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土神州与西方教国之间的对峙由来已久,下辖各有数个附庸小国,这些年来边境摩擦不断,战事却是从未开启,而让大陆上这两个庞然大物表现得如此克制,除了忌讳彼此手里的底牌,当然就只有那个一直藏在阴影中的邪神了。 上一任天道使徒以生命为代价重创邪神,为这片天下换取数百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可毕竟只是重创,指不定哪天便要卷土重来,而且种种迹象表明,邪神的部下已逐渐渗透至教皇厅与各仙家门派中枢,可这一代天道使徒的身份依旧扑朔迷离。 瑶池幽幽藏月色,灯火烁烁映娇颜,轻纱款款摇玉步,师家代代出美人。 东土神州师家,素以剑招凌厉着称于世,然则更为人所称道的,却是家族中那些不世出的倾国佳人们,许是血脉精纯的缘故,修行天赋自不必说,难得的是师家的女人个个都当得上国色天香的评价,堪称天下男人的梦中尤物,一言蔽之,就没见过难看的。 照理说,这般出挑的女人谁不想娶? 可这又涉及师家另一个古怪的规矩,师家的女人从不外嫁,只招收赘婿,教人费解的是师家女人挑选的夫婿固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但都是些不曾修行的普通人,在仙家门派看来跟男宠也没什么两样了。 即使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家族中,师轩云也是其中公认最为出类拔萃的女子之一,没法子,谁让她是现任家主师墨雨的掌上明珠,好看不稀奇,难看才是怪事。 月色朦胧,星光点点,今儿本是师家为师轩云十八岁生辰举办的晚宴,正主儿却独身一人在瑶池边上独酌小醉,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上显出几分遗世独立的落寞。 宾客们不以为怪,师家的女人皆是如此,十八岁前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做派,十八岁后才逐渐开始展现女人该有的妩媚,更因此惹出过一些不太体面的猜测,不过猜测归猜测,坐实那是想都别想,要揭师家的底,得问过师家的剑。 两个小女孩牵住彼此柔荑,有些不合时宜地并肩靠上前来,蓝衫姑娘英姿飒爽,落落大方,另一位身着绿裙的世家女子却显得有些腼腆,眉眼间尽是局促不安,两人站定,各自脸衽敛施礼,引来众人侧目,要知道师轩云的脾气算不上坏,但也绝对谈不上好,东土神州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世家子弟数不胜数,而且明摆着揍了白揍,请出家中那些个太上长老讨要公道? 打赢了丢脸,打输了丢人,谁会出这个头。 师轩云眉头轻皱,须臾间便又舒展开来,将玉杯搁在一旁的石桌上,规规矩矩地还了一礼,缓声道:“不知菱家小姐和沐家小姐有何指教?” 蓝衫姑娘瞪大了眼眸,看着有些讶然,她可没想到师轩云还能认得自己,芙蓉菱家在江南没错是有些声望,她自小也素有才名,可她也清楚自己在师轩云这种真正的天才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今晚赴宴也是以陪同身旁这位姐妹的名义同行,她本就不在师家邀请的名单上。 菱家小姐很快便回过神来,爽朗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我的这位好姐妹仰慕轩云姐姐风采已久,难得见上一回,便想着与姐姐说上几句话,便知足了,若是扰了姐姐赏月的雅兴,我们先行告罪。” 师轩云微微错愕,旋又笑道:“不碍事,反正我也只是一个人喝闷酒。”对这两个心思单纯的少女,师轩云没来由地生出好感,她听惯了男人们那些别有用心的奉承,眼前的两个小姑娘的憧憬反倒教她打心眼里受用。 沐家千金俏脸泛红,娇滴滴地柔声道:“师姐姐前些日子与西方教国圣女切磋修为,家兄观战回来后盛赞姐姐出剑翩若游龙,宛若惊鸿,当真是剑仙一般的人物,今日有幸一见,果真不凡。” 菱家小姐雀跃道:“姐姐与那圣女最后战成平手,怕不是顾及对方颜面,故意留了一手?嗯,一定是这样的。” 师轩云笑着又饮下一口酒,不置可否,她当然隐藏了自己真正的实力,可西方教国那位圣女大人又何尝倾尽全力? 两人过招看似凶险,实则早有默契,虽然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机密,可到底不能明着说出来。 沐家千金从纳戒中取出一枚绣有祥云图案的小巧袋子,细声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其中几味香料与姐姐甚是相配,还望姐姐勿要嫌弃。” 师轩云道了声谢,接过香囊,仔细别在腰间,一众宾客看得面面相觑,那两位的家世也不算什么名门望族呀,眼高于顶的师仙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一位气度雍容的美艳贵妇被几个男人簇拥着向瑶池走来,师轩云脸色一寒,当下便显出几分不悦,朝菱家小姐打了个隐晦的眼色。 菱家小姐会意,连忙拉着闺中密友远远躲开,接下来的事可不是她们能掺和的,一个不留神,幸事就要变成祸事,沐家千金匆匆道别,那副云里雾里的娇憨俏脸,可爱至极。 拖曳着深褐色华服长裙的美妇梳起流云发髻,举手投足间皆有一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成熟韵味,眉目如画,面容与师轩云有六分相像,八分神似,身份不问可知,除了师家当代家主师墨雨,还能有谁? 虽是母女,可师轩云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却是出了名的糟糕,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那种糟糕。 师墨雨跟宾客一一打过招呼寒暄,便朝面无表情的女儿走去,抬手示意身边的男人不必跟上,不成想身侧一位男子不知是仗着受宠还是怎的,依然挽着师墨雨的臂弯不肯松开,笑道:“这边路滑,奴才扶夫人过去见小姐。” 师墨雨侧过臻首冷冷瞥了一眼,忽然没来由地娇笑道:“你这只手,还要不要了?”话音刚落,男子左臂已齐肩而断,喷涌而出的血柱却半点落不到师墨雨的长裙上,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断臂,片刻后才哀嚎着倒在地上打滚,其他几位男仆熟练地替他包扎伤口,收拾残局,显然不是第一回干这种活了。 师轩云挑了挑眉,又灌下一杯佳酿,像母亲那般干脆利落斩落男仆手臂她也能轻松办到,可要让血贱不到裙上,她盘算了一下,最多也只有七分把握,除非……除非她动用那门秘法。 师墨雨迈着碎步走至女儿面前,一抬手轻描淡写便以仙术隔绝声音外传,巧笑倩兮:“再怎么说你也是下代家主,不跟为娘一起招呼客人,只顾着自己在这儿买醉,像话么?” 师轩云揶揄道:“一跟我说话就隔绝声音,你就这么害怕别人听到吗?” 师墨雨神色自若:“这是当然,万一让别人知晓我这个仙子一般的女儿,骚屄里竟然夹着根棒子,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呢。” 师轩云抿了抿唇,咬牙道:“若不是你以那家族符咒强迫我屈服,我又怎么会把那等秽物塞进私处,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你的女儿,这世上哪有母亲会对女儿做这种事!” 师墨雨:“别人家的母亲也许不会,可谁让你是师家的女人,是我师墨雨的女儿呢?” 师轩云冷冷笑道:“你自己想当那个人的性奴就自己当去,别扯上我,我对所谓的鱼水之欢没有一丁点兴趣,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以你如今神圣境界的修为,谁敢对你不敬?犯得着这般作践自己?” 师墨雨:“当真没兴趣?那昨晚云儿房中到底是谁在自亵淫叫?该不会是那几个在你屋里伺候的丫鬟吧?这成何体统,回头为娘就把这些贱婢卖到妓寨接客去。” 师轩云嘴角抽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师墨雨:“待晚宴结束,就随为娘到后山禁地见主人,别想着逃,当性奴是我们师家女人的宿命,等过了今晚子时你就会明白,为娘让你接受调教,都是为了你好。”说完便转身离去。 师轩云摸了摸腰间那枚刚收到的香囊,喃喃自语:“我等了这么久,怎么会逃?裙子若是沾了血,换一身便是了。” 夜深,两抹倩影各自挑起一盏灯笼,一前一后踏着星光,徐徐攀登在山道上,走在前边的贵妇媚意天成,落在后头的少女清冷绝尘,这对东土神州艳名远播的美人母女,貌合神离,形同陌路,宛如一对冤家。 夜色茫茫,师轩云虽是头一回踏足这片后山禁地,可这一路上确实没什么可看的,唯一称得上风景的,大概也就只有前边那个女人的婀娜背影了,虽然她自问身段也不差,可跟母亲比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不知不觉,师轩云看得有些怔怔出神,只觉得母亲看似漫不经心的随意步姿,总能恰到好处地平衡腰肢与玉臀间的蜿蜒曲线,既透着春眠不觉晓的慵懒,又不乏芙蓉方出水的娇艳,怎么扭都好看,饶是她一个女人都瞧着都难免心动,更遑论那些色胆包天的男人了。 大概这就是那点意思吧…… 少女下意识间踩着母亲走过的脚印,蛮腰细扭,玉臀轻摆,曼妙身姿逐渐与母亲划过的流光掠影重合在一起,不消几步已有师墨雨七八分神韵,两个一脉相承的大美人行走在寂寥的山道上,华服裙摆俱是涣散着某种挑逗的暧昧意味,摇曳生姿,赏心悦目,终于有了几分母女该有的模样。 师墨雨忽然转过头来,似笑非笑:“想学就说呀,难道为娘还能不教你么?” 师轩云挑眉娇嗔道:“谁要学你这个荡妇!” 师墨雨:“你到底是不想做荡妇,还是不想做为娘这样的荡妇?” 师轩云:“都不想!” 师墨雨:“不想?呵呵,那你为什么把裙底的丁字裤勒得那么紧?嘴上说着不想,身子倒是挺实诚的嘛,其实以你这妮子的身材样貌,恐怕连华清寺里的那个老和尚也要忍不住破戒吧。” 师轩云没好气道:“你又不许我穿普通款式的内裤,不勒紧一点那根棒子掉出来怎么办,而且华清寺那位圣人枯坐百年,早就了断尘缘,又怎么可能破戒?” 师墨雨:“噢,你口中的那位圣人在为娘的骚屄里射过三回了,别看他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插起来还蛮坚挺的。” 师轩云震惊不已,直觉告诉她,母亲所说很可能就是事实,那位德高望重的佛门高僧,也只不过是拜倒在母亲石榴裙下的男人……之一……她开始对自己一直追求的正道产生了动摇。 师轩云心乱如麻,说道:“走吧,你不是说赶时间吗?” 师墨雨:“到了呀。”说着便挥了挥手,眼前幻象弥散,竟是一片开豁的庙宇废墟,残桓断壁,好不凄凉。 师轩云有些不解,问道:“这里就是我师家的禁地?别告诉我这块破地其实很值钱。” 师墨雨:“进去吧,你要的答案就在里边,为娘就只送你到这儿了。” 师轩云:“你不进去?” 师墨雨:“主人不太喜欢在这里看见师家的女人,今晚只允许你进去。” 在自家的地盘上见人居然还要看对方脸色? 师轩云虽然觉得荒唐,可也没多想,毕竟母亲身上的荒唐事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 她理了理衣襟,抚平裙角皱褶,向那座破败的主殿走去,她今晚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找到那个在背后操纵师家的男人,然后杀掉他。 许多年后,有人问师轩云第一次看见他时是什么感觉,已贵为东土神州第一剑仙的她给出了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她看见了寂寞在唱歌。 寂寞怎么会在唱歌,唱歌又怎么会被看见,她没有解释,因为此刻的她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那个紫发男人身着黑袍,端坐在殿中唯一完整的长椅上,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夜光杯,摇曳不定烛光透过产自西方教国的葡萄酒,将殷红血色映射到那张略显阴柔的脸庞上,寂寞如斯,时间仿佛失去了它的意义,至少在这个男人身上失去了意义。 师轩云踱步上前,盈盈施了一礼,趁着双手叠放腰间,从纳戒中取出一柄名为【流云】的长剑,借着屈膝之便,双腿猛蹬地面,她不需要说话,她的剑便是她的话,少女与男人的初见,便是一场至死方休的杀局。 紫发男人也没有说话,他只是举起了手中那枚夜光杯,他的酒便是他的话,叮的一声脆鸣,酒杯抵住了剑尖的杀意,将那凌厉杀招消弭于无形,随后慢悠悠饮下一口红酒,好像品酒才是当下第一要紧的大事,至于眼前的持剑少女,并未被他放在眼里。 师轩云并不觉得意外,如果只是个靠脸吃饭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让师家家主服服帖帖当一个性奴? 可她今晚既然敢出剑,自然有她的道理,这个男人既然想让她屈服,想必是动了母女同淫的龌龊心思,定然不会轻易下狠手,而她刚才那一剑,看似凌厉,实则留有余地,只是为了迷惑对方罢了。 师轩云手捏剑诀,暗中催动秘法,她很满意男人对她的轻视,在接下来的数十息时间内,她会让对方知道神圣巅峰的师轩云会是怎样的恐怖,或者说癫狂。 虽说这门秘法对身体有着极为沉重的负担,甚至可能伤及经脉,但若能将这个男人斩于剑下,一切都是值得的。 酒杯与剑刃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紫发男人略为意外地皱了皱眉头,他的动作依旧从容,却再也无暇品尝那杯中佳酿,漫天剑影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这才是长发少女真正的杀招,她竟是仅凭一人之力,硬生生拼凑出一座剑阵! 人困阵中,只要她一息尚存,这剑势便绝不停歇。 杯碎,剑止,殷红美酒倾洒在剑刃上,宛如一颗颗血色的珠帘,师轩云终于做到了,但又可以说没有做到,她的剑确实刺中了紫发男人的胸膛,却没有任何刺透心脏的触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疑惑之际,师轩云莫名地听到一下心跳,属于这个紫发男人的心跳,然后整个人便如同断线风筝般被震飞出去,心跳? 难不成之前的交手中,这个男人的心脏一直不曾跳动? 师轩云重重摔在地上,秘法反噬,呕出一口淤血,裙摆右侧在落地时撕开一大块口子,袒露出整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和半片臀瓣,当然也少不了盆骨上那根可爱的绳结以及三角布料上凸出的圆柱轮廓。 紫发男人胸膛上的剑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转瞬便看不到受创的痕迹,他重重地咳嗽两声,沉声道:“没有多余的废话,习惯不错,知道示敌以弱,攻其不备,谋略不错,这个年纪便已悟出几分剑道真意,资质不错,不惜穿成这样色诱对方,心思不错,可小穴里还要插上根棍子则大可不必,若非如此,你刚才应该还能再快上一线。” 师轩云半羞半恼地赶紧捂住大腿根部的旖旎风光,只是怎么看都显得欲盖弥彰,她白了紫发男人一眼,咬牙道:“你还是省点力气赞颂你的邪神去吧。” 紫发男人:“邪神?师大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师轩云:“方才你心脏中透出的那缕气息总作不得假吧?” 紫发男人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说道:“我是不是该说真不愧是师家的女人呢。”他站起身子,一个闪烁便形如鬼魅般站在师轩云身侧,双手分别握住两枚掷向黑发少女的长矛,朝殿门冷声道:“师墨雨在外头跟山里的猴子调情吗?怎么会放了你们两头怪物进来。” 说是怪物倒没有冤枉来者,若说他们如同山岳般健壮的庞大体形还能勉强以某种禁术解释,那脖子上的牛头和马面则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特征,就差把邪神下属几个字凿在额头了,师轩云震惊之余有些疑惑,怎的他们不像是一路人? 牛头怪物瓮声道:“外头那娘们太棘手,由邪使大人应付。” 师轩云面无表情,心中却是骇人,传闻邪神座下的十二位邪使,各具神通,每一位都是圣魔境,所谓圣魔境与人类的神圣境相当,放在东土神州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例如她的母亲,只是不知今晚来的是邪使中的哪一位。 紫发男人笑道:“难道我就不棘手了?虽然不知道外头那位为什么派你们来送死,但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话未说完,他忽然痛苦地捂住胸口,仿佛师轩云留下的剑伤此刻才开始迸发。 师轩云连忙扶住紫发男人摇摇欲坠的身子,悄声问道:“你是真伤着了还是在演戏?”虽然她仍旧信不过这个男人,可刚才自己欠下对方一条命也是事实,在秘法反噬之下,她根本避不开那两枚长矛的偷袭。 紫发男人:“你带了什么毒物进来?” 师轩云:“我虽欲杀你,可也没在剑上抹毒啊……”旋又想起了什么,摘下腰间香囊沉吟道:“难道是这个?可我明明查验过没有异样。” 紫发男人嘴角抽搐:“有些香料凑在一起,对你无碍,对我却是剧毒。” 师轩云:“可赠送香囊的那两个小妮子,不可能是邪神的……邪神的……手……下……”她的眼神逐渐凝滞,檀口中吐出的最后几个字眼已细不可闻。 两只怪物卸下胸前凸起的板甲,内里竟是各自以铁链束缚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正是那对之前在家宴上与师轩云一见如故的闺中密友,只不过菱家姑娘再没此前的灵动,沐家千金也失却了往常的温婉,她们都脱光了衣裳,她们都甩动着奶子,她们的娇嫩肉缝都连接着怪物的硕大性器,她们明明一副痛不欲生的凄惨神色,两具初熟的胴体却是自顾自地吞吐着粗壮的肉棒,无奈地享受着耻辱的欢愉,一同合奏着处女丧失的悲歌。 据说邪神有一门秘法,可借由奸淫女子补充真气,想必这两头怪物走的便是这条旁门左道,可谁能想到他们居然狠辣到一边汲取真气,一边还把两个小女孩当作护甲来用,说是惨无人道也不为过。 紫发男人:“既然外边来的是邪使,那师墨雨一时半刻恐怕赶不过来,我需要些时间解毒,接下来就只能交给你了,你服下这枚药,可暂时压下秘法反噬。” 师轩云:“好,听你的。”说完便接过药丸,仰头吞下,不带一丝犹豫。 紫发男人对师轩云的决绝有些讶然,随后便在少女耳廓边轻声耳语,最后问道:“都记住了没?” 师轩云点了点头,她本身就是东土神州有数的剑道天才,怎么会记不住几句话,她诧异的是身边这个男人居然能完美地补完她剑招中的缺陷,须知道每个人的修为,悟性,喜好,习惯各有不同,招式中的破绽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可他们仅是交过一次手,这个男人便对她的弱点了如指掌,甚至还有余裕帮她纠正,就算是师家中公认剑法第一的师墨雨也办不到吧,她开始理解母亲为什么甘于当这个人的性奴隶了。 菱家姑娘:“师姐姐,不要……不要看我,啊,啊,我一点也不爽,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啊,啊,啊,去……去了……又去了……” 沐家千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的,啊,啊,啊,啊,好……好激烈,怎么可以这样,我才刚开苞啊!” 面对两个被当作【肉铠】奸至高潮的小女孩,师轩云再度握起那柄【流云】,剑锋遥指两头巨怪,含泪道:“姐姐这就来,这就来……” 人淡如菊,剑气如虹! 约莫半柱香后,尘埃落定,师轩云为两个依偎着昏睡过去的少女盖上一张披风,一身华服长裙已被殷红血雨浇透,她遥望禁地外那风驰电掣般的剑影,摇了摇头,那种层次的战斗不是现在的她能插手的,况且师墨雨平常虽然总是一副不正经的嘴脸,在抓对厮杀这种事上却极为擅长,她扭过头去,神色有些复杂,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独饮的男人,既不是邪神一方,可也不像是仙家门派出身啊,从他救治菱沐两家小姐的手法看,倒像是教国那边修行的神术一系,不管怎么说,他喝酒的模样,是有那么几分帅气…… 师轩云:“我要的答案已经有了,欠你的命,我自己会还,跟师家无关。” 紫发男人抬了抬眼帘,似笑非笑,半晌才从嘴角蹦出一句话:“时辰还没到呢,你知道什么?噢,不过子时马上就到了……” 师轩云:“什么子时不子时的,你们都当我小孩子哄……”忽然眼前一黑,师轩云整个人跪坐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她的灵魂如坠冰窟,下意识地低下臻首,把双掌合抱在胸前,恰好是西方教国中罪人忏悔的姿势。 她终于知悉了那个埋藏在历史背后的真相,这片破败的庙宇正是上代天道使徒陨落之地,而扎在天道使徒后背的那柄匕首,铭刻着她们师家的徽记,她们师家的女人皆是天人之姿,却无一例外在十八岁后堕为荡妇,这便是天道给予她们的惩罚,这便是她们背叛这个世界的代价。 紫发男人灌下一口酒,靠在椅背上,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前尘往事一一从眼前闪回,他捂住双眼,哭得像个孩子…… 他曾躺卧在象牙塔尖的大床上,翻开最后一部学术巨著的最后一页,欣慰地签上自己的署名,然后在众多弟子面前安然辞世,他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学者。 他曾屹立于江海之滨,面对滚滚洪流递出一拳,教那潮水倒流,两岸灾民无不膜拜,他是只求一败而不得武道宗师。 他曾探究元素的奥秘,窥视神明的领域,偷窃恶魔的法术,法师协会唾弃他的研究,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最出色的天才。 他曾统帅三军,以数十年的不败战绩成就军神之名,解甲归田之际,十万铁骑出城相送,十里旌旗,蔚为奇观。 他曾醉心于铸造之术,穷尽一生打造神兵利器,世上名剑十之八九出自他手,他却把最锋利的一柄长剑用作劈柴,让诸多强者徒呼奈何。 他穿越了数不清的世界,本以为这一次也定能成就不世功业,与天道使徒一道诛灭邪神,不曾想却因为轻敌冒进而招致最后的败局,师家的背叛固然可恨,可他那颗被邪神置换的心脏,何尝不是对方翻盘的关键? 紫发男人渐渐合上了眼眸,他累了,也醉了…… 不知过了多久,紫发男人从熟睡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轮新月以及师轩云那张让漫天星光都为之黯淡的娇艳俏脸,他正舒舒服服地枕在这位美人儿的大腿上,只是有点担心那两颗摇摇欲坠的肉球儿会不会在下一刻砸到他脸上,若是换了师墨雨,说不得已经借机弯腰用奶子把他闷在乳沟里了吧。 他鬼使神差般挑出指头,在那颗随呼吸起伏而微微颤动的乳尖上弹了一下,惹起一声娇嗔:“公子请自重!” 紫发男人哑然失笑,不再逗弄这位身子刚开始堕落的大小姐,只是坐起身子时,额头无意中又与那颗椒乳作出了某种暧昧的接触,他刚想解释一下,可又觉得无论怎么说都像是狡辩,索性什么也没说。 师墨雨远远跪在废墟外,不敢轻易越过雷池半步,香肩如削,锁骨顿显,胸前衣襟浮出一大片白皙春光,两颗僵直的红梅就这么堂而皇之傲立于雪顶之巅,好一片勾魂摄魄的旖旎景致。 紫发男人没好气说道:“师墨雨,把领口系好。” 师墨雨媚声道:“哎哟,主人,奴家方才与邪使交手,衣裳打坏了呢,当真冤枉得很。” 紫发男人:“骗谁呢!” 师墨雨努了努小嘴:“白看都不要,我身材这么差么……”慢条斯理地将领口的细绳重新系上。 紫发男人:“那两个被当作【肉铠】的女孩我救治过了,你看着安排一下即可。” 师墨雨:“奴家已安排妥当,对外就宣称被师家看中收为弟子,她们已经离不开肉棒了,回去被查出与邪族交合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让奴家调教。” 紫发男人:“我知道了,你回吧。” 师墨雨眼珠子乱转,却半点没有挪步子的意思。 紫发男人皱眉道:“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师墨雨笑道:“奴家想看看主人如何糟蹋云儿身子呀。” 紫发男人与师轩云异口同声说道:“有你这么当娘亲的么!” 紫发男人倒是没有强行驱逐师墨雨的意思,即便有千般不是,毕竟是她亲手将师轩云抚养成人,这个要求是有些离谱,可也算不得太过分。 师墨雨见主人没有反对,笑嘻嘻地摸到师轩云身后,一手拿住女儿那对极为挺拔弹嫩的椒乳,搓揉按捏。 师墨雨赞叹道:“这手感,真没浪费为娘每天为你熬的木瓜汤呢,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我们师家的女人都是罪人,过了十八岁都是要挨肏赎罪的,赶紧都脱了吧,若是再等下去,天道便要变幻出数头凶兽,强行将你掳进林子里就地正法,轮番野合,那滋味可不好消受,” 师轩云白了母亲一眼:“说得好像你试过一样。”她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得知真相后知道自己沦为性奴已成定局,便落落大方地接受自己性奴的身份,况且侍奉这个男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不曾想师墨雨竟是笑吟吟说道:“当然试过,为娘十八岁生辰那天选择了逃跑,最终还是被那些凶兽制住,抓回山中轮奸了足足十二个时辰,从纯情少女直接被肏成了放荡淫妇,那时候为娘可没接受过调教,别提有多凄惨了。” 师轩云:“纯情少女?你这样子也纯情过?这笑话你觉得好笑么?” 紫发男人叹道:“她没跟你开玩笑。” 师轩云扭过头去凝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呆了半晌,又转过头来,细声道:“娘,女儿害羞,帮女儿脱了吧。” 师墨雨悄悄抹了抹眼角,应了声好。 长夜漫漫忆往昔,北风萧萧为谁怜,少女依依解霓裳,师家代代皆为奴。 母亲的巧手一一划过女儿发髻,玉颈,香肩,酥胸,臂弯,细腰,长腿,双膝,逐一解下那一颗颗维系着少女矜持的纽扣,浸染着浓烈血腥味儿的华服长裙一丝一毫缓缓褪下娇躯,掩埋在重重布料下的优美曲线勾勒出极为完美的轮廓,那是只属于青春少女的光辉。 长裙散落,内衣犹在,师轩云身上所穿的奶罩与丁字裤,即便放在娼馆中也属于色气的款式,大抵又是师墨雨的杰作? 奶罩上两块弧形缺口,恰如其分地放弃了对两颗傲雪红梅的遮掩,无怪乎被弹了一下就让少女惊起,至于下体那块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布料,更是被织成网状,让微微凸起一圈圆柱形的小穴淫具无所遁形,堂堂师家大小姐被迫穿成这样走动,也难怪师轩云对母亲总没有好脸色。 馥郁体香沁入心脾,淫糜内衣跌落红尘,随着那根沾满了粘液的淫具从两腿之间滑出,师轩云一声呻吟,娇喘吁吁地靠在母亲怀中。 师墨雨搀扶着琼脂凝玉般的温润胴体,心中宽慰,如同一坛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拍开了记忆的泥封,那一晚,呱呱坠地的女儿赤条条地来到身边,趴在自己胸前玉峰上啜得停不下口,软软的,肉肉的,眉中带俏,一看就是个不世出的美人胚子,只是天道神罚,师家女人有多漂亮,骚屄就得受多少罪。 如今女儿也一如当年那般赤条条地靠在怀中,像自己一般出落得祸国殃民,也要像自己一般用身子为师家赎罪,当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但由主人为女儿破处,终究是幸事。 师轩云下意识地以藕臂遮挡三点,细细听到母亲几句体己话后,又满是羞意地将双手拢在后腰,夜空上忽然雷声大作,四根黝黑铁柱毫无征兆地在师轩云周遭四角破土而出,延伸出十几根金色链条,死死缠绕住她的天鹅玉颈与四肢,黑发少女单足撑地,右腿高高抬起,膝盖几乎抵到胸侧,胯下骚屄纤毫毕现,犹如一位静待肉棒审判的罪妇,双臂反绞,本就发育得相当丰满的乳肉被链条缠绕禁锢,足足鼓胀了一圈有余,颇有几分母亲的峥嵘风采,师轩云整个人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被镇压在四根铁柱内,体内翻起情欲,身子前所未有地渴望着肉棒的蹂躏,数朵祥云纹路勾画在她的酥胸,小腹,娇臀,那是象征着堕落的淫纹,亦是天道对她的惩罚,她要用一生去侍奉肉棒,她姓师。 “呼,呼,好热,明明都被脱光了怎的还是觉得热,啊,啊,啊,娘,女儿下边……下边觉得好烫,啊,啊,不仅烫,还有痒,痒得水儿都泄出来了,肉棒……女儿好像要肉棒填满那里,娘,对不起,女儿从前错怪你了,女儿跟你一样是万人骑的淫妇!”师轩云迷糊中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下流言语。 一股淫水从师轩云胯下喷涌溅射而出,如同春雨洒落在干涸的土地上,再也压不下情欲的少女完全放弃了抵抗,放纵自己这副娇躯泄身潮吹,淫得不留余地,堕得彻彻底底,淫堕至此,她已经断了大家闺秀的念想,乖乖遵循天道,受罚沦为性奴。 师墨雨再也忍不住,朝紫发男人施了个万福,细声道:“云儿她都湿成这样了,请主人临幸吧。” 紫发男人点了点头,站到师轩云面前,眼中闪过一抹不易擦觉的柔情,他向来只把师家的女人当工具使唤,然而这个少女却让他心底有了一丝特别的感触。 师轩云带着几分掐媚扭动腰肢,晃了晃胸前两对吹弹可破的肉球儿,笑道:“肏……肏我……” 紫发男人沉声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贴身女仆,我是云棋,你可以叫我公子。” 师墨雨在一旁拢了拢袖子,低眉顺眼,心底有些欢喜,又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