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羽和先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时,面前就是女子美丽而苍白的面孔。 林羽和一惊,刚要坐起身,突然感觉自己下身被一处温暖所包围,他脸色一变。 他下身此时正精神着,还放在昨晚最后没拔出来的地方。 他轻轻一抽,浓稠的精水便混着血水流了出来。 林羽和给了自己一巴掌。 女子还没醒,身上此刻一片狼藉。原本白皙的肌肤现在到处是啃咬出来的青紫,嘴唇和胸前的丰腴都有些微微肿起,更别提下身的花穴。 林羽和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他给女子套上从柜子里拿出的完好的衣服后,用被子裹着,悄悄带出了府。 曦和山庄的人已入城,林羽和将女子安置在自己的房内。 见她还未醒,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果不其然是烧了起来。 他犹豫了片刻,让人唤了个通医术的手下进来。 那人眼观鼻鼻观心,见此状况,匆匆探脉后道是房事太激烈,养两天便好了。但他又支支吾吾,说似乎有中毒的脉象,却又看不太清。 林羽和有些着急,便让人传信给庄中的方先生,让他赶来一趟。 随后他又听说孟扶摇从昨日起便没了消息,心下更是烦躁,坐在床榻边上,眉头紧锁。 忽然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是那女子缓缓醒转。 她睁眼看见林羽和,眉头一皱,猛地一下想坐起来,却又重重地倒了下去。 她垂着眼睛,闷哼一声。 林羽和伸手想去扶她,又被她拍开,“姑娘”面对这个情境,他也不知如何开口。 “秦桑。”女子开口,声音有些喑哑,她擡眼看着林羽和,“我叫秦桑。”她这次学乖了,撑着床榻,自己慢慢地坐了起来,“这是哪里?” 林羽和微微有些吃惊,他原以为秦桑醒了后大抵会有些失控,毕竟就昨夜看来,她只是一个天真的闺中女子。 不料她的反应却十分淡定。 “我贯的一个院子。” 秦桑靠在床头,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她斜斜地看着林羽和,眼眶和鼻头都有些发红,颇有种声厉内荏的意味,“你把我带出来,想做什么。” 林羽和听出她声音里微微的颤抖,心中的内疚感变得更沉重,“我怕留秦姑娘在府中被人看见,影响姑娘清誉。” 秦桑擡手就给了林羽和一巴掌,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清誉可言吗。” 林羽和本可以躲开,却生生地受了那一张,大抵是那样能使他好受一些。 “在下昨夜为奸人所害,才对姑娘作出了那种大不敬的事情”林羽和自己都觉着难以开口,“秦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一定会对姑娘负责的。” 秦桑原本就极美,落泪也如梨花带雨,配上她嘴角的伤痕,带着种凌虐的美感。 她恨恨地瞪着林羽和,看见他脸上的难色,不禁冷笑了两声,“收起你那副为难的样子,我不需要你一个淫贼对我负责!” 见秦桑提高了音调,声音里显出股崩溃的意味,林羽和连忙地试图安抚她,却再次被她拍开了手。 此时已是傍晚,秦桑算来也快睡了一天,林羽和差人送了碗粥进来,秦桑却躺了下来,面对着墙背对着他,一股子抗拒的意味。 林羽和手端着粥,道,“喝点粥垫垫肚子吧?” 秦桑更为烦躁了,“不用你假好心!” 林羽和心里有些着急,直接伸出手从秦桑肩膀底下穿过,将人搂住捞了起来。 秦桑惊叫一声,被林羽和搂着半个身子离开了床板,跟他面对面看了个对眼。 林羽和与秦桑凑的很近,仿佛是一低头便能吻到她的程度,秦桑拼命挣扎,眼泪直掉,却睁不开林羽和的大手。 “你放开我,我喝,我喝!”秦桑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带着鼻音。 林羽和心下愧疚,却知这是此时唯一能让秦桑进食的方式。 便不做声,手一颠,将人搂在了怀里。 他让秦桑靠着自己的肩膀,手从她身后穿过,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准备喂她。 他感觉到秦桑在他怀里微微的颤抖着,不自觉地,他又想到了昨晚,秦桑也是这样在他身下颤抖着,哭泣着,给了他极致的销魂感受。 林羽和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禽兽,摇了摇头,舀起一勺粥吹了吹,抵到秦桑嘴边。 秦桑乖巧地喝了好几口,眼泪却不停地掉。 才喝了半碗,她转过头,委委屈屈道,“我喝不下了”她转过头后与林羽和的脸离的极近,林羽和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鼻息,和从她身上传来的香气。 林羽和点了点头,将碗放下,余光发现秦桑双手紧紧攥着被子,还抖啊抖的。 林羽和叹了口气,松开了手,秦桑果不其然的松了口气,又往床里面缩了缩。 林羽和看向秦桑。 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秦桑默默地垂下头不敢看他。 感受到两人力量的悬殊之后,秦桑完全没了刚醒时的那股子气势。 林羽和伸出手探了探秦桑的额头,秦桑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抖了抖,擡眼看他,眼眶又红了。 似乎是比之前烧的还要厉害些。 林羽和觉得十分头疼。 也不知自己昨晚中的是什么毒,会不会真的过了给她。 林羽和蹙起眉头,不知方先生还要多久才能感到。 “秦姑娘,你此时身体也不宜在外走动,不如就在我这好些生养。一切等你好起来了再说。”林羽和又看着秦桑喝下了一碗退热药后,轻声安抚道。 秦桑小心翼翼地把药碗递回给了林羽和,委委屈屈地瘪了瘪嘴,拉紧了被子又开始面壁。 林羽和也着实是不知该如何收拾此番残局,若有得选择,他觉着自己还不如昨夜死去了好。 如今对姑娘做出此番不可饶恕的自己,实是不知如何自处。 他给秦桑掖了掖被子,便去了外间。 手下的人也给他送来了秦桑的信息。 她并不是知府的女儿,而是知府女儿的好友,不知缘何从京城来此处探望知府小姐,便住在了偏院。 林羽和松了口气,不是知府的女儿便好,他将她带出府充其量是个不告而别,不至于再引起别的事端。 孟扶摇还是没有新的消息,林羽和着实是十分担心,但此刻又不放心留秦桑一人再次,只好派出更多的手上去昨日的林子里寻人。 端的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羽和心里感到一阵钝痛,扶摇,扶摇。 他与孟扶摇早定下了亲事,如今自己不禁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甚至还把扶摇给弄丢了,回山庄后不知该如何对孟伯伯交代。 林羽和这二十年来,第一次觉着自己往后的路被一片迷雾所掩盖。试图回首,来路却更不堪看。揉着自己的眉心,林羽和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