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2025年7月21日,我老爸在重病ICU里面病床上,一脸病态白,嘴上插着呼吸器,呼吸有一阵没一阵的。 我陪在他旁边好几天了,刚无聊想给老爸剥个橘子。老爸突然艰难的抬起手,示意我到他身边来。 老爸是个企业家,这辈子有很大建树。 听小姨说是和他师兄弟一起攻克了超导体在绝对温度下的变性问题,研发出了一种罕见且昂贵的超导材料。 我老爸在他师兄弟的劝说下,不情愿的创立了杰科半导体材料有限公司,然后公司开始大批量生产超导材料,由专供改革面向自由市场,后来也和好几个巨型半导体集团接上了正轨,从此体量一直在扩大。 回顾眼前的这个人的一生,真可谓是英雄传奇人物了,但是我却是稍微感觉有些尴尬。 因为此时我老爸的病房里并不只我一个,还有着二十多个和她有着数不清关系的情人…… 我想说姘头的,但是管家婆婆说那是骂人的话,可不兴那样说自己老爸。 我叫周辅青,是家里独子,最大的一零后,今年15周岁,老爸是杰科集团创始人周安平,虽说老爸名字里带有“平”这个字,可他的一生却并不平凡,甚至还带有资本特性的精彩——老爸是个种马,特别喜欢玩女人,还都是一线网红三流明星的那种。 他的姘头足足有28个,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在荧幕上特别会扭,搔首弄姿的女人。 对于老爸这种情况我都司空见惯了,更何况我老妈曾经也是这群女人中的其中一员,只不过机缘巧合下破格升级成了正妻。 回想了很多很多,一转眼老爸看我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我开始有些慌张,使劲扒开眼前一个把超短裙穿到裆部的女人,伸出手握住老爸粗糙的手掌,和老爸眼睛对视,我感觉老爸应该有事情跟我说。 “安……安静……”老爸胸口起伏很快,痛苦的说了安静两个字。 我一愣,开始回头打量这个充满女人香水味的房间,一屋子不大的空间里站满了女人,女人们好像神态紧张,都在打量着老爸病情,不过有几位看老爸已经要不行的样子,已经肆无忌惮的开始窃窃私语了,丝毫不畏惧的开始谈论老爸死后财产分配和杰科集团的股份问题。 我一股火气从心里升起,把橘子往其中一个交谈正欢的女人头上一扔,橘子水弄了她一脸。 大吼了一声:“都他妈的给我安静,不想待在这里的立马给我滚出去!!” 吼完病房里瞬间清净了很多。 我回头继续趴在床边握着老爸的手,示意老爸他可以说了,现在已经很安静了。 老爸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给我看,又极其困难的说让我把郝律师喊来,在郝律师的见证下让我把遗嘱读给这群女人听。 我有些纳闷,不晓得为啥,不过也照做了。 “我周安平戎马一生,为科学事业奔波劳碌,在党和人民的照顾下,有了些许财产和成就。然儿时染的怪癖,也让我时而清明时而糊涂。我知道,当我死后,社会评价对我褒贬不一,然而这已是身后事,我周某倚仗脸皮厚,可以用这尸体来面对流言蜚语风流之语,可是眼下事却是让我放心不下,那便是杰科集团股份分配问题,以及小青的财产继承权问题。” 当有几位女人听到遗嘱里目前还并未出现她们名字的时候,脸色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这里有几份结婚前的财产证明,根据我国的婚姻法,男方有提供婚前财产分布的详细证明,法院可以从实际情况考虑不给予女方对男方财产的分配。所以,小青,你母亲林颖从根本原则上不具有我周安平的财产继承权。” “下面是正式遗嘱,自今日起,周氏旗下所有公司,包括杰科集团,海明威半导体,祥瑞御免AC,龙芯控制,周师打印控制终端等所有我周安平绝对控股的公司,今日起将由我儿子周辅青合法继承,继承人有且只有一人,便是我周安平的儿子周辅青,身份证件XXXXXXXXXX,籍贯XXXXXXX” 当郝律师读完父亲的遗嘱的时候,我愣住了。老爸怎么把家产都给我了? 我才15岁啊,我还想要玩个痛快的,怎么把这烂摊子都给我了??? 此时在我的心里,只有惊恐和不知所措。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大概只能只会打打游戏,为此我老爸经常和一起喝茶的叔叔们炫耀,说我是个乖孩子不到处乱跑胡搞。 我也一直以为,我的一生大概都会这样平安小乐的过! 虽然老爸从我十二岁开始就会给我进行每周一次的家庭座谈会,讲一些公司治理,和资本运营,但是我把这些话都当成在学校上课老师讲的东西了,很多都有印象但是完全记不住啊! 我拿什么来管理这么大体系的一个公司? 凭借我这GTA6通关30遍的操作吗? 我越来越慌,甚至忽略了底下女人们的抗议折腾,还有大哭大闹的。 “周安平,你个没良心的,要了老娘的身体一句话把钱全给你儿子了,你这让我今后怎么活啊,啊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你不得好死啊你,你个铁公鸡一毛不拔……不行,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要要我的青春损失费,10个亿,一毛钱都不能少!不给我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正在大哭大闹的叫刘浩存,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跟老爸好上的,刚准备把她给骂个狗血喷头,谁知道旁边老爸激动的就要坐起来,用手指头指着刘浩存指了半天,然后一口气没有缓上来,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我大惊,顾不得去骂刘浩存了,急忙去检查老爸的身体情况。然而呼吸机还有心率显示器上,那条来回起伏的折线,已经开始归于平线。 我大叫“医生!”声音中似乎有了哭腔。然后失神的看着老爸在医生的刺激电疗抢救下,心率显示器那条平平的线,依旧是没能跳回来。 我的手脚发凉,不知所措,酝酿了很多语言,却唇干口燥说不出话来,一股子极端的情绪正在我的心里面酝酿,我疯狂的把心率显示器给砸烂,我开始抽泣,然后抬头迷茫的看着旁边的郝律师。 生在资本家庭里面,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了。 他不会骂我的胸无大志,他也不会把我培养成我不喜欢的精英让我出国留学,他教导我不要欺负穷人,他说企业家应该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他让我每天去买一个上学路上城南街口张大妈的煎饼果子,说天然无毒还能照顾人家生意。 他开除了很多用我们公司狐假虎威的员工,他逼着我去看《资本论》还说我们要反省自身,他说自己一直努力尝试把咱们中国从工业大国过渡成科技大国,提高员工薪资待遇,说咱们要从产业中下游升级成产业中上游。 他成立工会的时候拉着我坐在工会主席座位旁边,一起接受工人叔叔们的掌声,他把人力资源管理保障局不作为的政务人员全部都告了,他自己建立了一个不周生态城,规定房价不准高于当地市民收入中位数的1…… 5倍,他把所在青川市的财政结构强行扭转,由土地财政改革成科技财政,他被国家主席三番五次提起,却不准我在外边喊他爸爸,我只能喊叔叔。 我似乎难过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以为他还和以前一样,只是大病了一场,做遗嘱也只是想提醒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没想到,现实是如此和想象中不同。 以至于我好像是正在倾盆大雨中,头顶上突然没了伞。 我抽泣着,对郝律师说:“郝……叔叔,我爸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不会回来了,他离开我了,他被刘浩存气死了……” 我失神本能复读着,当念到刘浩存的名字的时候,我的眼睛里突然亮起了红光,对,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害死我爸的,就是她。 老爸床头上有一篮水果,水果旁放着一把长约十公分的折叠水果刀,我拿起水果刀抽开,雷厉风行的大步向着刘浩存冲过去,在一群女人的尖叫声中,似乎周围的时间都过得慢了…… 我的右手举起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刘浩存的胸口扎下去,此刻我的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她死! 我要她死! 闭上眼睛,想象中的惨叫并没有发生,我的手腕被一个保镖握着动弹不得。 保镖一身腱子肉,戴着墨镜,脸上毫无表情,把我的水果刀夺走,然后说道:“少爷,经理(老爷)说不让见红!” “呵呵!”我瘫坐在地上,老爸他连身后事都预料到了吗? 我深呼吸几口气,然后恶狠狠的瞪着被吓傻了的刘浩存,不让见红?呵呵,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 经过这件事一闹腾,其她女人也没有再敢提出索取青春损失费的事情了,而是鸟作兽散离开了。 等女人们都离开了,我示意郝律师和保镖也都离开,然后一个人坐在父亲尸体旁边,握住他的手,感受他手中的温热逐渐散失,然后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