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推开房门,只觉一泡又暖和又厚重的男女交合之气扑面而来,那承着小赤脚和冯老夫人的肏干,吱吱呀呀地叫了一夜的大床也软了腿,小赤脚趴在冯老夫人身上,胯下猛地一挺,那大床经不住力道,“咔叱”断了一个腿,棕量的漆下,隐隐泛着断木的白茬, “小宝贝……哦,哦……啊……别停,接着肏俺的老浪屄!” 春床上两只彼此索求的性兽赫然是老夫人和小赤脚,身上已经呈现一种被极度兴奋的血液烧出的粉红,小赤脚的身上全是冯老夫人啃咬亲裹的红印儿,乍一看就和只半大的金钱豹似的,冯老夫人经了一夜的肏干,身上早就一点儿硬气儿都没有,软嫩得就像刚点出来的豆腐,小赤脚一抬胯,那野驴般又粗又丑的大鸡巴便从冯老夫人红成一片的下阴扯出一丝丝黏涎,就像和着奶和蜜的糖稀,随着小赤脚胯下飞速下沉,便来不及扯断地狠狠被小赤脚鸡蛋大的鸡巴头儿砸夯似揎进屄里,啪啪声不绝,老夫人的屄里也不知灌进去多少这样浓稠黏密的交合汁水。 见两个大丫鬟进了门,小赤脚回头一愣,怼进去半截的大肉棒槌黏唧唧地糊着白浆,停在半当间儿,丝丝缕缕地在老夫人和小赤脚交合处扯着蛛丝挂露般的黏涎。 “小骚驴,你搁你奶奶屄上扯黏涎儿呢?赶紧肏呀……” 眼见小赤脚胯下抽插之势减弱,冯老夫人急得就像断了奶的孩子,不管不顾地抓住小赤脚的小屁股,“噗嗤噗嗤”地不住把小赤脚的胯紧紧贴在一片泥泞狼藉的下阴上。 一老一小两鸳鸯很明显欢合了一夜,老树发了芽,小狼崽子吃了香,噗呲噗叽声不绝于耳,明显是意犹未尽的情态。 “哎呀,俺说小骚驴姑爷,你这么折腾俺们家小姐,不怕把你媳妇揎坏了呀?……”小云掩面巧笑,一句话说出,床板上的冯老夫人登时羞红了老俏脸,呸了声到:“你管俺呢,没……没……啊……没规矩的小骚货……” “我说小姐,您就愣和小郎君肏了一夜呀,歇一歇呗,田耕烂了,牛累坏了,都不娱着不是……”小香不自觉看向小赤脚大开大合的胯,一时间也愣住了:“俺说小赤脚,一炕的白尿都是你射的?……妈呀……你那驴玩意儿还扯黏涎儿呢?怪恶心……” 小香不自觉伸出丁香小舌,下意识在嘴唇边画了个圈。 那粗丑的驴鸡巴挂着耕耘一夜的甘霖,黏糊糊就像裹着白糖的糊山药,黝黑发红的鸡巴散发着性味,在发了情的女人眼里,无意是最美味的东西。 真是的,这东西明明那么黑,那么麻赖,那么磕掺,可为啥还是那么招人稀罕呢? 冯善保无声无响地站在门外,盯着小赤脚肏自己亲妈,心里一股热气涌遍全身,都朝下头使劲儿,那热气荡到鸡巴上,呼呼地聚成一块,顺着脊梁骨,随着那啪啪不绝于耳的清脆肏干声,哄哄地给大脑来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冯善保只感觉裤子又湿了,可那话儿纵然能硬,整出来的东西却一点味儿都没有,不像小赤脚和老娘出了沫子的性器,那股野蛮,原始的味道,骚里带着女人香,上头,让冯善保只顾着瞪大眼睛,仿佛世间一切值得他全神贯注的趣味,一发地都在那瘦小少年和丰腴熟妇的性器结合上了。 娘确实不老呀,那花儿似的那里,让男人肏了一夜,汩汩地还能冒水呢。 “哎……估计又得折腾一会了,香子,俺们给新人整点吃的喝的,再给他俩整个澡泡泡吧……” “老爷?” “嗯,哼!”冯善保正色敛神,濡湿的胯下却怎么都藏不住。“待会老夫人和贵人整完,把他俩引到带炕的暖院吧。” 小赤脚人不大,肏起屄来却地动山摇的,饶是冯老夫人丰腴壮硕,此刻也像个软软的被褥卷儿似的任小赤脚折腾。 “小宝贝儿老骚货,俺又尿哩!” 小赤脚一声大吼,把闯进来的仨人都吓了一跳。 小赤脚胯下一提,猛地朝冯老夫人胯下一攮,垮岔一声,把那床板都攮塌了。 “妈呀!” 老夫人高声大吼,死死地把小赤脚搂在怀里,两条腿又粗又长的美腿肉钳子似的夹住小赤脚的胯,盯盯地僵了许久,把老夫人的脖子都憋得起了筋,挞着头发的脑门上,隐隐浮现出血管,老夫人银牙紧咬,咯咯地发出一阵阵竭力的咬合声。 “呼……” 老夫人骤然放松,一句三颤地叹了口气,便躺在断成几节却仍连着的的床板上,慈爱地抚摸着西瓜大奶间小赤脚又小又毛的脑袋。 “这小驴货,可愣是在俺里头整了五大泡……”冯老夫人话音里带着自豪,又说了句:“小家伙儿的大骚鸡巴现在还在里头起着性哩!” “宝贝~”小赤脚晃着小脑袋,把脸埋在胸脯里。 “小心肝儿,你要让俺爱煞哟……”冯老夫人红着脸,就像个听见情话的大姑娘似的。 俩丫鬟出屋忙活,冯善保意犹未尽地回头观瞧好一阵,这才回身关门。 屋里只剩下小赤脚和冯老夫人。 “老夫人,俺有点……” “嘘……俺都跟你说了,以后不兴叫的那么生分。”冯老夫人柳眉微蹙,轻轻点住小赤脚薄薄的嘴唇。 “老……小……夫人……俺稍微有点累了……” “小祖宗呀……”老夫人欢喜到:“俺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连床都能肏塌的汉子呢,你只是有点累,奴家身子骨都软成酥喽……”冯老夫人起身把小赤脚精瘦的小身子包在身下,哎呦一声伏在小赤脚的胸膛上,虽是大马压小驹,神情中却带着十二分娇羞妩媚。 小赤脚想抽出肉棒槌,却感觉老美妇紧致弹润的里面,一片片嫩肉不住地抓着自己的鸡巴杆子,两人的下体间拉了丝,大龟头抽出老嫩屄的那一刻,粗粗的马眼扯风筝似的带出长长一条线,冯老夫人贴住小赤脚,小赤脚的鸡巴顺着冯老夫人多毛的下阴柔柔地贴上去,把那白绸的黏涎扯得贴了老夫人下阴一溜。 “俺的大鸡巴小冤家呀……”老夫人颤声软语,懒懒地和小赤脚趴在一片狼藉里,小赤脚回过神,只见冯老夫人眼里带骚骚里带媚,万种柔情地盯着自己,别说四旬老妇,就是妙龄少女都没有如此柔情蜜意,和冯老夫人端庄带着点熟味儿的脸相称,刺激反差,倒弄得小赤脚不好意思,只得别过头,心里小鹿似的乱撞。 冯老夫人盯着小赤脚阳刚里带着些稚气的侧脸,见小赤脚红着脸不敢看自己,便不依不饶地扶过小赤脚的小脸儿,不住用丰满的嘴唇亲吻小赤脚的脸颊脖颈。 “小冤家,小宝贝,小心肝儿,你看看我嘛……”冯老夫人娇声软语,小赤脚记得老夫人刚来时对自己的叱骂,此刻却像只发情的大洋马,嘴里倒发出猫一样软糯的叫声。 “老夫人……俺……” “呸,还叫老夫人,要了老身的逼,憋着翻脸不认人是不?”冯老夫人眉头紧促,神情间满是醋意。 “没……俺的小,小宝贝……” “咯咯咯……” 冯老夫人笑逐颜开,西瓜大的软弹奶子似枕似被,连同肉感的上身紧紧盖着小赤脚,那拇指大的奶子头倔倔地挺立着,刷得小赤脚的身子痒痒的。 “小心肝儿,俺的小汉子,你知道俺以前叫啥名不?” “啥?” “亲汉子,好儿子,你知道奴家以前叫什么名字吗?” “不,不知道。” “想知道不?” “不敢……” “你妈了个逼的,炕都上了,身都入了,还鸡巴不敢?骚驴……” “老夫……” “还你妈老夫人,改喽!” “是……小,小心肝儿……俺的小心肝儿……” “小心……肝儿,你的闺名俺知道了,以后俺叫你闺名,不是让你掉价吗……” “呸,整个冯府俺最大,善保都听俺的,你怕啥?”冯老夫人巧笑,玉手拢住小赤脚黑桃子似的大卵蛋子,轻柔慢抚,不时刮下来点儿凝了的白浆,放到嘴里轻品细尝。 “亲汉子,你说,俺的奶子,大吗?” “大,大的就算俺用两个手托一个奶子都有富余。” “不瞒你说,俺当初在娘家当大姑娘前儿奶子就老大,俺爹娘疼俺,怕俺养不大就给俺取了个‘乳儿’这个又贱又骚的浪名儿……”冯老夫人笑了笑,叹了口气:“要不是冯家老太爷,就是俺公公,为了找个能生高个儿的媳妇延续香火,就俺这大奶大屁股大高个儿的,别人都说俺是克男人的身子,恐怕到现在还是老姑娘呢……咯咯……” 冯老夫人大手攥住小赤脚胳膊,轻摇几下道:“小心肝儿,叫俺闺名听听……” “乳儿……” “哎,要不小心肝儿,以后俺也给你取个名儿,叫驴儿咋样?” “那俺不就成畜生了吗?” “呸,你要是畜生,俺不就成了让小骚驴奸过的老母驴了吗?俺不就真成了不要脸只要鸡巴的老淫妇了吗?……”冯老夫人一边同小赤脚调笑,一边对着小赤脚周身乱亲乱摸:“你就是小骚驴,就是小骚驴,俺的大鸡巴小骚驴……” ******************** 小赤脚就这样暂时留下来,和冯老夫人搬进了暖屋,小赤脚和冯老夫人冯善保商量,最晚等老夫人怀了孕带了种,小赤脚就又要启程赶往下一个村子行医治病。 “呸呸呸!小没良心的,你和俺好了,虽说俺得守妇道,先夫的儿子也在,不能让你当家,但把你养起来,金屋藏娇,多生几个儿子续香火多好,走干啥?你以后想在俺们家做个买卖,以后有个安身立命之本,都行,小冤家,你可得念着俺的好……我说,俺的人都是你的了,不走行不?” 冯老夫人把小赤脚扯进怀里一把抱住,热切里带着渴求地好劝歹劝,冯善保也顺水推舟地不住帮腔,也想要这个传宗接代的希望留在冯府,自己不指望能被医好,那多让两人给自己生几个儿子,兴兴旺旺的,多好呀! “小赤脚,你要留在冯府,除了……要是玉巧也愿意,全府上下,你想干哪个就干哪个,要是想换换口味,俺领你进城见识见识,可你听叔的,留下,成不?”冯善保眼里闪着光,攥住小赤脚的手恳切地说到。 “叔,乳儿,俺……”小赤脚望向两人,挠了挠头,停顿半晌说到:“俺是奉天周遭大家伙儿一口粥一口菜地养大的,俺行医治病,不是为了钱哩……俺是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大家伙儿的养育之恩,您俩对俺好,俺知道,俺又不是不回来……”小赤脚看着冯老夫人的俏脸,脸刷地红了:“俺舍不得乳儿,也舍不得娃,要是乳儿生了娃,还想再整一个,俺……” “那你为了俺,为了娃,直接开个医馆呗?”冯老夫人焦急地说到。 “那不行,十村八店的乡亲不方便走动哩,再说了,俺就是个光脚治病的,没资格开医馆哩……” “你……”冯老夫人急得秀眼流波,呜地哭了,见为之倾心的小男人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无尽的自卑和委屈顿时笼罩在这个再尝人事的老熟妇身上。 见此情形冯善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离开,再图良策。 “怎么才能留下他呢?”冯善保躺在炕上,辗转反侧。 “哎,种还没带上呢,着急那个干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冯善保猛地看见被柜上的鸳鸯,心里有了主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几天玉巧身子恢复得不错,可离真正痊愈,还需要些时日,冯老夫人有心把小赤脚整日缠在屋里打种,可想到孙女的病情仍需调理,便只能千万般不舍地任小赤脚白天陪玉巧,晚上再回屋里缠绵。 玉巧屋里烧着小赤脚采来的草药,氤氤氲氲地有些呛人,烟味盖住了大姑娘房里原本的香味,小赤脚坐在墩子上,小手轻轻搭在大姑娘细腻柔软的白胳膊上,一会儿微蹙起眉头,一会又舒一口气,玉巧靠在床梆上,秀气的眉眼难得地舒展平坦。 “哎呀,你一进门就给俺把脉,几天了?能不能整点新鲜的?”玉巧使起性子,一把抓住小赤脚把脉的手,把小赤脚吓了一跳:“小赤脚,你天天这么跟俺耗着,憋着占俺便宜是不?你要有种,你现在要了俺呀!” 玉巧高声呵叱,眉宇间却是难得的轻松愉悦,看着这个不算难看的同龄男孩,玉巧总憋着欺负欺负看的想法。 “哎!别瞎说,让你爹听见了俺还活不活呀!”小赤脚一激灵,急忙抽手,玉巧却暗暗较着劲,死死抓住小赤脚的小手,小赤脚用力往后拽,玉巧却坏笑着把手一松,小赤脚便往后一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小赤脚揉了揉屁股,也没在意,这几天玉巧恢复得不错,便净跟自己整这一出,小赤脚一是不愿意和小丫头计较,二是自己连她奶奶都肏过了,小样儿,不和这丫头计较。 不过看着玉巧能开玩笑能这么活泛,小赤脚还是开心,丫头再怎么刁蛮,如花似玉地动若脱兔,也是种快乐吧…… 小赤脚想起自己见过,经历过的生死,心里五味杂陈,笑着叹了口气。 玉巧脸刷地通红,不敢看小赤脚,赶忙把头低下了。 “我说,你是不是……真想……”玉巧说话声越来越小,蚊子嗡嗡似的挤出最后俩字:“要我……” “我想要你好起来,这就够了。”小赤脚回过头,见一旁的药热得差不多了,便盛出药汤,递到玉巧面前:“喝吧。” “药没准是好药,可怪苦的,俺不喝。” “你还想不想好。” “俺挺好的。” “真不喝?” “俺奶奶过来打我我都不喝,俺不想喝,没人逼得了俺。” “好吧,本来还想着等你喝完,俺教你海驴叫呢。” “海驴叫?”玉巧两眼放光,挺直身子:“你见过海里的驴?” “见过。” “你胡扯,海里不可能有驴。” “你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还知道海里没驴?俺告诉你吧,海里,有比院里树还大的珊瑚,有大虾大螃蟹,还有这间屋那么大的鱼……一游就掀起好几尺浪。” 玉巧大大地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赤脚。 “那你告诉告诉俺,海驴是咋叫的,俺就信你。” “行,那你跟俺学,俺就叫。” “成。” 小赤脚仰脖,玉巧也仰脖,小赤脚捏住鼻子,玉巧也捏住鼻子,小赤脚大张开嘴,玉巧也大张开嘴。 “别吸气儿,一直喊,啊……” “啊……” 小赤脚端着药碗,顺着玉巧的嘴“溜”地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 “啊……” 玉巧大惊,等回过神儿来,只觉嘴里甜丝丝的,一小块东西滑溜溜的,不住在嘴里乱动换。 “冰糖……”玉巧没尝出来苦,挺开心的。 “哎,你耍俺!你……你坏!”玉巧正要发火,只见小赤脚从随身的大皮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螺壳,又滑溜又干净,又漂亮又可爱。 “俺没全骗你,俺确实见过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海,俺见过,俺师父领俺去过海边。”小赤脚把小螺壳递给玉巧:“送你了。” “你真好……”玉巧喜形于色,眼里闪着星星般又亮又纯的光:“你要想巴结俺,俺就让你巴结吧,可有一点,俺是个坏人,俺脾气不好,老爱跟别人发火,俺控制不住,俺奶奶骂俺,俺也板不住,俺不想的……” “那你以后只对俺发脾气吧。”小赤脚开朗地笑了笑:“俺脾气好,你别窝着火,冲俺撒,你不是坏人,俺知道。” “去你的!”玉巧瞪着眼睛,脸红扑扑的:“你啥都不懂。” “好,俺不懂,你好好的。”小赤脚耸了耸肩,淡然转身离开。 “哎!” “咋了?” “明天你还来不?” “来。” “俺冲你发火你也来?” “来。” 玉巧看小赤脚出了门,急忙用被子捂住脸躺了下去,小嫩脚上的十个指头粉嫩嫩的,不住在半空中乱抓乱蹬。 小赤脚今天给了俺一个小螺壳,明天他来,俺送他盒胭脂吧,俺最喜欢胭脂了,他肯定也喜欢。 可他还救了俺的命,俺拿啥送他呢…… 他算不上难看欸…… ******************** 小赤脚出了玉巧的闺房,寻思着等太阳落山再找“老”情人幽会,眼下时间还早,小赤脚没在冯府吃午饭,径直出了门,在村子里逛了一圈,看哪家人有个头疼脑热,小赤脚便帮着治治,又上村子里的后山上逛了逛了逛。 村子名叫苇塘村,村东头有片苇塘,南面向阳,背后靠着山,树木郁郁葱葱,一些不起眼但针对某种病症有奇效的药材,往往就藏在这种地方。 小赤脚幼年起便跟随师父颠沛江湖,对药理,药书的把控早已烂熟,不自大地说,可着奉天找,就算在城里的医馆,都找不到小赤脚这样药理通达,技艺高超的医生,可宝贝,往往就不摆在明面上,暗地里却闪着光,宝气氤氲,甚至还有福泽四方之效。 小赤脚拄着烟枪在后山草丛里探路,见一处不同寻常,便从皮口袋里取出柄老刃儿亮的药镰,对着一株草敲了敲,便用药镰探到草药根上,一点一点慢慢地把草药挖了出来,小赤脚心细手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个动作都没浪费,不一会就挖了三捆草药。 小赤脚长舒一口气,又抬头望了望天,见尚有时间,便从皮口袋里取出一口小锅,又从山涧的泉水里取一些清水,就地捡了几根木头支起锅,取出火镰火石,一磕,便把那锅下干燥的枯草引燃,小赤脚一边挑拣,一边把一把草药扔进锅,咕嘟咕嘟地煮开了。 草药经水,一股干净的清香弥散开,混合山谷林木间飘渺的雾气,淡淡在金黄的林叶间飘开,炊烟不旺,一股线似的挂上树梢,秋风不兴,飘飘然飞过林海,不时像想起什么似的,悠地冲那炊烟吹一口气,便又如调皮的精灵,雀跃着带着一个夏天的记忆,远去了。 这几个夏天都不太平,或者说,自从小赤脚出生,便几乎不知道什么是太平,只不过这几年更难过一些罢了。 小赤脚不起眼,但似乎很特别,他的身上有一股旺盛的生命力,赤着脚走过寒土热沙,只留下浅浅几个脚印和一片沉默,无论是寒暑还是饥饿,都没能在少年的身心上留下伤疤,没人知道他经历过,见证过什么,不同于他纯净澄澈的眼神,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呼……” 小赤脚深深叹了口气,望着炊烟,就像望着他曾经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唯有寂寞时,才会被他想起,一遍遍记忆;可他又总是寂寞的,因此,那些或遗憾,或残酷的记忆,总会同他坐在一起,站在一起,成为他脚印的一部分,永远不能忘却。 不过这次,面对那些残酷,那些痛苦,那些遗憾时,小赤脚又看见一个身材高大,容貌端庄成熟,面带微笑的熟妇,赤裸着身子,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她很高,很丰满,他的奶子很大,西瓜一样垂着,奶头和大拇指似的,下阴一片草丛般茂密的乌黑,馒头般肥美,一副花似的性器,张扬着,流淌着饱含生命力的蜜意。 颠沛的茫然,生离死别的痛苦,回天乏术的遗憾,深深的无助……自从有了冯老夫人,小赤脚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温香的色彩,不再那么痛苦,想起冯老夫人,一股同小赤脚生命力一般旺盛的欲望油然而生,赋予了少年快乐和希望,或许自己未来会像师父似的经历很多女人,或许经历未来经历的每个女人,都能如她美妙。 篝火燃烧,色彩似乎更鲜亮了。 药锅里咕嘟咕嘟的,枯草不知何时燃尽,呆得够久了,把药草熬完就回去吧。 小赤脚把锅一次次烧干,一次次轻轻刮下锅底绵密的膏泥,放进一个个大小长短不一的瓶罐里,小赤脚就着清澈的山泉清洗着乌黑的锅,玩心大发,便脱光衣服,跳进泉水里肆意地玩了起来,泉水奔流,小赤脚冲着水流洗了洗自己的鸡鸡儿,不知从何时起,小赤脚开始迷恋上那肉棒槌上传来的触感,仿佛通过那话儿,自己便能更容易地感知那奥秘。 “小赤脚!小赤脚!” 洪亮的声音响起,小赤脚刚穿上裤子,便见一少年从丛林中现身,飞似的朝自己跑来。 少年和小赤脚差不多年纪,圆圆的,红红的,稚气未脱的小脸儿上,两条眉毛粗粗浓浓的,就像用狼尾巴尖蘸墨扫上去的似的,他比小赤脚高一点,但在同龄人里也只是中等个头,少年的身子又结实又壮,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褂子,挽着袖,胳膊上的腱子肉摆动着,一看就是有把力气的人。 “石锁!别卡了!” 小赤脚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朝着名叫石锁的少年飞奔而去,石锁挺起胸膛,结结实实地冲小赤脚迎上来的身子一拱,饱满的肌肉满是力气,几乎都要把小赤脚拱飞出去,还没等小赤脚稳住身形,石锁便把小赤脚一把抱住,撒着欢儿地和小赤脚轱辘在松软的树叶子上。 “好兄弟!你和你娘……” 小赤脚笑着,眼泪哗哗地从眼睛里流出来。 “嗨,俺们住在山上,那帮畜生扫荡完……可……哎……”短暂的欣喜,浓烈的悲愤涌上石锁亮闪闪的眸子,眸子了焉,少年的愤怒格外有力。 “俺也忘不了,赵大娘,李伯伯,常婶子给俺的粥……他们走了,俺记着,永远记着……那帮狗养的杀得了人,杀不了俺的心!”小赤脚悲恸地拍了拍胸口,长叹一声。 “没事就好,兄弟,你没事就好,你娘咋样?” “俺娘……”石锁想起那道葫芦似的身影,脸刷地红了,小赤脚经了人事,自然会心一笑。 “俺和俺娘就住在后山,俺打铁器卖钱,上山打猎,俺娘就在家给俺缝衣裳……白天夜里都忙……挺好的。”石锁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石锁是那种很普通的男孩,但笑起来很讨人喜欢。 “对了,石锁……”小赤脚想起什么,伸手去皮口袋里找,翻了半天,找着个小罐儿,递给石锁,石锁宝接过小罐,递给小赤脚一把大子儿。 “兄弟,用了这个,完事儿之后马上冲澡,不然裤裆里有怪味儿,几天都下不去。” “谢了,哎……”石锁收起罐子,长叹一声:“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可俺觉着俺和俺娘不是因为俺不行哩……兄弟,你要有空,跟俺回趟家,也给俺娘看看……” “也好,你那么壮,阳气也足,眼下给红姑婶子看看也好……”小赤脚穿上衣服就要跟石锁走,可看了看天,马上就要到和冯老夫人约定的时间,小赤脚再三权衡,对石锁说道:“兄弟,俺这几天有事,不过你放心,俺这阵子都在村里,俺一忙完就去找你。” 石锁看着小赤脚,舌头在嘴里一阵蠕动,似有千句话要出口,石锁眼里带着水光,拍了拍小赤脚的肩膀,叹了口气。 “后山,我等你。” 石锁丢下一句话,急忙跑开,乱世里每一次再见都是那么遥远,人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满怀对下一次再见的憧憬,可再见又是多么难以出口。 “一定!” 小赤脚望着石锁的身影大声呼喊,久久伫立,良久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