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初三(1989年),正临近上半学期的期末考试。 我突发气胸要住院。 当时父母正在出差,我去看病时,发现我肺泡破裂,呼吸困难。 于是要立刻开刀住院。 我一个人回家拿了脸盆、热水瓶、洗漱用品和2000元钱(当时很少有人家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医院办理住院手续——其实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害怕。 因为当时相当危险,一住进病房,就有护士拿来“反穿衣”让我换上,说马上要手术。 医生一脸严肃的表情,大声责怪我:“90% 的肺叶被压迫,还一个人来住院,你家里没人了,马上手术了,谁签字啊!” 我当时的心情是很复杂的,确实是害怕了,但突然有一种“如果还有明天” 义愤心情。 将口袋里剩下的1000元钱,往桌上一扔,“我自己签!住院费手术费我交了,要钱这里还有!我要换单人的房间。” 当时医生和跑来的护士长都被我的话怔住了。 “先开刀,先开刀”护士长拉了拉医生“这钱我先收着,小孩子也不容易,我来安排……” 义工让我躺在推车上,送我去手术室。 看到走廊上穿梭来去的白衣人,我突然产生不一样的感觉,原来在医院看病,看到的是医生,现在住院部里有好多漂亮年轻的护士,我当时一扫沉重的心情,目不暇接地浏览着。 由于住院部暖气很充足,她们穿的衣服很少,只是在内衣外披了件白大褂,从外面都能看到整体的曲线。 上海的冬天本来就不冷,我只穿了件“反穿衣”,一点都不冷,但很难隐藏那一点点隆起的下身。 有一个三十多岁,皮肤很白的护士,经过我的推车时,扫了一眼我隆起的地方,轻声笑了一下。 我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推车突然停了。 原来电梯坏了,病房在三楼,手术室在五楼。 我二话没说,下了推车,就往楼上跑。 其实我是怕隆起的下身,会吸引更多的目光。 手术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脱掉衣服,躺在手术台上” 突然传来一声稚嫩,又强装严肃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四处张望,从一扇屏风后,走出一个娇小的天使。 白色的帽子压着发鬓,白色的大褂显得过于宽松,大大的眼睛,红扑扑的脸,实在漂亮。 “说你呢,小孩” 那撅起的嘴唇特别可爱。 “我早不是小孩了。”我心里想着,但还是听话的爬上手术台。 “都要脱吗?”我尴尬地问。 “全部脱掉!”又有一个穿蓝色手术服的护士说着走进手术室,“小花,我来吧!”那叫小花的护士撅着嘴说:“茵姐,她们说这小孩挺狂的。”原来我刚才的事已经传开了。 “知道了,你先去吃饭吧!” “说着,那护士走到我的床前。原来就是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个皮肤很白的护士,她的鼻子很挺,嘴小小的,嘴角带着笑意,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这时,我的狂性又发作了,你们把我当小孩,连小护士都这样看我。 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于是,我把裤子一脱,随手往她怀里一扔,往手术台上一躺。 我知道我浓密阴毛中宝贝一定会象我一样的高傲。 我对我的宝贝是很有信心的,16岁的我,宝贝已有16厘米长(我量过的)。 茵姐对我下身一望,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神竟然停留了足足十秒钟,可能发现我在看着她,连忙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一红,低下头说:“你……你把衣服也脱了,我去准备一下就来。”马上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我也尴尬自己忘了脱衣服,连忙爬起来脱了衣服,再次躺下。 屏风后面静悄悄的,“这里挺冷的。”看着空荡荡的手术室,孤独感又向我袭来,我连忙打破沉寂。 “啊……我就来!”屏风后,传来水声。 一会儿,一条干干的白色床单盖在我的胸口,一张笑盈盈的脸出现在我的上方:“一会儿灯开了,就不冷了,我也穿的不多……” 她突然觉得说错了什么,脸一红。 我看到她手上有一个化学课上见过的量杯,里面有着白白的泡沫。 “小……大人,现在我帮你消毒。” 她解释道,然后从我视线中消失。 “小大人”我心里一喜,现在承认我是大人了吧。 突然一把软软的刷子,划过我的下身,我一下坐了起来。 茵姐站在手术台的后面,吓了一跳,然后扑哧一笑。 “手术前要剃毛的。”我尴尬地躺下身子。 茵姐走到手术台侧面,让我能看到她。 “一会儿就好,放松点,腿分开点。”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刚才温柔了许多。 温热的水沾湿了我的下身,我不由的观察起茵姐来。 从侧面看,她耳后的皮肤特别白净。 嘴唇红红湿湿的,下巴的轮廓很柔和。 当我把眼光向下移动时,我突然发现宽大的蓝色手术服下,她的胸部高高隆起。 “我要开始咯,乖!不要乱动,不然会弄伤的。” 她转过脸看着我,手里晃着一把剃刀,她可能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温柔的口气。 我也没有再介意她帮我当小孩,反而感到一股暖意,看着她笑盈盈的脸,狡黠顽皮的眼神,我突然冒出一句:“小心刀,不要阉了我。” 她听了花枝乱颤,胸部的两团,竟然上下左右晃起来。 我发觉我的下身开始竖立起来,脸一下子涨红了。 “还害臊呢,我……”她笑着,将视线又转向我的下身,她的眼神出现一丝惊讶,之后有些慌乱。 “……我会好大” “呀……”马上又纠正道:“……我是说,我会好好照顾它的。不!我会小心的……你怎么话这么多,烦死了!”脸上一阵娇羞。 我不知怎么就惹脑了她,连忙闭嘴。 剃刀轻轻地划过,痒痒的。 “这么多,烦死了!”又是一句,突然我的宝贝被一只凉凉的手握住,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转头一看,茵姐竟然闭着眼睛,鼻子呼哧呼哧轻声喘着气。 我僵硬着身子,觉得茵姐的手轻轻的在我宝贝上滑动,我突然冒出一句:“你闭着眼睛,怎么剃啊!” 茵姐一下睁开眼睛,我绝得下身一紧,然后茵姐的手就松开了。 我马上后悔死了,其实当时的剃刀早已停止了移动。 “好了,好了,你这小孩烦死了!”茵姐眼中射来一丝幽怨的眼神。 “把裤子穿上!”她转身又走向屏风。 我爬起来,捡起放在脚跟的裤子穿起来,我的下身阴毛只剃去了一点,宝贝还是挺立着,我疑惑地转头看她,只见到她的背影,回想到她幽怨的眼神,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这时,医生和其他护士走了进来,医生指着一个花白头发的人对我说:“这是我们的主任,今天他主刀。” 我心里说:“看到了钱,把老法师”都请出来了。 我躺在手术台上,“不要说话,否则会感染的。”那熟悉的声音传来,眼前是一张戴着口罩的脸,但从那水汪汪的眼神,我已知道那是茵姐。 我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和嘴巴,脑中闪过那幽怨的眼神,我想我永远也望不了这种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