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山巅,窄小的羊肠小道尽头有一颗古树,茂密的枝叶挡不住了斜来的夕阳。 这高耸的苍云山已经位于云海之上,一眼望去,除却身后苍云山顶古朴的苍云阁,满是茫茫白云。 一名青年坐在整洁的草地上,背靠着身后的古树,期盼且带着一丝哀愁的目光看着天的远处。 火热的阳光逐渐被云海吞没,青年站起身来,叹道:“日夜思伊何时归,归来是身亦或心。” 青年名陆文涛,年二十有三,是这苍云山顶苍云阁阁主苍元子的弟子。 原位列天山榜第四的苍云阁自三年前苍元子仙去后,陆文涛作为亲传弟子又修为平平,逐渐败落。 “二十三日了,”陆文涛站起了身默默记道。拍了拍也未沾上污迹的双手,回头再望上了一眼。 目光的尽头,茫茫白云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黑点。定睛望去,黑点慢慢变大,化作一个美丽的身影,来到了他的身前。 “师姐!”陆文涛激动迎了上去。 “师弟应当沉心修炼,切不可懈怠,虚度光阴,有负师傅之期愿。” 通体纯白的飞剑之上,清冷而又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陆文涛接下来的话语。 “是,师姐。”陆文涛激动的心情像是被泼了盆冷水般静了下来,失落的应道。 陆文涛一肚相似之情尚未倾述,朝思暮想的师姐都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便踩着飞剑落到了身后的苍云阁中。 陆文涛苦闷的向山下走去,如今修为仅有结丹期的他甚至还不能御剑飞行,只得走着熟悉的小路下山去了。 在这片土地之上,有着许多武者与修道者,武者以修身为主,分为天地玄黄四大境界,各又分为上中下三小境界,而天阶上境再上一步便是天阶大圆满,若是有缘更上一步,便能由武入道踏入筑基境。 而修道者讲究一念入道,一念之间便可踏入筑基,不过往上的辟谷,结丹,金丹,元婴,出窍,渡劫便要靠个人修炼领悟了。 陆文涛乃是纯阳之体,按常理论之,应当修行极快,五岁跟随师傅开始修行,仅用七日便踏入筑基,算是当世第一天才也不为过。 不过接下来十多年内,陆文涛也才堪堪突破至辟谷期,实在是匪夷所思。 三年前师傅苍元子仙去之前,将已达渡劫期的全身功力灌顶给予陆文涛,也仅仅让他突破到了结丹期,成为了各大仙门闲暇时的笑谈之一,更是被笑称为当世第一废材。 远处一名少女摇摇晃晃的踩着一柄飞剑向陆文涛慢慢飞来,兴奋的喊道:“陆师兄!吃饭啦。” 少女约莫六尺余,身穿一袭蓝色长裙,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身后,娇小的美足赤裸着踩在飞剑之上。 “好的,清师妹。”陆文涛扯起一个笑容,对着少女说道:“恭喜清师妹突破,” “嘻嘻,陆师兄笑话我。” 少女跳下了飞剑,跑到了陆文涛身边,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的跟着陆文涛向回走去,水蓝色的飞剑颤颤巍巍的飞到少女的身后,摇晃着跟着少女。 “怎么会呢,师妹的境界已经超过我了,我还要仰仗师妹照顾呢。” “好!”少女如同打赢了胜仗的公鸡一般昂首走着,嘴里念叨道:“以后谁要是敢说陆师兄坏话,我一个一个敲他们。” 清师妹名慕容清,今年已是二九年华,本是魏国某武学大家慕容家的庶女,三年前师姐下山之时,看中了她的体质,便替师收徒将慕容清收入门中亲自教导,短短三年间便结成金丹。 地处山顶的苍云阁清雅幽静,青石路面一尘不染,后院几人居住的院落正中,摆放着一张餐桌三张椅子。 师姐褪去了在外游历所用的面纱斗篷正等待着两人。 看着熟悉的师姐,陆文涛还是出了神,师姐约莫六尺半余,一袭白裙衬托了窈窕的身躯,一头秀发披在身后竟是不常见的轻灰色,使清冷的气质中稍多了一分异样的妖冶。 饭席之上,陆文涛有心想与师姐攀谈两句,可始终不知如何开口,或许是如今师姐的态度让他都不知如何自处。 反倒是活泼的慕容清好奇着师姐的行迹,一直叽喳着活跃了气氛。 师姐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对陆文涛说道:“师弟,两月之后便是天山论道,师傅虽已仙去,不过苍云阁天山榜八大宗门的地位不可丢。我还需要闭关些许时日,小清也需稳固下如今的境界,你早些上路,我们会御剑赶来,届时在天山会面。” 话语中疏离的感觉让陆文涛内心一揪,苦涩的答道:“是,师姐。”。 晚饭过后,皎洁的月光之下,陆文涛又来到了苍云山巅,坐在了古树树干之上,回想着过往的岁月。 一十五年前,依稀还记得也是那年的天山论道,师傅苍元子带着他去天山会友。 归来的在山脚下,路见不平出手救下了正在逃避追杀的女孩,随后将她收入门中,女孩名肖娴,长陆文涛三年,虽然入门较他晚些,但还是成了他的师姐。 懵懂的少年少女朝夕相处,很快便渐生情愫,清冷而又澹漠的少女只在面对师弟时才会展露出醉人的笑容,逐渐自卑的少年对少女的依恋愈发强烈。 而对于任何敢于嘲笑少年的人,少女从不手软。 “师姐,这趟归来,我便去跟师傅说,”五年前,也是在这古树之上,一头银丝的少女抚着头发,看着血气方刚的少年练完了剑法,通体碧玉的长剑画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回到身后,熟练的爬到树干之上,坐在她的身边说道。 “嗯,”少女羞红了脸,轻声应道。 “那师姐,我们都要成亲了,能不能,”少年凑到了少女身前,满是汗水的脸凑到了少女眼前,嘴巴在少女的耳边轻语着。 少女没有搭话,娇羞的闭上了眼睛。“能不能呀,师姐?” “不能,不能了!” ,少女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双柔荑想要推开少年。 而睁开眼来,少年的笑容却让少女沉醉了,无力的小手被大手抓住,放在了少年胸前。 正烈的阳光下,少年的大嘴捉住了少女的丁香小舌。 约莫有了半炷香的时间,少女红着脸跳下了树,向山下跑去,双手慌乱的将秀发扎在了身后,用大大的斗篷盖住。 尝得甘露的少年坐在树上回味无穷,陆文涛回想着也不由的微笑了起来。 三年前师傅仙去后,少女便下山游历,归来后性情大变,对少年也逐渐疏远了起来,反倒是同时归来的小师妹对少年倒是依赖万分。 苍云阁中,肖娴站在窗口,温柔又充满爱恋的眼神望着山巅古树上的背影,不知过去了多久,肖娴长叹一口气,默默的将窗户关上。 身后的木桶中满是温热的清水,白色的长裙顺着她的身躯俏然滑落,如同白玉般的肌肤露了出来,娇美的小腹上有着几道黑色的线条如纹身一般,有着奇异的美感。 一条白绫随即滑落,极其饱满的丰乳在肖娴手中微微颤抖。 “真是,长这么大做甚,”肖娴轻语着红了脸,跨步进了木桶。 或许是因为多日的风尘,肖娴洗出了不少的污渍,木桶中清澈的液体也变得浑浊。 微微运气,身上的水珠瞬间蒸发,整洁的白色长裙遮掩住了赤裸的身躯,没了白绫的束缚,丰满的乳房倒是将长裙撑的有些诱人,若隐若现的沟壑及乳首依稀可见,不过这美妙的画面却无人得以欣赏。 古铜的烛台上一根红烛上火光摇曳。 一张矮小的檀木桌上,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置于桌上,桌前的女子闭目沉思着,身后的秀发与白裙几乎融为一体。 “呼,呼。”盘腿坐于蒲团之上的肖娴被自己凌乱的呼吸,急促的心跳扰的无心修炼,桌上的长剑也如同她的主人一般不安分,轻微的跳动着。 “哎,”肖娴长叹一口气,挥手间烛台上的火光熄灭,桌上的长剑停下了跳动,而她的身子已经躺在了床上,闭目准备睡去。 第二天清晨,陆文涛的房间内,慕容清正在桌上替他收拾着行李,而陆文涛则无奈的坐在一边。 “这些糕点是我亲手做的,陆师兄要是路上饿了可以解解馋。” “这些银票陆师兄要收好,没了这个山下可是寸步难行的。” “路途上也别忘了修炼,灵石也替你装起来了。” “这里有两套换洗的衣物,若是弄脏了可以替换下。” “这个瓷瓶里面有一些药物,若是受伤了可以用下。”慕容清边收拾着,边说道。 一块青色的布上,各类物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上面,慕容清看着房间中还在思索着。 “好啦,清师妹,师兄又不是小孩子,不过是走一趟凡尘,没什么可担心的。” 陆文涛站了起来,将青布迭了起来,背到了身后,桌上碧玉的长剑飞到了他的身后。 “嗯,”慕容清搓着衣角跟着陆文涛出了房间。 陆文涛慢慢的走向山门,魂牵梦萦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一旁的慕容清也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蹦蹦跳跳的跟在他的身后。 “清师妹,”山门前,两人站定,陆文涛终究没有忍住,问道:“你师姐呢?” “哦,师姐啊,她昨天夜里已经闭关了,”想到了肖娴,慕容清有些脸红。 “是吗,”陆文涛默念着将这些心思从脑海中甩开,强笑着说道:“那我走了,” 慕容清挥着手笑道:“好,陆师兄一路顺利,” 苍云阁下山的路上有着整整一千节台阶,被称为登云道,途中的罡风凌冽,没些内力傍身根本接近不了山门。 身前已是茫茫云海,陆文涛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去,山门前的慕容清高兴的挥着手。“哎,”陆文涛长叹着挥手回应后,转身下山。 苍云山巅,古树下,白色的身影望着陆文涛的身影再登云道上渐行渐远,直到没入云海,面纱之下,已是泪流满面。 “肖师姐!”慕容清脚踩飞剑,直向山巅而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论道回来就让我跟陆师兄完婚,” “自然是的,你不愿意吗?” “愿,愿意。” “痴儿,”“痴儿,” 说的是清儿,也是自己。 “随我下来练剑,” “师姐一起,我也不介意的呀。” 轻轻的自语声让半空中的肖娴身形一滞。 ******************** 彭城乃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城池,城内长年驻扎着十余万官兵,使城中的治安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 不过与城内完全相反的是城外,彭城东南便是战乱区域,无数逃兵良民在此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路途中若是没有些许好手相伴,怕是寸步难行。 “客官呀,出了彭城记得切勿向南行,据传那边呀,有逃兵!数百人刚上山头,像是饿死鬼一样,遇人就抢,抢完就杀,完全不讲规矩啊。” “那向哪行呢?” 彭城酒肆乃是彭城内最大的酒楼,机灵的小厮边做着工,边攒着外快。 看着小厮相互摩擦的手指,富态的客商一挥手,身后的人便丢出了一块碎银。 “好嘞客官,你且附耳过来。”小厮灵巧的接住碎银,放进了兜里,凑到客商的耳边声情并茂的说了起来,“好!再赏。” 小厮紧紧攥着手中的一大块银子笑着恭送离开的客商。 “小二!”“来啦,客官。” 吃饭喝茶的人们除了看着小厮跑来跑去,便是偷偷瞅着大门附近端坐着的女子。 女子一袭红色丝绸长衣尽显奢华,绝美的容貌也没有任何的遮掩,大大方方的让酒肆内的人们观望,优雅的动作让人迷醉,放下的瓷杯上还留有火红的唇印。 “吱,”一名带着邪笑的青年拉开了女子身侧的椅子,肆意的坐下喊道:“来两壶好酒,八个小菜。” “小二,不用找了。”女子拍出一小串铜钱,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男子脚下一踢,身子向后一退挡住了女子的去路,说道:“小娘子别急着走啊,” “呲!” 隔着两三桌的地方,传来了刀剑出窍的声音,在这酒楼当中行侠仗义,英雄救美是习武之人的梦想。 “别冲动啊,这是城卫府的公子刘裕。”旁边的人连忙将他拦下,轻声说道。 “这,这什劳子刘裕很厉害?”男人的动作一滞,坐了回去轻声问道。 旁边的人连忙按着他,说道:“那可不,看到吗,刘裕身后那个护卫,据说已经到了玄阶,上战场随随便便就能当个千夫长。” “谁不知道在这城里谁都不用怕,只要别惹到刘公子就好。”“哎,这么美的小娘子,真是可惜了。”边上的本地人也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刘裕嚣张的仰着头,享受着众人的惊讶与惧怕,打量着站在身前的红衣女子。 女子轻笑着说道:“呵呵,刘公子是吗?” “小娘子可以坐下了吧,”刘裕说着伸出了手,摸向了女子的屁股。 “你挡着我的道了,滚开!” 女子的笑容一敛,声音中布满了杀机,一只手抓住刘裕伸来的手,一脚踢出,刘裕瞬间飞起,砸在了桌子上,将桌子砸的裂了开来。 “哎呦,”刘裕呻吟着喊道:“你在那里看什么!拿下啊。” “砰,”有些慌了神的护卫还未反应过来,便倒飞了出去,撞在这彭城酒肆的门柱之上,晕厥了过去。 女子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刘裕,便一步跨出了门槛,粉嫩的玉腿从衣摆中隐隐露了出来,一个白色的物件飞了进来,牢牢的嵌在了柱子上,正是一两白银。 “过些日子,又有得玩了。”女子轻笑着自语道,向着南边走去了。 彭城南青龙山下,一个红色的身影独自漫步在山间小道中,殊不知前方的苍天大树之上,两名贼匪正在树上守株待兔。 “三,二,一!”两人的心中默数着,相互对视一眼,手中的渔网一抖,渔网的四角被四块大石所绑住,对着女子落了下去。 “啊哈哈哈,这下发了!”两人顺着树干爬了下来,女子胡乱的挣扎着反倒让渔网将她的手脚牢牢缠住。 率先落地的贼匪蹲到了女子身边,看着她挣扎之下冒着细汗的精致面容,大喊道:“阿大!快过来!这小娘皮长的可真俊俏啊!” “带回寨子里再慢慢看吧,要是再有人过路就不好了!”阿大边解着绑在渔网上的大石,边应道。 “哎,好嘞,”两人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来,牢固的渔网杂乱的缠绕在女子的身上,“你们快放开我,我爹爹可是齐国大将军!若是不放了我,我让爹爹砍你们的头!” 此时的女子已经被捆得像粽子一般,阿大将她扛在了肩上,从一条隐秘的小路向山上走去。 “呜,你们放过我好不好,带我去见我爹爹,我让他给你们赏钱,让你们升官。”威逼不成,女子的语气转为哀求。 “啪!” 走在后面的阿二一巴掌打在女子的屁股上,凶狠的说道:“我们是齐国的逃兵,那狗日的将军三个月不发粮饷,我们兄弟们没死在战场,要饿死在阵前了!” “阿二!”阿大大声喝止了阿二的话语。 接下来的路上,无论女子如何哀求威胁,两人都再未说过一句话。 青龙山山腰上,简易的栅栏中有着几间木屋与不少行军帐篷,这就是青龙山贼匪的营地。 “阿大,阿二,”哨岗上的人远远的就向着两人招呼道。“小山!快去知会赵千户,我们兄弟有大收获!”阿二连忙跑上前,大声的喊道。 阿大阿二将女子身上的凌乱的渔网解开,在他们的营地之内,想必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你就是赵千户?”女子整理了下自己有些不平整的衣物,看着虎步行来的男子说道。 “嗯?”听着女子完全不像是俘虏的语气,赵千户疑惑了。 “我是齐国大将军之女,你们若是归服于我,叛逃的事情,既往不咎。” “哈哈,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赵千户说完脸色一变,严肃的命令道:“拿下。” 阿大阿二恼羞成怒,冲在了最前面,似乎想要戴罪立功,身后的其他山匪也都纷纷涌上前来,将女子团团围住。 双拳难敌四手不适合来形容这女子,精妙的步法如同舞步般在人群中游走着,刀剑枪斧各类武器贴身而过,却伤不到她分毫。 反倒是女子每每出手,便有人倒飞出去,没过多久,就不再有人敢于上前了。 赵千户脸色微变,从身后的侍从手中接过长刀后,说道:“看来姑娘手下还有些门路,” “噌!”刀出刀鞘,赵千户身上的气势也随之展露。 “千户已是玄阶高手,这小娘皮就算是打娘胎里练武,也不过玄阶罢了,千户奋战沙场十余载,是这小娘皮完全比不得的。” 四周的山匪们纷纷议论道,赵千户在他们心中就如同神一般强大,被女子以一敌百的颓势也慢慢散去。 “咻,” “哎,”山匪们惊讶的目光中,火红的牛皮鞭出手,竟是一鞭就将千户的钢刀抽断,鞭尖据千户脸颊仅分毫之距,这鞭法可谓是出神入化了。 “赵千户意下如何?” “地,地阶。”赵千户惊恐的说道:“依,依女侠所说,” 女子将寨子中所有的俘虏都放了出来,一一将劫来的钱财分给了她们让他们返乡。 无人注意的角落中,赵千户与一名男子窃窃私语说着。 “赵千户,这青龙寨就由得她如此胡来?” “自当不愿,吾等苦心经营至此,可恨!那,军师是否有妙计?” “吾观此女子应刚涉足江湖不长,只需将此药混入水中,设法让她喝下,嘿嘿。” 淫邪的笑容很快让赵千户也反映了过来,“嘿嘿,不过这小娘皮身段确实不错,还自带一股芳香,若是事成,先生可当首功!” 天色慢慢暗去,青龙寨中也点上了几根火把,照亮了寨子。 火光之下,丰盛的饭菜整齐的摆满一桌。赵千户,阿大,阿二及几名百户正陪着女子享用着盛宴。 赵千户端起碗来,对着女子说道:“小的赵钱,今日对女侠多有得罪,自罚一碗。”说着仰头将一碗烈酒倒入口中。 “好,”女子似乎颇为兴奋,说道:“江湖儿女行事不拘小节,无妨无妨!” “还不知女侠高姓大名,”边上传来了午后时分军师的声音。 “白夭夭,” 军师举起了碗来,说道:“白女侠!” “哈哈,”白夭夭笑着也要端起碗来。 “且慢,”赵千户拦住了白夭夭的动作,说道:“女侠,这里有寨中珍藏的美酒,多年来始终舍不得开。” 白夭夭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赵千户,递出了手中的碗,说道:“来!” 看着白夭夭仰首喝下了碗中的酒,赵千户与军师心中的大石终究落地了。 酒桌之上看似宾主尽欢,白夭夭更是来者不拒,喝的脸颊如同身上的衣物一般红彤彤。 第二日清晨,“喔喔喔!”响亮的鸡鸣声惊醒了白夭夭,“唔,” “白女侠真是好酒量啊,”赵千户的声音传来,不过丝毫不带有恭敬的声音让白夭夭清醒了过来。 白夭夭此时正站在山寨的演武台上,双手被绑过头顶,身上的衣物都已消失不见,窈窕的身姿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唔!?”催动内力,却发现体内的内力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白费功夫了,化功散可以让你至少七日内无法使用任何内力,白女侠就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七日吧。” 军师淫邪的声音传来,如重锤般击打在了白夭夭的内心。 “不,不会的!”白夭夭奋力的挣扎着,不过仅有普通女子力量的她又怎能挣脱开结实的麻绳呢。 “千户大人,”军师微微弯腰,伸手请赵钱上前。 “我说过,先生可当首功,先生请。” “那不如?” 军师与赵钱相视一笑。 “不,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白夭夭的哀求声更加激起了两人的暴虐心理,赵千户从身前将她的双腿抱了起来,精壮的肉棒对准了她的小穴。 军师站在了她的身后,不过个子还不如白夭夭高的他需要踩在竹凳之上,才能够得着她的后庭,但是他的肉棒却不似他的身材般迷你,反倒可以与赵千户的相比。 “二十六名俘虏,八百余两白银,倒是昂贵的代价。” “哦!” 赵千户说着将肉棒插入了进去。 窄小,干涩! 青涩的感觉让赵千户轻呼出了声音。 “呜,”白夭夭的双腿被牢牢抓住,双手也被绑在了头顶,唯有摇着头哭泣着。 “地阶高手,大将军之女,我认为倒也不亏!”军师邪笑着一用力,肉棒硬生生的挤进了白夭夭的后庭中,还未放松的后庭生生流出了鲜血。 “啊,”白夭夭感觉自己的下身要被撕裂了,大喊着似乎晕厥了过去。 “这小娘子虽不是处子,可这密处却如初次般紧窄啊。”“这旱道却像是初次,真是紧实。”前后两人边抽插着,边评论道。 “嗯,嗯。”随着两人的抽插,白夭夭似乎也来了感觉,轻轻的呻吟了起来。 小穴中也逐渐分泌出了些春水,赵千户的抽插也逐渐的顺畅了起来,后庭也慢慢的被扩张了开来,容纳了硕大的肉棒。 “哈,慢一些,太大了,呜啊。”微张的檀口中边喘息着,边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声。 “啊,真是个勾人的小狐媚!” 看着白夭夭微皱黛眉,楚楚可怜的表情,绝美的容颜还有丰满的酥胸。 从未见过如此美人的赵千户有些把持不住了,“啊,要射了哈。” “啊,不,不要弄在里面,”“啊,”看着美人哀求的样子,赵千户猛的抽插了两番,大量的精液直奔白夭夭的体内去了。 “嗯,”身后的军师在赵千户发泄完后,也射了出来。 两发精液连射,将白夭夭也送上了高潮,稍微调整了下绳子的长度,白夭夭瘫坐到了地上。 赵千户一手伸进了白夭夭的秀发中,将她低下的臻首抓了起来,沾满淫液的肉棒插入了白夭夭那高潮时忘记闭合的檀口。 两人下来以后,留下了瘫软在台上的白夭夭,嘴角带着污迹,下身白浊的精液也缓缓流出,双目失神的望着远方。 “今天,人人有份!”“喔!”赵千户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兴奋了起来,阿大阿二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先走了上去。 太阳从东升起,向西落下,一整日的时间中,青龙寨中两百余人几乎都在白夭夭的身上发泄过了一番。 “唔,俊哥哥,快射给奴家,唔,”一粒便可让烈女求欢的烈女散,白夭夭被那军师足足喂下了十粒。 早已成为了神智不醒只知寻欢的雌兽,此时正捧着手中的肉棒用着百般功夫舔弄着。 “啊,”常年在的贼营中的精壮汉子哪顶得住如此美人带着满脸粘稠的精液,淫靡的吸允着他的肉棒,颤抖着身子就射了出来。 “咕咚,”白夭夭睁着漂亮的眼睛望着身前的男子,小嘴不停的吞咽着激射而出的精液,全部咽下后,娇笑着说道:“谢谢俊哥哥的赏赐,” 身前的下一名男子就没那么羞涩含蓄了,抓着白夭夭的臻首挺着肉棒就顶,细长的肉棒直顶着她的喉咙口。 “臭婊子,昨日还敢训斥老子,看老子不干爆你!” 男子粗暴的抽插着白夭夭的小嘴。 “唔唔,”粗暴的抽插并没有让白夭夭不满,反倒是偶尔还用小舌舔弄着嘴里的肉棒。 身后的男子用力的抓着白夭夭身前挺巧的乳房,饱满的乳房上沾满了精液,而男子却毫不在意,依旧用力的揉捏把玩着。 堪比儿臂的肉棒在白夭夭的小穴中肆意的抽插着,足足抽插了近十分钟的男子已经将之前的人都比了下去。 身后的男子肉棒用力一顶,细细看去,竟然已经齐根没入,怕是顶破了花心。“啊,啊!”白夭夭也仰首高声呻吟着,嘴里的肉棒都掉了出来。 “死了啊,啊,要被肏死了,呃。”白夭夭的双腿在地上胡乱的蹬着,而身体却被身后的男子用力的控制在了身前。 看着白夭夭高潮迭起的模样,身前的男子都愣住了神,肉棒中也不由自主的喷射出了精液,全部打在了她的俏脸之上。 身后的男人放开了手,白夭夭的身体瘫软到了地上,沾上了满身的精液,小穴中更是一股一股的精液不停的到流出来。 男人走到了白夭夭的身前,依旧硬挺的肉棒放入了她的嘴中清理干净,转身走了下去。 “吴百户在这女人肚子上可是骁勇善战,平常去那窑子里可是连御数女,面不改色。看这小娘子也被他肏的高潮迭起,胡言乱语。” 赵千户与一帮百户什长坐在一起,看着台上的淫戏谈论着。 “赵千户可真是过誉了,”吴百户脸皮再厚,被十数兄弟点评这方面也是有些羞愧。 “来,今天我可是特制了这百鞭汤,吴百户堪当第一大将,哈哈!”“是极是极!” 赵千户亲自为吴百户打上了满满一碗,众人也都纷纷起哄着。轮奸自然还没有结束,无数的普通贼匪还长长的排着队等待着。 ******************** 这一路西行的天山之路对陆文涛来说并不陌生,每五年师傅苍元子都会带着他们走上一遭。 万物皆在修行,食在修行,宿在修行,行在修行。想起了师傅的话,陆文涛行在路上有些感伤,也有些感悟。 天色渐渐黯澹,今日若不施法急行,想来是赶不到那彭城了,陆文涛看着逐渐明亮的月光,依稀间也看到了山间的火光。 倒不如去借宿一晚。 陆文涛迈起步子,向着火光处去了。 青龙寨中,迷离的白夭夭双手被绑过了头顶,身上布满了干涸的精斑及一些还在向下流淌着的精液。 “咻!”“啊,”鞭子的呼啸声,与白夭夭淫媚的呻吟齐响。 “啪!”“嗯,”赵千户手中火红的皮鞭不偏不倚的抽在了白夭夭的乳首上,饱满的乳房随着抽打跳动着,她的嘴里也发出了娇柔的呻吟。 “啪,啪!”皮鞭在白夭夭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火红的鞭印,饱满的乳房上尤甚。 “啪!”“啊!”这一鞭抽在了她分开的大腿根部的密处,一声高昂的尖叫声,小穴中喷射出了无数透明的液体。 “哈哈,勾栏中的娼女都没这么淫荡,被鞭子抽喷出了水来!”赵千户指着白夭夭,淫邪的笑道。 “是极是,”“咻!”一阵破空声打断了身旁男子的恭维声音。 “杂碎,”陆文涛的声音并不响亮,却震得在场的人双耳发鸣。 陆文涛双手合十放在身前,一步步的向寨门走去,碧玉的飞剑不断地收割着山贼的性命。 没人注意的台上,白夭夭张开了清明的双眼,看着陆文涛撇了撇嘴角,又闭上了眼睛。 片刻过后,所有的贼匪全部毙命,飞剑也回到了陆文涛的身后。 “姑娘,姑娘。”飞剑斩断了束缚着白夭夭双手的绳索,陆文涛连忙扶住了她的身子,轻声呼唤道。 淫靡又貌美的容貌,娇嫩又红肿的肌肤,腥臭又带有清香的气味,让陆文涛不由的迷醉了,将身前的女子想象成了,。 “嘤咛,”白夭夭感觉到了陆文涛身上散发着的浓郁的阳气,装作刚醒的模样,睁开了眼睛。 “官人,快给我,啊,”白夭夭突然抓住了陆文涛的大手,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娇乳之上,另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陆文涛硬挺的肉棒。 陆文涛吓了一跳,赶忙将手抽了回来,将白夭夭的小手拨拉开来,看着白夭夭的小手将自己的乳房揉成淫靡的样子,另一只手伴着不知何人的精液,抽插着自己的小穴。 “这淫毒可真是霸道!”陆文涛轻语道,却没注意道白夭夭的脸颊突然一红。 “无量天尊!”陆文涛闭上眼默念着伸出两指,精准的按在了白夭夭的小腹,距离那诱人的小穴仅丝毫之隔。 大量的内力自陆文涛的手指注入了白夭夭的体内,白夭夭睁开了双眼,有些惊讶的看着陆文涛,不过很快,她就真正失去了神智。 强烈的快感从下身传来,白夭夭瞪圆了双眼,嘴里不由的高声呻吟出来,小穴中也不由自主的喷射出了无数的淫水。 “啊啊!”不知过去了多久,快感始终没有消退,而她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下身也快乐的失去了知觉。 “呃,”白夭夭柔软的腰肢一顶,彻底的晕厥了过去。陆文涛也收回了手指,默默念叨:“无量天尊,无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