚扰’两个字。 她的眼泪,她的惊斥让他愧疚。 他说不出其他话,唯有保证自己不会骚扰她。 又吞下一杯酒。虽有歉疚之情,猜疑却未减半分。即使是她的眼泪,也未免涌出得太多太易,就如她那通营地走失的慌话般,让人难以信服。 又忆起那娇小身躯震颤在他臂下的情景。 想到这里,下身更形鼓胀。 心底一阵厌恶,却又挥不开那股兴奋。 在那片泥泞里,她就紧贴在他身下,雨水打湿她纤细的颈项与手臂,打滑皮肤。 她的生与死,由他主宰。 不自觉地,手已滑至坚挺下缘。 把恶心感压下,欲焰再扬,想象粗挺抵着她粉嫩臀瓣的感觉,他知道,对他想做的一切她无从抵抗,任想象驰骋,拉开腰带,他开始──抚摸自己。 脑海里,他俩还在外面那片泽国中。 雨水打在他俩湿冷的身上,把宇宙缩窄,只有雨水,他和她──一切变得更暗、更贴近,只有哗啦啦的雨声与彼此不规则的粗喘。 她是来伤害他的。 那些人毁了他,而她紧随其后,她也要分一杯羹,她要践碎他灵魂的最后一片净土。 一年了,对他们的憎恨,他压抑了整整一年,现在他要惩罚她。 怒火在心中狂燃,吞没怜悯,继续炽烧。 他像火山里的岩浆,滚热灼烫,他要撕裂、熔入她每道裂缝、每个缺口。 她最剧烈的挣扎也不过是个颤抖,他的钳制只容得下她娇弱的荡喘。 他要撕碎她,焚化她──无论身体还是灵魂──让它一起成灰。 指尖一面滑过柔嫩的身躯,一面品玩她的震颤,最后落到粗厚的运动裤上。 拉下裤头,扯裂内裤。 他的内裤裹着她的臀──白皙柔滑的圆臀。 腿间深色的阴影是他报复的秘地,是他泄火泻欲的妙境。 他想象当他解开皮带,缓缓拉下牛仔裤拉链时,她死命的挣扎,她惊惶的求饶。 一手按着她的背,另一只手隔着内裤揉搓硬挺,来回几下后把它掏出,插入他圈着的手中,怒涨硬热的触感烫满掌心,手感传至脑门,神经像电线一样再把那股热汇入下体,让肉柱更硬顽、更粗长、更热。 火候到了,先捅她的淫穴。 压下她的肩,压下──直到她苍白的脸颊触上湿渌渌的地面,粗腿挤开她竭力紧夹的双腿,他从后面贯入她,没有前戏,只有蛮横的捣入。 她身体猛震了一下。 插进她淫穴时,紧握她腰的手同时往后推,让私处的挤撞更满、更深。 伴着每下戳刺他粗喘,他呻吟,他狂怒的肏她——剧烈又从容,每次兽性的抽插引发欲火更炽,引爆新的抽插渴望。 多,更多,他要更多,他以极度的紧迫感肏她,但还不够,他要更狂、更激的享受,他要更紧、更窄的——她的后庭,那更禁忌的地方,更羞耻,可让他享受更多。 妈的,就是那里。 肉龙狠狠地自她花唇间拔出,上面沾满她的蜜液,在雨水打散那香甜的粘腻前,他用冠部急速顶弄菊穴入口。 光是想像,想象把怒龙的头部塞入那抗拒的一环,已令他险些喷出。 等,先缓一下,他要慢慢享受,紧握她的腰,把热铁一寸一寸的喂入她的后庭。 迫使她被圆润的头部撑开,终于突破外围最紧膣的一圈,感觉龙头被箍紧,似要把他挤出又象要把他含入。 “嗯──”他仰首叹息,再低头看向肉龙,看着粗胀的紫红慢慢地整根没入。 “啊──” “哦──” 她痛呼,他叹吟。 他开始癫狂的抽顶,狂暴的高潮来袭,快而深猛。 肉刃拓宽她的嫩槽,扯裂内里软嫩的媚肉,塞满整个幽深处,她柔弱的脉博随之膨胀加速。 她想尖叫,但声波在触上空气前凝洁,没能哼出半声。 她软瘫在他身下,肺里满是他给与的热,下体有他粗暴的进出。 他看着她贴在地面的可怜巴巴的侧脸,小嘴微张,雨水打进她的嘴里,但她无力吐出,就像她的下身吐不出他的壮顽一样,她浑身上下,只剩呼吸的力气。 那股主宰一切,肏控一切的快意自他心田源源涌出,席卷她、撑爆她、吞没她…… 他幻想,他套弄,直至射出。 意识返回──他变回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坐在床缘。 套着他下体的那圈紧窄不是她的菊穴,只是他肉紧的手。 脱下汗湿的t恤,清理掉腹部与胸口的遗液。 愤怒马上被痛苦的羞渐和自我憎厌淹没。 我是谁?***强奸犯吗? 几个月没碰女人了,第一件会让他勃起的事自然是个挣扎在身下,想逃出他制爪的女人。 他自慰的第一个幻象是强暴一个没伤他分毫的女人。 他以为自己会吐。 猛灌入三杯威士忌,想把那股恶心感驱走。把空杯搁在床头,他瘫在床上,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知道等待自己的又将是数小时的无法成眠。 妈的! 第二天醒来,记起另一个卧室内睡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喉咙升起一股揉合着愤怒、怨恨与悔疚的肝火。 在这狗屎地球上,这所林中小屋是他唯一的避难所,现在却闯进个陌生女人,象他知道的那邦人一样,她要撕损他的平静、他的独处,他难得的安全感。 但她又显得那样娇弱、象个易碎的花瓶,而且很怕他。 他惯于被制服,被人张牙舞爪,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体格魁梧,足可把女人吓坏的大男人,而且手里还拿着枪。 他记起昨晚手淫时的幻象,羞耻感象只湿冷的手紧抓他的内脏不放。 起床穿上干净衣物,到浴室解手,顺便把残留口中的威士忌味冲走。走向厨房时发现她正坐在餐桌上看《罪与罚》。 她抬头碰上他的凝视。 初生的短茬令他的脸孔看起来更苍白,头发蓬乱,他看起来憔悴、粗犷,比昨晚更吓人。 但同时,这个强壮、高大、粗暴的男人看起来又是那样──脆弱,宛如一尊带着裂纹的巨大石柱,仿佛稍一触碰便会碎裂般。 “我借了这个,”她腼腆地说道,指的是那本小说,“希望你不会介意。” 她希望马上消失,消失在他面前。昨夜怕他来袭。现在,被他这样睨视着,她才感到自己是个入侵者,她也觉察出他的厌恶。 “不会,只是别打外面那斧头的主意。” 他对着那本书点了下头,挤出个微笑,想消除彼此的局促。 不确定是什么令他有那番看似有趣的言论,还有那个不自然的微笑,她也试着回幽他一默。 “苦头昨晚吃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这回他的笑容来得自然多了。 “要吃早餐吗?” “好啊,谢谢。”她努力保持嗓音的平缓。 “想吃什么?奄列还是麦片?” “麦片。”语调温文有礼却还是有点生硬。 “在城里我总是吃麦片,到了这里反而想吃些肥腻的早餐。”他试着找话题,好让两人自在点。 他把麦片倒进碗里,加入牛奶浸泡,然后递到德芬面前。 “我帮你拿汤匙,要橙汁吗?” “好,谢谢。” 她吃麦片时,他为自己弄了份奄列,然后捧着食物坐到她对面。 “三星期后,司机就会来。如果你忍得了我那么久,那天早上我们可以一起步行到约好的地点,当天下午你就可以回到西雅图了。” “三星期?” 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还要和他在一起,想不沮丧也难。 “大家会以为我死了。” “你没发现搜救行动吗?” “没有。” 她低头道。 当然不会有人来到河下游那么远的地方找她,人们甚至不会来这片森林找她,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除了那个人。 她想拿起那杯橙汁,却发现手抖得异常厉害。 “冷吗?” “有一点。” 他在壁炉内生了个火,然后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鲜嫩的肉桃。 “来一个吧,放久了也不新鲜。” “谢谢。” 桃子肉质结实,果香扑鼻。她咬了一口,享受着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你在西雅图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学生,主修文学。” “哦,陀思妥耶夫斯基。” “是啊,我就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学院念书的。整天就是和犯罪、惩罚、癫痫还有肺结核打交道。” 冷嘲热讽是她贯用的答辩风格。 象他一样,她努力让自己健谈些,好让他也自在点。 她还是很怕他,他昨夜是那样的粗暴,今早却又如此友善,叫人一时难以适应。 “与你相反,我在米勒念大学,那里多的是食客、酒鬼和性病。” “哦,听说现在只有毕业生才有那种‘待遇’呢。” 他俩会心一笑。 注视着她,很难把这副无邪的样子和她的‘本质’扯在一起,在这所小屋里,也许她是个疯子,真正的疯子。 另外那些人是罪犯,他们象强盗一样夺取他们想要的,闯入然后离开。 也许这个人有不一样的计划。 真有人会为一个陌生人而如此狂热吗? 接近他,千方百计地,想让他爱上她? 或者比这更糟——他想起《本能》和《危情十日》两部电影。 她发现他正观察着自己,一副要把谜团解开的表情。 大口啃咬桃子时,他的思维游离开去,没再留心闲谈。 他张口向桃子咬下,牙齿撕开嫩滑的果皮陷进柔软的果肉中,金黄色的果汁打湿他双唇,德芬惊觉自己双颊发烫。 一种他会用他的嘴对她做同样‘恐怖’动作的想象直插入脑门,她几乎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唇。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那样性感地大口狠咬桃肉。她红着一张脸紧张的站起。 他这才注意到她突来的不自在,却不知所为何来。 “吃完了吗,我来洗碗吧。” 她收起他的餐盘,同其他餐具一起拿到厨房清洗。“待会洗完碗碟后,便拿起饭桌上的书,马上回到小卧室里”她这样告诉自己。 吃完桃子有点口干,他也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上一杯橙汁。 背斜倚在柜台上,眼神不由漂向身前的她,她正背对着他洗碗。 他这才发觉,他给她的那件恤衫上破了个小洞,就在右肩后侧,通过那不到一厘米宽的小洞他清楚的看到内里白皙的肌肤。 断开的白线松垮垮地卷曲一旁,只要稍一拉扯,破口便会扩大,露出她的背,扩大露出整个背部和她的肩膀、手臂还有更多——她的锁骨、胸部、腹部,她所有灼热柔嫩的水肤。 他着迷的来到她身后,她正用水冲洗碟子上的泡沫,他的身体斜靠上前,手臂越过她肩膀把空杯放进水槽里。 有那么一刹那,他不能自己,只能痴痴的凝视着她的后颈——两条整齐的瓣子很可爱,一缕散落的青丝轻垂颈侧,随着他呼吸诱发的微弱气流轻轻摇晃。 他的气息好像也改变了她颈后皮肤的肌理,让它泛起一层迷人的疙瘩,一股少女体香随呼息沁入肺腑,心如意荡。 他急忙退出厨房,走进自己卧室,‘砰’的一声把门锁上,然后尽量保持安静,安静…… 在两人的小心回避下,这天余下的时光总算安然渡过。 如果发现她偷瞄自己,华高会马上猜疑她此行的目的——无论为公还是为私,她在默记他的行为模式。 当德芬发现他投来的窥视时,骨髓如被注入冰霜般,透体通寒,与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共处一屋,安全是那样遥远。 虽然各有所思,表面上他俩还是尽力保持平静,只有感到另一人射来的目光时,才会回看对方。 对她来说,第一个漫长的一天和随后的几天,他每分每秒的存在都是一种威胁。 每次她返回卧室,都怕身后会响起他的脚步声,怕他紧跟上来,把她推进房里…… 每回打开房门,她都害怕,害怕他会等在那里——站在门边,就等她开门的一刻,把她按在过道的墙壁上,把她身上的他的衣服撕碎,把她推到地板上,压向她…… 她被无止尽的恐怖想法折磨着,想象他在某个角落逮住她,扼住她的喉咙把她按在墙上,猥亵地看着她。 和他共处在这荒间,她是彻底的孤立无缓,这点他们俩都很清楚,他主宰了一切。 她惊悸的表情,战栗的身体,絮乱的呼吸只会让他狞笑更浓。 他抓住她运动衫的拉练,当它被缓缓拉下,他细看她恐惧得快变形的脸。 然后,扼着她喉咙的手未撤,另一只手扯下她的运动衣,再抓住t恤下摆,向上掀,翻过她头部时,她身子跟着被提高,运动衫滑过她手臂,被无情地甩到地板上…… 她不敢反抗,连想也不敢想──反抗只会换来更残暴的对待。 如果她捶打他,推开他,那等待她的将是一轮毒打。 如果她把小刀藏在身上,他多半会先夺走它,再用它来划她的脸、她的身体。 如果她用枪指着他──她敢肯定,他会猛力掀翻桌椅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把枪夺走,反过来用枪指着她,胁迫她触摸他…… 沉沦在思绪的阴霾下,她无法自拔,感觉是无尽的脆弱,感觉自己的命运落入别人手里。 康奈德已证明过,她反抗不了,也抗拒不了。 现在和另一个男人困在这里,感觉同样的无助。 可是还不只于此,还有另一种她无以名状的东西在折磨她。 撇除孤立的无助感,她对华高的害怕还揉合着另一份情愫──一份微妙的渴望──难以言喻,又无从抵赖。 这林中怪人本身就是件矛盾的综合体──壮硕的体格,沉着的思绪,惊人的优雅举止,三种特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就够不协调的。 嘹亮的嗓音除去初次碰面时的尖锐,平素是那样的低沉柔和。 那锋利的眼神,刚正的下颧,绷紧的脸,还有不时无端现出的自我憎厌表情,不协调。 年轻的生命里,从未如此浓烈的感受到另一个男人的存在──尤其是他身体的存在。 她害怕他的凝视、他的触碰。 每当两人靠近,近到可以觉察他体热的时候,身体便会升起一股冲动,让她想更贴近他。 他做的每件事、每个动作──满是撩人的诱惑。 二人靠近时她情不自禁的会看向他的手,那些长而优雅的手指,看着它们翻书,看着它们搓揉面团,或者熟练地弹奏吉他。 她有时幻想他抚弄的是她──指腹对她手臂不带杂念地轻抚,指背对她喉咙的轻挲,还有在她身体别处醉人的揉弄。 那晚躺在床上,满脑子是他──华高·都。 他和那些人不同,却同样令她害怕,但对他,还夹杂着另一种情绪──她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知道那不是恐惧。 那摄人的银眸,冰冷地闪烁着,有时像一池水银,有时像一枚银币,似要以尖酸的眼神戳破她脆弱的皮肤,让她灼痛酥麻。 有很多次她发现他在注视自己,她回看他时,他甚至不把目光挪开。 凝视她时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想知道。 她想到他的身体──高大、伟岸、健壮。 还有他的脸──当他静静地看书或弹吉他时,他看起来活像荷马笔下的主角。 竟把他与古希腊神联想在一起,她不禁想笑自己花痴。 但,是他那充满爆发力的体魄、茂密的黑发、高耸的鼻梁以及方正的下颚,是他的外形诱发那种联想。 当一个人揉合了壮硕的体魄与沉着的思绪,便很难不把他与神祗联想到一块。 一想到他的体形、他的力量,腹部泛起微酸的酥痒。 现在他对她还算客气,但明天,他会不会兽性突发,对她大施挞伐,恐怕只有天知道! 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想到这里,欲念更炽。 她躺在床上,想摸自己。 这奇特的想法,以前从未有过──除了跟‘他’在一起时,摇首把康奈德的影像扫走。 两手闲散地叠放在肋骨上方,双腿紧闭再滑开,腿心回以温润的悸动。 把膝盖抬起,打开,感受那份‘开放’以及它带来的羸弱感──虽然是独处室内,又有被单的屏蔽。 手臂高举过头,往外伸展,拱背,想象因这姿势而隆起的双乳、翘挺的臀,还有胃的微绷。 平躺回床上,手下滑至腹部。 那里很温暖,正规律的起伏着。 让思绪沉浸在恬静中,把一切有关康奈德的记忆删除,一只手滑动着慢慢移向私处,往下滑,手指滑过运动裤的腰带,感觉盆骨的微凸与下腹形成的浅洼,下体微鼓起的外唇瓣。 再下一城,手隔着华高的内裤轻覆腿间,手掌与指尖略施力按压其上,慢慢的往前潜移,再缓缓的往后拖曳。 引燃官能性感的只是自己的手,多叫人诧异。 那最最细微的触碰,触感源自媚肉而非指尖,搅和出甜美的渴望。 她还没完全打开自己──那最精致、敏感的地段还藏匿在手指的触碰外,满带欺弄的指尖隔着四角裤逗弄阴花,指尖沿唇瓣轮廓慢慢下滑,渐行渐远,来到大腿交汇处,越过密肉,在两股臀肉挤出的沟槽间止步,折返──多一份急躁,加一分压力,徐徐摩擦隐身于手指与耻骨间的粉瓣。 无需触碰,也清楚蓓蕾已发硬,且暧昧的抖荡,等着她的垂怜。 嬉戏蜜唇的手稍停,停在那儿。 注意力又回到雪丘峰上,想象这姿势下它的模样,圆润略减,但乳首高高竖起,两个玫色小点承托在两团雪肌上。 两手抓着t恤下摆往下扯,任粗糙的衣料挤擦乳尖,感觉那微妙的搓迫。 仅如此,感觉已很醉人! 双手沿腹部缓缓上移,罩上乳肉,体验充积掌心的温暖、松软。 两只食指分别旋弄紧缩突起的粉点,感觉强烈的酥楚与亢奋自绷紧的乳尖通过肚皮传至性器。 继续徐缓的自抚,让指尖轻拂敏感的突起,然后,差点忘了这动作有多──古怪,在被单下,搓捻乳蕾,体味身体的每根弦随指尖的每下拂弄而绷起,感觉加诸乳尖的每下挤捏,感觉私处对每个扯弄的淋漓回应。 颤抖着的是下身某处──两腿间。 她想要,想要达到高潮,展开双腿,手在微烫的蜜肉上摩擦。 她不能自己,左手扯起四角裤的腰带,右手暗访其间。 灼热、光滑的下体正焦躁地等着来客的造访。 指尖沿肉缝盘旋而下,勾出撩人的圆弧,落下第一道触抚,再滑回热炽期盼着的湿濡间,打开它,寻觅敏感不已的玫核。 她在想华高。 想象的田园里,他俩正在起居室内──她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壁炉旁,手里拿着杯威士忌。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当她察觉并回望他时,他浓烈的注视未撤。 别扭又有点不安,她站起。 强作镇定的走到餐桌前,拿起上面的书。 华高迅速来到她身后,身体压向她,把她困在饭桌与他的身体间。 他施在她身上的压力激起惶惑的快感。 上身被他压在桌面时,透过运动裤她感到覆在臀上的他的手,他的手指在两团软肉间猥亵地搓挤,下流的按压,再把它们掰开,他灼热的下腹正正抵在她臀间,昂扬就在她私处下方,满带威协的压向她。 “别──别这样!”颤抖的嗓音透着绝望与惶惑。 当她静躺床上自慰时,脑内幻化出的无助场景擦出一股电流,直劈媚肉。“嗯──”,耳边响起自己的娇吟,她任幻想继续奔驰: 听到她的哀求,他温柔的扶起她,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向他。 巨掌要抚上酥胸时,她猛烈挣扎,一只大掌把她两手反扣身后,另一只探入她恤衫内,他的手掌滑过敏感的腹部肌肤往上游移,划过肋骨,悬在右乳下方——打住,品尝在他亵玩下,她神情的屈服与不甘。 温柔的握上乳峰,指尖捻弄红莓,让它变硬,让她体味个中愉悦。 钳着她双腕的大掌松开,她羸弱的挣扎根本阻止不了他——把恤衫扯到雪丘上方,用下摆宽松的布料打结,让它不再下滑,双峰裸呈在他灼热的注视下。 紧绷的布料压着软嫩的肉球,蓓蕾更显突出,被挤着往上翘起,一副急供品尝的浪荡模样。 把她双手锁在身侧,他低头含住一枚乳蕾,舔吮直至它更硬挺,双唇闭合,抬首把花蕾叼起,在它再承受不了拉扯时松口——让它弹回,一遍又一遍,让她颤抖在这不情愿的兴奋下。 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她,欣赏为他发硬的蓓蕾,知道她正哆嗦着——因为恐惧与兴奋。 她眼睁睁看着他拉开裤链,裤子滑过腰侧,露出潜伏其内的粗长。 把她压在桌上,扯下她的运动衫与内裤。 再站起时,一并把她无力的脚踝带到他肩膀上,双手按着粉腿让她动弹不得。 一双银眸俯视着她,细读她的紧张——与期待。 虽然看不见,蜜唇却清楚的感觉到他正用那圆滑的头部挤打她脆弱的私花,抵着粉缝打滑,向上,教她稍稍为它打开,向上,教夜凉的空气吹入湿地──却把它吹得更湿更烫,往上,顶着最敏感的一点,迫出她慌乱的低吟。 他笑了,却不忘玩味她不甘的荡韵。 他就这般上上下下的磨蹭她,她觉得自己在一点一滴地溶化,在发颤,感觉心中的恐惧与抗拒揉成焦灼的热。 察觉她的动情,他会意地低笑,昂扬下滑,胁迫着就要侵入——宣告痛苦与欢愉的开始。 身体极渴望,但她更害怕——怕他,怕那痛。 她倒抽一口气,感觉圆钝的头部慢慢打入体内,肉龙一寸寸没入她,撕开她,直至她感到自己被填满,然后透过水雾迷蒙的双眼,她看到他在咬牙,心中划过一道不安。 “啊──”紧接着是撕心的痛,他的腰已紧抵着她的臀,他停下——停留在她体内深深处。 她双手爪着桌面想推离身上的他与体内的它,无耐双腿被肌肉发达的臂弯钳制着,小腿肚与大腿软弱地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腰腹前。 但她的挣扎确实推出小部分的粗长,却把余下的阳肉绞得更紧,他肉紧地改用手握着她的腰,往他下身一提。 “啊──”随着一声闷绝的苦叫。 两人的私处再无半点空隙,密实地烫贴在一起,她双手无力地软在身侧,才抬起半截的上身如泥般瘫回桌面。 时间仿似在这刻停聚,她与他都没有动。 唯有那衔合着的性器──肉插着肉,肉裹着肉,随心跳的搏动热热地轻击着彼此最敏感灼热的一环──一个是因酥爽而静静享受,另一个却为疼痛而默默忍受。 他后侧臀肉泛出浅浅的酒窝,臀部肌肉不自主的连连细震,让她惊觉体内粗长的悸动,随另一官感的滋长疼痛渐消。 她低声呜咽,另一个狞笑渗进他五官。 他臀部微细的搏动不止,力量凝聚。 热──两人的体热交织在那窄小的一处,他填满她,不让那热泄出,让更多的热停留、积聚。 天,私处有种热到要爆的感觉。 他撤出少许,镶在她深处的壮顽颤抖着引发火烧火撩的挤擦。 她的呼吸顿成疾喘。 他在肏她、干她! 天,她正被他抽插。 他臀部的抖动加速,加剧。 双乳随他每下抽撤而上下荡漾,她尴尬异常,把手遮到胸前,但他降下上身,把她双腕压在桌面、她肩侧处,迫她更迎向他,戳刺更深。 强烈的困窘与亢奋让她脸上、身上密布红潮,她晃首、她羞吟。 然后,钳着她手腕的一只手松开,来到她正被他进出着的腿间,手覆在她的小阴唇上,两指并起夹着两瓣红艳的媚肉往上扯,鲜嫩的肉被拉紧。 “嗯”──她蠕动着身体却无法逃开。 他进出的动作突然放缓,拇指同时下滑,轻挑水艳阴肉,她情难自禁,连连荡喘。 他慢慢撤出,几乎完全抽出,让她体味刹时的虚空,然后又徐徐插入。 他抚弄肉蒂——柔情蜜意,又嘲弄之至,难以言喻的欢愉让她凌乱娇吟。 她的兴奋撼动了他,富节奏的抽插未变,爱抚她让她在癫狂的欲潮中翻波。 温柔地挤搓肉核,伴着肉龙的强硬捣入捣出,他知道她受不了这双重的夹击。 他突然把节奏从和缓的慢拍变成狂乱的快板,她别无他择,唯有与他共振。 “啊——”她尖嚷出刺耳的断音符号。 当他沉下臀部,更深入、更塞满她时,她的吟哦也跑到了天平的彼端,仍旧短促、低逸,音阶却更往上爬,直至最后,她在一声带哭腔的尖啸下达至高潮,她灭顶的刹那他也射出浓热的精华。 幻想的癫狂与自抚的狂喜同步。 当身与心的高潮渐次退却,她静静的躺着,感觉手掌覆盖下蜜肉热潮的缓缓消退。 肉唇在指间自顾自地抽搐,感觉很奇特,肉蒂像抽筋般颤抖不已。 自出娘始以来,她的性幻想就没正常过,总带着被凌虐、被主宰的味道。 她羞耻,觉得自己有病。 在发生了这许多事以后,现在,这感觉显得更怪异。 她怎么能那样害怕华高,却又如此──渴望他呢? 他真的吓坏了她,但一想到那威胁,想到他是个她无法抵御的壮硕男人,对他便渴望更甚。 在眼脸合上前,她不断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 在俩人艰难同居的第三个晚上,卷缩着身子的德芬坐在沙发上读书。 华高则坐在饭椅上,看着她,细察她。 他仍坚信她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的。 她冷静地玩着她的游戏——他想。 她没翘首弄姿,没问及关于他的事。 他愤怒的发现她快要赢了,他清醒时想着她,梦里也只有她。 过了数月的独居生活,现在和她独处,他发现身体被彻底唤醒。 每晚入睡,每朝醒来,他发觉自己在剧烈地手淫,高潮过后又满怀自责与厌恶。 即使在大白天,有时身体没来由的一阵冲动,他会突然勃起而不得不退回房里,好让自己冷静。 到他再从房里出来时,他又看到她,她看起来是这样天真,这样无邪,一如往常的在看着散文。 像他一样,她更偏好俄国文学。 当她坐在饭椅、沙发或壁炉边的地板上时,他会凝视她,她没抬起眼睑,但他知道她已察觉他的注视,然后思绪——他的思绪会把她卷入他想象的黑暗深渊。 他不是个天性暴虐或嗜血成性的人。 自14岁起,他就从没迫女孩做任何她们不愿的事,若发现对方有丝毫不愿,他也会兴致全失。 即使成名后,后台总有大堆美女等着他,他也会避开那些太稚嫩、太痴狂或烂醉如泥的女孩。 有生以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任何人。 但此刻充斥脑门的唯一念头就是伤害她。 也许是因为发生过的那些事,以及她闯入他屋里的事实。让他怀疑她是为跟踪他而来——就象另外那些人一样。 她甜美的外表,独特的性格或者说策略,还有她的孤立无援,对他而言全是种无声的诱惑。 但这仅是原因的一部份,一小部份。 真正的答案或许是他愤恨与好奇的余燃滋长出的,他人性的黑暗面,他对残酷的渐次迷恋,也许是与外界的隔绝。 在这丛林深处的斗室里,没有法律制裁,更不用提社会道德。 百里无人,她只能苟且在他的怜悯下。 就是这种力量,在他心中燃起无尽的魔幻欲流,让他勃起也让他憎厌自己。 看着眼前娇小、慌乱的她,他会想象如果他直接走上前——肏她,那会是何种滋味。 不是言情小说里的动情做爱——是把她束胸撕碎的野蛮肏法。 当他想到肏她时,他眼里看到的不是她,而是一件供他泄欲的玩意。 在这远离尘嚣的世外,他差点忘了她是一个人,是属于她自己的。 想象自己走到她面前——在散发着熔熔暖意的火炉旁,她双腿屈在身下,手托着头,手肘抵在炉边。 大踏步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 她抬起头——带着一脸纯真的疑惑,他跪到她身前,一言未发,连她手中的书也懒去拔走,直接把她推到地板上。 他不以为她会说不,或者哭泣。 但他喜欢这样去想——她口里声声说‘不’,头颅左右摇摆,脸色灰白,泪迹斑斑。 要脱她的衣服就如给水果剥皮般——易如反掌,却太俗气。 他会慢慢来,只扒她的下裳——裹着她俏臀的他的运动裤和内裤。 拉开她双腿,没入,抽插,或徐缓或急速,直到结束。 也许她会不吭一声,也许他根本忘了她的存在,一切只剩肉棒——和它的愉悦享受。 如果他把她拉得更近更紧,感觉便会和手心紧圈怒棒时的触感一样。 这就是幻想——中的一个。 另一个:当他俩在起居室——或者在沙发旁擦身而过时,他停下,拦住她。 让她看着他,读他眼中的欲念。 扳转她身体,让她面对壁炉,把她按在沙发背上,缠住她腰身的手收拢,把她的裤扯下,掏出硬挺,冲向紧膣窄穴中的任一个,捣入,肏她直至喷射。 一逞兽欲,泯没良知。 幻想可以更精细、更具体——更肏她妈的!此刻,盘绕他脑际的只有那罪恶的场景: 猜疑堆满他的幻想。 他想象自己外出,走入树丛里。 她看着他穿鞋、开门又关上。 她小心的挪到窗前,窥着他穿过空地,背影没进斑驳的树阴里。 抓紧这期待多时的良机,她直往他卧室奔去,门没上锁,打开,闯入,希望在他回来前有所发现。 她毕竟不像那些人,她是个自由记者,刚出度,想挖猛料,想爆惊天内幕,想成名。 对他的事她了如指掌,但她不明白,和外界所有人一样不明白——一年前,为什么红极一时的翡翠鸟乐队会突然取消环球音乐巡演,会解散;他为什么要离婚,是什么造成他的行为突变,他为何要归隐,放着万贯家财不理而独居荒间。 外界揣测不断——有说他压力过巨而致精神分裂,有说他患了绝症将不久人世,甚或说他为外星人所掳,被侵犯后洗了脑,众说纷纭。 她来就是要找出流言背后的真相,她是来搜集资料、找寻证据的,不是针对他本人,所以她才会这样,每当他接近她,她就把自己收起…… 一阵激动过后她开始搜索。 搜寻证物,信件,照片,所有。 打开床头柜、衣橱的抽屉,扒开他的衬衫与内裤,翻开旧杂志与歌词草稿。 她查看床底,却只看到一只铺满尘的蹦尼兔。 她来到壁橱前,翻开夹克、牛仔裤,查看鞋袜与每件脏衣,终于——在最底层处她找到她想要的: 他的日记。 她兴奋得马上打开它,翻过几页,浏览他潦草的笔迹,秘密被一一揭开。 那个毁他一生的秘密,摧毁了他的婚姻,把他从活跃好动的巨星变成沉默寡言的隐士,剪断他与其他乐队成员的坚韧纽带,绞碎他曾有过的幸福。 她知道了,她全知道了。她会把它带走,把所有丑陋的细节公开。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然后——他生命中仅剩的最后一抹宁静也将被毁! 就在这一刻,站在那被掏空了的壁橱前,他隐秘的自白就握在她手里——他走了进去。 有一把声音告诉他要静静折返,看她在他离开后会干什么——这就是他看到的。 她没发现他的靠近,还津津有味地读着那本不该被看到的句子。 他静静地走上前,慢慢推开房门。 然后,视线落到她身上,门被扫到身后,‘咔嚓’一声门锁自动闭合——打碎俩人各自的静默。 她抬头,看到他,她脸上现出各种表情。 如果只是潜入他房里被发现,她只会感到尴尬、别扭。 但她明白,她所看内容的分量,会为她带来莫大的威胁,甚至杀身之祸。 她没编借口,也没设法夺门逃走。她静止,她不动,她脸色灰白,如石像般。 他走上前,从她手中夺过日记,目光落在她刚看到的内容上,他看到自己的笔迹,再次面对那丑陋的述忆,她知道了,他想他会杀死她。 他冷静得恐怖,合上日记,把它搁在梳妆台上,转身看着她。 即使他表情没变,她还是看到了深藏在他眼中的憎恨——恐惧从未如此深刻。 不知何时,他手里多出一根长绳,手指捏紧绳的两端,一把抓住她手腕。 她看着钳住自己双腕的大掌,看着另一只巨掌落下,把绳绕到纤腕上。 他要挷起她,恐惧飙升,她开始哭喊,开始拼死挣扎,想挣脱他的制爪,但最激狂的挣扎也撼动不了他分毫,她踢腿。 他提起她的腰把她扔到床上,再迅速的爬上床跨坐在她身上。 被钉在床上,她只能无助抽泣,任他把被缚的双腕撺到床头的护栏上。 接着是脚踝,她更怕了,如困兽作最后挣扎,她乱碆ī姨撸把皮肤磨肿了,脚踝还是被固定在床尾的两边——婀娜娇躯呈任君采摘的‘人’字型,中庭大开。 他看她的表情,她的瞳孔已失焦距,像没看到他一样,她发癫般猛烈挣扎。 他起身走出房外,‘嘭’的一声把门关上,留她独自想像——他将对她施行的种种酷刑。 三小时后,他回来时她已回复平静。她努力说服自己,他只是想惩戒下她,给她点颜色,吓唬一下她。 但他亮出一把刀,一把带着厚重手柄的猎刀,锯齿状的刀锋寒光闪闪。 他慢慢爬上床,置身在她被迫分开的腿间。 她心胆俱裂,魄散魂飞,她想他会折磨她,甚至切开她。 他知道她会这样想。 可她的恐惧唤不起半点怜悯。 抓住她长裤的腰带,猎刀一挥,接着双手一扯,腰带应声断裂。 知道他只是要撕衣服而不是刺她,意识稍回——她开始啜泣。 刀锋下滑锯开一只裤管,接着是另一只。 抓住残连的碎布,目光锁住她的,看她瞳孔因他猛力的撕衣而放大,碍事的布料被剥走。 他眼下的这个女人——哭泣,瘫软无力,手腕、脚踝现出清晰的瘀痕。 视线从她的泪颜下移到她的私处。 失去长裤的屏蔽,大开的腿间,内裤紧扯着的布料下,蜜肉轮廓清晰可见,外缘的肉墩,内里的嫩唇,还有夹在中间的那道隐约裂缝,雪白的臀肉被遮盖着。 这视觉的盛宴让他下腹绷紧。 他想套弄肉棒,却不想让她看见。 停驻他身的她的视线,和她停留在日记上的目光一样——是种亵渎。 从抽屉取出条手帕,接叠,坐上床缘,略抬起她的头,手岶蒙上双眼。她说话了,绝望的情绪渗进颤抖的嗓音里,洁白的布料马上被泪水打湿。 “求求你,都先生,求你别这样。我很抱歉,我知道我侵犯了你的私隐。对不起。求求你——别伤害我……” 结已打上,十分牢固。 他站起,从抽屉取出另一条手岶,这条是用来捂她嘴的,看着布料陷入唇瓣,他满意的打上活结。 布料的阻隔模糊了她的哀求与啜泣。 再次站起,俯视着她——四肢被挷,口眼被蒙。 她动不得,看不见,也说不出话。 他可以为所欲为、予取予求,这绝对的生杀大权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下身涨痛,持续抖动,催迫着要他做点什么。 但他想慢慢来,他想细细体味这全能的主宰快感。 他想要她一丝不挂,他想剥光她。 但他更欣赏内裤圈紧媚肉的美景——那样饱满又带点湿濡。 他改从恤衫下手。 跨坐上她腰身,把猎刀放到床褥上。 然后,双手直接罩上她双峰。 温柔地捏握,体味圆乳被抚的反应。 手帕下没有尖嚷——也许她终于开窍,明白叫也没用。 她只是全身僵硬的躺在他身下,四肢不自觉地更扯紧绳索。 徐缓地,温柔地,他抚弄双乳。 丰满结实的软肉充积掌心、指间。 天,他更硬了。 但他甚至还没碰乳尖,它们在单薄的布料下高高竖起,在他拇、食二指围成的细圈里凸出,直指天花。 他轻掐它们,手帕下那小嘴旋即低哦——他知道她已极力压抑,可吟哦还是异常清晰。 他喜欢那浅吟,当手指再度收拢,想感受更多的软肉温香时,下身,那还被内裤缚着的火棒却鼓躁着,在身体的彼端鼓躁不已。 当手指略拖小力扯弄乳首时,“嗯——”他的耳膜酥酥地随她娇啼微震。 他起初真的只是想吓吓她,甚或伤害她。 但她不情愿的情欲勃发让他初衷大改。 他开始意识到,激出她身体的欢愉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他要取悦她——只为更好的惩罚她。 手从恤衫下摆潜入,感觉掌下温热的肤触。 感觉每次艰难呼吸间她腹与肋的上下起伏。 再度罩住乳尖,用拇指搓捻发硬的乳蕾,感觉她身体的辗转——辗转在他胯下,无措地蠕动着,她在竭力抵抗他给予的刺激。 拿起床上的猎刀,把衣袖一只一只地割开。 把刀放回床上,两手抓住领口,猛力一撕,衣线齐声尖叫,应声而裂,露出雪丘,露出腹部,碎成两半,冷漠的遗弃她,飞落地面,丢下光裸着上身的她。 他坐在她身上——默不作声,让她感觉巡梭己身的他的视线。 雪白的肤肌,乳蕾艳如樱桃硬如果核。 象困兽作濒死的挣扎般,她四肢扭动又起,丰满乳肉随之轻摇晃荡,那淫靡模样只有她看不见。 他享受着下身那焦灼的痛。 他不会搓揉它,也不会马上肏她,不急,他要慢慢来。 他稍抬起身,更打开她双腿,跪坐其间,她挣扎得更激烈,绳索紧缚下的无为抖动,徙令手足更瘀更伤。 她感到大腿被抓住、扳开、提起,臀部离开床褥。 猎刀迅疾两划——内裤脱落。 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手指迅速抚开耻毛,拇指直插入穴,一进入便又马上撤出,来来回回,往返不断。 然后抽出,把搅和出的蜜液上上下下的涂抹在花蒂上,指尖前前后后的刮挲肉瓣,再画圆圈——一个又一个。 没了,拇指重投那满带期待的湿穴中。 她的气息由紧张、满带恐惧的期许变成对肉欲的最后抗拒。 象孕妇以粗喘减弱生育的痛般,她想凭大力的喘息驱走他燃起的热。 与肉欲无关的狂怒激发出更狂热的性冲动,让他下体肿胀,肿胀欲裂。 跪在她大开的腿间,拇指抽离肉穴。 他静默无声,让她不安更甚,然后他开始除牛仔裤——慢条斯理地,知道她听见拉练徐徐下滑的瑟瑟声响,知道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把内裤与牛仔裤一并脱下,男性雄风如长矛般直指向她。 他完全陷入那幻想中,不能自拨—— 经手指抚弄过后,那深邃、微肿的泽国为他门扉轻启,硬挺寻觅着,对准她邀请的温滑湿地——如此贴近。 只需稍挪一下,他便能没入她。 然后,他将不再一样——永远不一样,他将成为一个强暴犯、色魔、淫棍。 他插入她。 不是突如其来的插入,不是粗暴的捣入,是冷静的缓缓陷入——让她感觉所有。 前端紧抵穴口时,她知道他要进入她——在她双腿被挷、手腕被搏的情形下,当他把粗肥的肉柱驶入她无力防御的甬道时,她只能乖乖躺着——接纳所有。 透过蒙口的手帕,他听见她吸气时那柔和了的尖喘,她等待着,在高潮快来临时,气息变成颤抖、惶惑的剧喘。乳尖热情无限的直指朝天。 对,就是这样——他想:当我沉入谷底时,我要听她发出的娇吟;当我臀部震动时,我要看那丰满乳肉的抖荡;还有当我令她高潮时,紧缠肉棒那水穴的抽搐…… 他缓缓把前端推进——仅一点,想让她渴求,渴求他没入更深、更多。 知道她厌恶被挑起的兴奋感,知道她想他尽快了事,那她便不用承受欢愉与屈辱。 他再沉入——一点,看她身体随他每步‘进’程而渐渐绷紧,越绷越紧。 然后,突然一下猛力的捅入——给她肉棒余下的全部,撞入最深处,股沟抵着她,迫出那被手帕抹平的哀泣,教坚挺痉挛,令欲潮更盛。 仍深入在她体内,臀碾压着她,拇指轻击花蒂时,他感到她极力压抑下,身体的一僵。 他以纯熟、残酷的技巧,用可怕的温柔摩挲玫瓣。 然后,轻柔地,把她下唇起端的蜜肉合上,用她湿热的唇瓣缓慢的旋捻敏感的肉核。 知道她的神经会为此火花四起,手抽离,改撑在床上,怒棒对着那颤动、肿胀的艳穴一轮猛攻。 肉囊随戳刺不断拍击她的底臀——他感觉到,也听到肉体拍击的声响。 她双乳象浪涛般翻滚不绝,但这乳浪不会破灭,永不会,他象匹要通过激流的野马,拼命驰骋,来来回回,仿似略一停顿便会被洪水冲走般,没稍停片刻。 把身体降下,让她感到他的体热,他的汗水,他的身体覆盖住她——全身上下——粗腿压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腹部抵着腹部,胸膛挤压乳肉、摩擦两颗发硬的红莓,粗硬的短茬刮擦她脸上眼与口罩间的粉肤,富节奏的粗喘在她耳边回荡。 下腹挤擦着她的,肉柱每次投入小穴的包容,下腹也会连带着挲磨那发烫的小花核。 他边肏她边在她耳伴低回诉说着他的疼痛与着迷,他的堕落与痴狂。 当她抗拒着,伸长脖子想寻觅那丁点的自由时,他把手指插进她发间,收拢,把她的耳朵带到他唇边。 他快要射了。 但在那以前,要先逼出令她羞耻的高潮。 他放慢抽插的速度,设法延缓自身的高潮。 在她红肿肉穴内缓慢地扭动,一只手仍紧抓着她的头发,唇一边抚揉耳垂一边吐出串串毒语,另一只手溜到她身下,握起小把臀肉,挤压它,搓揉它,扳开它,松手,又再抓住——这华美的嫩肌。 泵入,泵入,抽出,低语,抓握,翻滚。 然后,中指停在两团丰满的臀肉间,宛蜒前行。 他感到她缩紧,绝望的想阻止他的进入,但蜜穴流出的甜液已把第二个媚穴浸湿,给这动人的小口抹上一层水亮。 手指挤压那圈紧缩的肌肉,回应他的是前方窄道的狂热包夹。 指尖觅到穴口,以细碎的动作撩拔它。 用她自己的爱液抹揉它——用她粉臀可承受的最小幅的频率逗弄它。 这隐藏着的第二个小穴,仅容手指的侵入,在她身下,在她紧缩肌肉的防卫下,是个甜蜜的挑战,在她被缚大开的腿间,与她微颤的动人花穴形成精致的对比。 他的粗硕、他的肉囊已准备好——爆发。 他想听她的声音。 紧缠她头发的手松开,把蒙口的手帕扯走,露出她红肿的艳唇——它看起来如此美味,如此邀人吮吻。重抓起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道: “你想它结束,你想我结束,对吧?” 硬挺狠撞入她最深处,让她感受他的激狂,让她感受在臀瓣间流连的他的手指,指尖酥刮后庭。她微张的红唇逸出一串无耐的低吟。 “我不会结束的,在手指插入屁眼前,是不会结束的。” 三下兽性的疾顶,引出她三声共鸣的惊喘。 “求我!” 继续磨擦她后庭,加入第二根手指,慢慢张开她,轻拍、擦弄她,刺激圈住那紧小皱折的万千神经。 松开她头发,改罩住玉峰,手掌收拢成“c”型挤压它,拇指摩擦硬蕾。 “求我!” 含住她耳珠,打在耳垂上的湿气慢慢变冷,他粗喘沙哑——伴着每下热炽的抽插——他要听她的声音。 “你要是不说,我就一直干下去,我会不停的肏你,直到把你和我都肏死。”嗓音突然拔高八度,“求我!求我用手指插你。” 他知道她会说的——为结束这一切,她会说的。她终于开腔——用几不可闻的音调说道,“求——” “求什么?” 唇瓣因呜咽抽搐,她哀吟道:“啊——给我,嗯,嗯——你的——手指。” “求我把手指插入你屁眼。” “把手指插入——我,啊——屁眼。” 她嗓音破败,因为痛苦或者更多地是因肉欲。 他还在欺弄那小口,知道那儿的感官会扩大花穴的销魂快意。 “想我把手指插进屁眼?” “是的——” “求我。” 她的话语飘泊在呜咽与呻吟的浪涛里。 “求——求你——插——屁眼。” 他把手指插入——仅一寸。 “想插深点,是吗?” 下身的穿刺已臻爆发边缘。 “是的。” “说清楚点!” “插我,”湿发紧贴她汗湿的额,蒙眼的手帕似可拧出水来,她边摇首边说道,“用你的手指——插我屁眼。” “整根手指吗?”他大声质问。 “全给我,给我整根手指。”她肉紧回答。 臀部律动幅度变小,频率仍炽。 欺弄菊穴的手前移,找到阴蒂,沿着它来回滑动,一次,一次,又一次…… 她说话时再不能以粗喘承受所有。 手指下滑,来到菊地后打住。 然后,把手指整根没入,在紧膣的信道里畅游,给她后庭填上颤抖的、恐怖的、欢愉的快感。 她气息再转,身体紧绷,他知道她快丢了。 “喜欢手指在里面?” “喜——”随他一下深入的塞满,她的嗓音戛然而止。 “现在,”他说道,“求**你屁眼。” 她求他,嗓音透出真彻的绝望。 “求你,都先生。求你肏我屁眼。” “你也要的,对吧?” “求求你,都先生。我要你插我——屁眼。” 手指拨弄她每根绷紧的神经,慢慢自那紧缩的一圈粘连内退出,肉棒同时自前方的小穴抽出,再缓缓泵入菊穴。 指尖改在那湿滑的裂缝间——上下滑行,在她被迫张开,被充满,被迫出呻吟前,让她更湿更滑。 他覆在她身上,肉根在她屁眼里,手指在她花穴间,他押玩乳蕾,他让他的低语与她的娇喘充满她耳膜,他让他的体味与交欢的气息充斥她鼻膜。 她颤抖的身体——再不属于她自己,是他的,他已完全肏控她,她却不能自己——在他骑乘她,震动她,抽插她屁眼时——她不能自己,他知道她要丢了。 “说‘肏我。’” “肏我——” “大声点,肏我。” “肏我——肏我——肏我!” “肏我——肏我——肏我!” 他与她的声音是两面相映照的镜子,反射出无尽的一系列‘肏我’的句子,当他感到她终于放弃抵抗、弃械投降时,他感到她战栗在他奔腾的身下,圈着他的男根与手指剧烈搏动、痉挛。 她高潮了,他赢了,他不再忍耐,他呻吟,他激射。她感到身上的他四肢绷紧,听到他高潮刹那的澎湃怒吼及如濒死般的剧喘。 她羞得想死,但她安慰自己,跟自己说,他会松开她的——既然一切已结束。 可事实并非如此,她感到他翻身离开她,但他没碰她手腕与脚踝上的绳索。 当他再次在她唇上缠上手帕上时,她发出一声尖叫。 然后,她听到脚踏木板的声响。 门被关上,留下未完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