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腿坐在脏兮兮、充满汗渍和精斑的木板床上,用打火机烫着生锈的铁勺上的棕色粉末,眼看它一点一点变成冒泡泡的液体,发出迷人的酸味,我的胸中就会有一股热血往脑门上涌,慢慢地我拿针头的手也开始发抖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棕色液体一点一点抽到针筒里,妓女阿谭就像哈巴狗一样爬过来使劲用她丰满的奶子往我的胳膊上蹭,她的乳头已经变得硬硬的,蹭着我的汗毛痒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猜测,她的乳头之所以会变硬,应该要么是天冷,要么是看到我手里蓄势待发的针筒太兴奋导致的,反正不会是情欲所致吧,我总是这样想,因为像我们这种人,性高潮似乎没那么重要了吧。 但其实我一直在心底里把性欲作为展示我还没有陷的那么深的标志,我把性当成我男子气概的一部分,因为我怕失去它。 想到这里,我拍了拍正在我面前吐着舌头搔首弄姿的阿谭的圆滚滚的屁股:“想要吗?” “想要,想要,好哥哥,你分我一点吧……” 我对她笑了笑:“把我弄射出来,我就给你分一点。” 我把阿谭脱在一旁的黑色丝袜用力系在小腿肚子上,整个右脚觉得凉凉的,脚踝上的青筋慢慢鼓了起来,可惜右脚踝能打的地方已经很少了,看来明天要在大腿根部想想办法了,我还不想“开天窗”,那是穷途末路的瘾君子最后的去处。 我终于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找到了一块地方,使劲把有点钝的针头几乎是用力捅了进去。 阿谭在这时候已经含住了我的鸡巴,美妙的棕色酸味液体也在我的血管里奔流起来。 我感觉我的鸡巴在她嘴里越变越硬了,心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手上打针的速度也放慢了一点。 阿谭一直盯着我手里的针头看,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想把我的鸡巴吐掉张嘴说话,可我故意使劲地按着她的头,把暴涨的肉棒往她嗓子眼里捅,她只能发出“嗬……呃呃”的声音。 “给你留了一点,放心吧,赶快把我伺候舒服了。” 海洛因已经顺着我的血管蔓延到了我身体里的各个角落,甚至是我的每一根头发丝,爽得我头皮发麻。 我突然觉得我的身体就像一个几百吨重的大水库,待会一定能射出洪水般的精液,说不定能瞬间把阿谭和这个房间都爆成无数个碎片。 我拍了拍阿谭的肩膀,她立刻心领神会地站起来搂住我的腰,我腾出一只手往她嫩嫩的肉逼上摸去,那里已经滑溜溜的,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噗地一声就坐到了底,在这个没有暖气的房间,我滚烫的鸡巴瞬间被她湿漉漉的温暖肉壁紧紧地吸住了,我们俩同时舒服地哼哼了起来。 那四分之一克的海洛因也变成了亿万个小蝌蚪在我身体里游来游去,尤其是在我的大脑里,我感觉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嗡嗡作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恨不得狠狠地咬阿谭一口,把她的肉都咬下来吃掉。 我还真这么做了,不过没有真的把她的肉咬下来,她疼得大叫,震得我头疼,我就松开嘴把舌头蠕动进了她软嫩的小嘴里,她果真安静了,我俩的舌头不停地搅拌在一起,似乎永远停不下来了,甚至一直到我把浓厚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出来,我俩的舌头都还没有分开。 我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嘴唇上离开,我们的唾沫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她的嘴巴一周都被我给吸红了,像长了一圈红色的胡子。 她顾不上起身,依然坐在我逐渐软缩的鸡巴上,就伸手要抢我手里的针筒,我把针筒给她了,两只手捏住她纤细的胳膊帮她找血管。 “明天要和我一起走吗?” 她一边把沾着我的血的针头往自己胳膊上扎,一边嘲讽地回答我:“去你那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 换做以前,我直接一个大嘴巴子就呼她脸上了,但现在我没有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身上海洛因的劲还没过,我懒得理她,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有点忘记我到底是谁了。 唉,一切的记忆和乡愁都变成了飘扬的尘埃,在我骨子里渐渐模糊着。 我来成都已经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来一切都走马灯般地变化着,我指的不是这个世道,我指的是我悲哀的人生,这个世道倒是一直都没有变,反正变不变的也不是我这种人能说了算的。 阿谭躺在我怀里,我们俩唯一的宝贝针头还留在她的手臂上,她微闭着眼睛,整个房间只剩下我砰砰的心跳声。 我俩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我开始慢慢回忆起这两年发生的一切。 我来成都,本来是要来这里找我哥哥的。 但在我来成都的路上就改变主意了,或者说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真的找他,现在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他了。 阿谭说的对,我是从我那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来到成都的,那是我的故乡,昭觉县的利姆乡。 其实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也不算多,即使是在胡汉杂居的四川省,照样有很多汉人不知道这是哪,所以我总是要给他们解释一遍:我是诺苏人,就是你们汉人说的凉山彝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发出“哦——”的声音,后来我懒得解释了,就干脆给自己起了个汉族的名字。 我来成都找我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跟着朋友来成都闯荡,结果家里人找不到他,我就跟家里人编了个借口说我要来成都上学,就稀里糊涂地跑出来了。 那为什么我又不想找他了,也很简单,不过要从2001年说起。 就是两年前,那时候我刚满十五,我哥比我大三岁,他娶了个长得挺好看的老婆,是隔壁村的,微微有点胖,奶子特别大,平时特别害羞。 有一次他在我哥房里换衣服,但是门锁坏了,她以为家里没人也没太在意,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个精光,根本不知道其实我在门缝后边偷偷地看着,那时候我还很懵懂,还是个处男,看到她胸前两个肉乎乎的大奶子,还有那对粉红色的小小乳头,我就硬得压不住枪了,她弯腰穿裤子的时候两个白嫩的巨乳还在那里一颤一颤地晃,我真想冲上去把她狠狠地给操了,但我有贼心没贼胆,我怕我哥打我,我哥还是很护着她的。 其实在我们这儿,几个兄弟共用一个老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说白了就是“伙婚”,但是我哥特别小气,他不同意,天天像个宝贝一样宠着她,导致我一直占不到这个女人的便宜,从那时候我就开始恶毒地想我哥什么时候能死掉,这样这个丧偶的女人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转移给他的兄弟,到时候我肯定要把这女人搂到被窝里昏天暗地地插,那时候她不想从我都不行。 你看到这里可能会想,我怎么这么狠心? 为了一个娘们至于吗? 你还不了解我,但我也无所谓别人怎样看待我,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 有一回嫂子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手里的东西掉了,她赶忙弯腰去捡,当时我正坐在凳子上,她站着一弯腰,浑圆的大屁股正好摆在离我很近的位置,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缺了哪根筋,想都没想直接把手伸到她的大肉臀上狠狠摸了一把,摸的时候我还特意用手指使劲往她屁股缝里抠,真过瘾啊,我的裤裆当时就支起帐篷了。 她当时被吓了一跳,扭过来红着脸气鼓鼓地瞪着我,我则是嬉皮笑脸地望着她。 那天晚上她做完饭也没叫我去吃,但好在她没有告诉我哥,估计是不好意思跟我哥说吧。 于是第二天我就更加变本加厉了,我偷偷站到她背后直接用手指隔着她裤子往她热烘烘的阴部摸,结果这次她勃然大怒了,当场就去找我哥告状。 我哥气地冲过来拿着扫把对我拳打脚踢,告诉我要是活腻了就赶紧滚蛋。 我被打得蜷缩在墙角疼的嗷嗷直叫。 他这一打确实把我打清醒了,我确实有点过分了。 从此之后我嫂子就再也没跟我说过话,我哥则也是能不理我就不理我,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可能我天生脸皮就厚,但我也确实不敢招惹我哥和嫂子了。 我对我哥怀恨在心,有一部分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他丢在成都了,丢了就丢了吧,我大约知道他在哪,出来闯世界的彝族流动青年们其实大多就是这几种归宿:吸毒了、贩毒了、抢劫了、偷东西了……反正最后不是进了勒戒所就是被关到大牢里去,哦,也可能得了艾滋病死掉了。 也有老老实实走上了正道,混得好的,但我保证我哥绝对没那个本事。 最开始闲着没事的时候,我也会假模假样地打听一下他,弟弟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像我哥这种流动青年,凉山到处都是,在我们这里是一种时尚,年轻男人往外窜的越多,说明这个地方就越发达,所以我们昭觉县的利姆乡就是全凉山最“发达”的,别的地方在我们眼里都是土包子,不过再时尚的利姆人,到了汉人的地盘也会变成落后的野蛮人。 一般从大城市回来的利姆人都会给家里人带一些汉族的“特产”回来,反正都是一些新鲜玩意,带的最多的就是手机和汉人的“奇装异服”,年轻人从外地回来,也渐渐地不屑于穿擦尔瓦和彼毡,摘掉了耳环,他们都穿着夹克、polo衫、风衣、牛仔裤…… 之前我哥还在利姆的时候,我表哥从乌鲁木齐蹲大牢回来,还带回来一个长得像大号梨形月琴的乐器,他说这叫吉他,那天我们“干迷信”结束后,他还坐在篝火旁弹唱汉人的情歌给我们听,他说这是他在监狱里练的。 那天晚上我记得特别清楚,表哥神神秘秘地拿了一样“特产”给我哥看,我哥瞬间就脸红了——是一套女人穿的情趣内衣,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红色的,带着蕾丝边和豹子纹,就是薄薄的几条布,还特别透,连最隐私的部位都遮不住,再纯洁的女人穿上这套衣服也会看起来像个淫荡的骚婊子。 我隔着房门偷看,我哥拿着这套衣服又吸又闻,死缠烂打非要我嫂子穿上给他看看,但我嫂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死活不穿。 再后来,我哥跟着他的兄弟去了成都闯天地去了,至今没有他的消息。 至于我嫂子么,我迟早得回去收拾她。但我不急,我现在身边并不缺漂亮女人。 还是说说我自己吧,刚到成都时,我的汉语说的还不好,我只会说那种掺合着四川口音和诺苏语法的“团结话”,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在凉山,这就算很有文化的了。 到成都的第一件事,其实就是赶快融入成都的彝族人圈子,你只能这么做,但是要是真的想融入汉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费点事情,最好别让其他彝族人发现,我本人后来就这么做了。 我是坐着火车来成都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先是从利姆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到了普雄火车站,在那边我遇见了一个二十来岁的诺苏男人,他主动和我攀谈,问我去哪里,我说我去成都,他说他也是,我可以和他一起,我学着他的样子买了车票,从攀枝花开过来的大火车嗡嗡的鸣着汽笛缓缓停在我们面前,车上全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年轻诺苏人,几乎都是男的。 我们是在峨眉山下的车,到的时候都晚上十一点多了,一下车到处黑咕隆咚的,和我同行的那个男人告诉我今晚先在火车站睡一夜,明天一早去九株客运站坐三个小时大巴车就到成都了,他还把他随身带的酸菜和洋芋给我吃,吃完之后,我们把身上披的擦尔瓦当被褥,躺在火车站候车大厅的地板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跟着同乡们挤上了通往成都的小小大巴车,灰头土脸的大巴车渐渐驶入了漂亮的大城市里,这里有许多高楼大厦,有许多穿着时尚的漂亮年轻人,我又激动,又有点紧张地喘不过气来。 按照计划好的,到了成都新南门客运站后要打车去祥和招待所找拉龙,他是我在利姆乡的朋友,上个月刚从汉人的少管所里放出来,因为打架斗殴。 汉人一般会把拉龙这种人叫“小混混”,把彝族人叫“??”,但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小混混”这个概念,主要是我认识的凡是离开凉山去闯荡的彝族年轻人几乎都蹲过大牢,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常见的事,但我目前是还没有“前科”的,从这方面说我还是个异类。 到了祥和招待所我如愿找到了拉龙,他和另外三个凉山兄弟(一个西昌人,两个美姑人)住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屋子里边一开门就烟雾缭绕,跟仙境一样,衣服、袜子、内裤、还有各种垃圾到处乱扔,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看到我来了,一个兄弟把床上的脏衣服都搓到一边,腾出一块地方招呼我坐下休息。 跟拉龙寒暄了几句后,我困得哈欠连天,倒头躺在了床上。 我在想,至于我接下来要干什么,我还真没有确切的打算,不过看着另外几个兄弟吊儿郎当的样子,估计都是跟我一样能混一天则混一天,并没有明确的生活目标,按照拉龙的话说就是“都是随便出来耍的,有钱花就耍的好,没钱就出去干活弄钱”,拉龙说的“干活”,并不是汉人理解的劳动、上班,其实就是小偷小摸的意思。 我们彝族有句话叫“石头不能当枕头,汉族不能当朋友”,不过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都是我们私底下说的,不然影响民族团结,会被人进行思想教育。 在成都这种汉人聚居的地方,再厉害的诺苏扒手,回了凉山也是良民一个,所以我们那边的人都说“偷汉人的东西不算偷,回凉山别偷就是了”。 想着想着,我困得眼皮都打架了,先不说了,一路上舟车劳顿,我要睡觉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是拉龙把我叫醒的,他喊我出去吃饭。 我跟着拉龙到了附近的一家川菜馆,一楼大厅里坐的都是汉人,老板娘和拉龙认识,直接把我们都领到了二楼去,二楼坐的则都是彝族人,说的都是自己的家乡话,我突然觉得成都对我来说没那么陌生了,这里充满未知的冒险,却又有这么多同乡陪着,怪不得大家都成群结队地往大城市跑。 拉龙拿出一包烟给大家发,给我也发了一支,我抽过烟,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过肺,别的兄弟们都熟练地吞云吐雾的,有的还会“回龙”,但我只会像吸吸管一样把烟吸在嘴里,再全都吐出来,我尝试着吸到嘴里之后把那团烟雾咽下去,同时鼻子努力吸气,这样可以过肺吗? 结果我被呛得头晕,直咳嗽。 都有个过程,其他人也没嘲笑我。 吃着饭的时候,拉龙说一会带我出去耍耍,还一脸淫笑着说趁着我今年十五,要在成都给我办个特别的“成人礼”。 其实本来诺苏男人是没有特定的成人礼的,彝族人以单数为吉,男孩在十三岁或者十五岁的时候通过参与家支会议,协助丧礼,在这个过程中模仿一个成熟男人的行为和规矩,就算是成人了。 从十五岁到三十岁是一个诺苏男人黄金般宝贵的青春时代,过了三十岁,就是老年了。 但是诺苏女娃却有一个明确的“转大人”仪式,就是举行一个假婚礼,通常是“嫁”给儿时联亲的表哥,或是象征性的嫁给一颗桃子树或者火塘。 从此之后,成人的女儿就变成了娘家的“外人”,即使仍未过户夫家,也再也不能参与原生家庭的传统宗教仪式了。 看着拉龙一脸坏笑的样子,我隐约觉得这个在成都的成人礼估计要和女人有关。 酒足饭饱后我们几个就打车去了一家叫“天地星辰”的歌舞厅,里边人还蛮多的,都是十几、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开门进去是一个挺大的大厅,有好多男男女女在那听着音乐乱扭,屋里音乐放得震耳欲聋,你想说话必须凑到对方耳边大喊才行。 烟味、酒味、汗味、还有路过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让我的大脑一阵一阵地眩晕起来,一切都有点不那么真实了,我就好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泡泡里,和周围的人都格格不入,刚才在川菜馆里那种安逸的归属感居然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巨大容器里化为乌有了,我心里慢慢挫败起来,只是晕头转向地跟着拉龙他们往前走。 拉龙招呼那个西昌兄弟去买酒,我们其他人走到大厅边缘的角落坐下了,那是一排皮质的长沙发,沙发的缝隙里到处都是别人吃剩的瓜子壳和烟头。 我感觉浑身不自在,所以我现在应该干嘛?我不知道,我就只能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假装出一副熟门熟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过了一会,西昌兄弟笑嘻嘻地回来了,但他不只带回来了酒,还有一排黄色的药片片。 拉龙二话不说开了一片放嘴里了,然后打开一瓶啤酒把药顺下去了,其他兄弟也跟着照做了,现在轮到我了。 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属于我的那片药吃下去了,不能被兄弟们看不起啊,我可不想来成都第一天就被安上一个窝囊废的帽子,我要是甩脸子不吃,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夹着尾巴滚回凉山? 大概过了几分钟,整个世界都变得天旋地转,我好像坐上了一辆过山车一般,也好像被困在了龙卷风里,周围的音乐都变成了拔地而起的狂暴尘土,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的胃里也一阵子翻江倒海,感觉昨晚在峨眉山吃的洋芋都能被我呕出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在情急之中,我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大喊:“快把他拉起来!” 是谁在叫我?是拉龙?还是那个西昌兄弟?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把我拉了起来,我跌跌撞撞地站着,根本看不清是谁在拉我,突然这只手就在那晃着我的肩膀,我整个人就晃啊晃啊,我突然发现我大脑的眩晕和疼痛,还有一阵阵的恶心都逐渐消失了,渐渐地那只大手离开我的身体了,但我依旧不停地晃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种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仿佛飞上云端畅游外太空的感觉。 我尝试着停下来,但是一旦停下不懂那股控制不住的恶心感又会袭来,所以我只能继续疯狂的摇摆,我感觉我的心跳慢慢地和舞厅里的音乐一致了,仿佛是在我的胸口装了一个大音响,嘭嘭嘭地敲击着我的胸膛。 就在我突然失去平衡快要摔倒的时候,又有一双手把我的双手拉了起来,摸起来软软的,嫩嫩的,好像还有长长的指甲,但是不扎人,手指上还有一个硬硬的环,也许是戒指。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秒钟? 几分钟? 几个小时? 我没有时间的概念了。 但是我的视力和大脑渐渐恢复,我看着我面前的一切,拉着我的那双手还真是一个女人的手! 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脸,我记得她留着齐肩的短头发,红扑扑的脸蛋,穿着白色的紧身吊带上衣,随着她身体的摇摆,那双圆圆的大奶子都快从她的衣服里晃出来了! 我忍不住伸手去抓,我抓到了,那个鼓胀的,温热的大肉团,被我的大手捏地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但我很快就扑了个空,我踩到了一片虚幻的云朵,从天上掉下来,在降落的过程中,还有仙女为我敲响悦耳的风铃声。 “喂!你没事吧?” 我被人扶起来了,睁开眼睛一看,是拉龙。 我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我摔倒了,啤酒瓶子被我打碎好几个,我的脑门也摔破了,血从额头上慢慢流到我的脸颊上和嘴巴里。 我定定神,发现我周围一圈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舞动,都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等我说出来:“我没事。” 只剩下充满节奏感的音乐还在不合时宜地响着,震荡着每个人的心脏。 我被大家的关心弄的有点尴尬,我赶紧站起来坐到沙发上,抄起一瓶啤酒闷着头喝了起来,周围的人发现我没出事,也慢慢散去了。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着舞厅里的情况,刚才那个拉着我的手和我跳舞的女孩去哪了? 我看了好几圈也没发现她的身影,她就这么消失了。 同时我发现舞厅的人已经比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少了很多,我掏出裤兜里的电话,对着那小小的橙色屏幕仔细一看,吓了我一跳。 凌晨三点!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快?我们不是刚过来玩了一会吗? 拉龙似乎看出来了我的疑惑,走过来对我说:“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说:“好戏还在后头呢!” 好戏?什么好戏? 拉龙这时候突然站起身走了,消失在跳舞的人群中。 我点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回味着刚才天堂般的眩晕感,还有那个软绵绵的丰满乳房,甚至我觉得我的手上还残存着那星星点点的触感,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却又那么遥远,遥远地像我的前世记忆。 过了一会,拉龙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卷发女人走了过来,我的心突然就砰砰狂跳起来。 她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慢慢看清了她的样子,她留着棕色的小卷长发,头发有些凌乱地盖住了她的脸颊,但那也遮挡不住她那冷艳的面容,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并没有完全睁开,她的眼神看起来有点迷离,又有点忧伤,却又很傲慢。 高高的鼻梁,娇艳的红唇,一张小小的鹅蛋脸。 我和她对视上的时候,她居然还主动冲我笑了笑,就笑了那么一下,可惜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那只是虚伪的笑,逢场作戏的笑,因为她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没有笑。 她打扮得很精致,穿着一件紧身的米色吊带裙,长度很短,刚好包裹住她的屁股,吊带裙的肩带很细,比她里边穿的白色奶罩带子还细,有一条奶罩带子还滑落到了她的香肩上,她的胸部也是特别丰满,感觉就比我嫂子的小一点,两个肉球把她的吊带裙撑得鼓鼓囊囊的,没有一丝褶皱,裙子的领口很低,性感的乳沟就这么暴露出来,甚至有一边奶子的棕红色乳晕都露出来了一半。 拉龙搂着她的杨柳细腰,粗壮的大手还不老实地在她紧致的翘臀上轻轻抚弄着,她穿着肉色的连裤丝袜,还有一双跟她的连衣裙颜色相匹配的细跟高跟鞋。 当她坐到我身旁的时候,一股浓郁醉人的香水味填满了我的鼻腔,让我瞬间置身于广阔无边的花海里,我的心狂跳,鸡巴也早就硬起来了,顶着我的裤裆,前列腺液也一股一股地止不住地从马眼往外渗。 我又开始不知所措了,我只能假装镇定地抽着烟,或者仰着头给自己灌酒来掩饰我内心的激动,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男人。 拉龙拍了拍她裹着丝袜的美腿说:“这是我兄弟,刚刚来成都,你来给他个成人礼,让他告别处子之身!” 那女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依然是虚伪的假笑。 我有点不想让拉龙这么说,可是他说的是事实啊,唉,我还没有操过女人,不过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这诱人的美味不就摆在眼前吗? “去哪里搞?” 我假装心不在焉地问出了这句话,但问完就立刻意识到这么问很蠢,这不就更说明我是一个根本不会玩女人的生瓜蛋子吗? 那女人这时候突然拉起了我的手,站起身来,我也跟着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晕晕乎乎地跟着她往前走,也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我就这么被她拽着,穿梭在舞动的人群里。 我硬得跟铁杵一样的大肉棍也一直在裤裆里立着,走路的过程中还由于重心不稳不小心戳到了好几个陌生女人的屁股。 我止不住地浮想联翩:这个拉着我的高冷女人不知道操起来是什么滋味?不知道她发起骚来是什么样子? 走着走着,震耳欲聋的舞曲声慢慢减弱了,随之而来的是冲水声、呕吐声、吵架的叫骂声……要是仔细听,还能听到女人做爱的娇喘声音。 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厕所,因为那股浓烈刺鼻的尿骚味和屎臭味把我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熏清醒了。 女人拉着我走到了男厕所,她轻车熟路的样子仿佛这不是男厕所,而是在回她自己家一样。 我们进来的时候还有好几个男的在那扶着鸡巴尿尿,有的喝醉了站不稳,尿液滋的墙上到处都是,甚至溅到了这女人的丝袜上,还有一个男的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光着屁股跪在男厕所中央,握着鸡巴边尿边哇哇地呕吐,尿液和酸臭的呕吐物弄了自己一身,惨不忍睹。 我搂着女人的腰,打开了第一个隔间的门,一开门一个光头正蹲在那拉屎。 “滚!傻逼!” “操你妈的,你他妈自己拉屎不关门!”我也毫不示弱地骂了回去,说完嘭的一声使劲把他的门摔了回去。 他那门重重地关上后又惯性地自己慢慢开了,我看见他想站起来打我,但是他的屁眼里还夹着半截粗屎。 我又开了第二个隔间的门,里边的蹲坑里有一大坨臭烘烘的稀屎,甚至坑外边都是,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拉的,能拉成这样。 我只好又打开第三扇门,妈的,终于是一个能让我好好操逼的隔间了,不过也没好到哪去,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溢出来了也没人清理,里边除了卫生纸、烟头,还有药盒子、针头、铁勺子、用过的避孕套……甚至还有女人沾着血的卫生巾。 我和女人都进来后,我迫不及待地把门锁好。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女人背靠着厕所的门,我立马朝着她的身体压了过去,最先碰到她身体的是我的裤裆,正好撩开了她的齐逼短裙,抵在了她裹着肉丝的阴户上。 紧接着我的鼻子凑到了她的脸蛋上,贪婪地嗅着女人的体香和她脸上粉底的花香味,嘴巴也堵在了她娇嫩的红唇上。 结果她突然闭着眼睛躲开了。 她冷冷地说:“我只做爱,不和客人接吻。” 我愣了一下,“那好吧。” 我两只手像是有点赌气一般,疯狂地抓着她那鼓鼓囊囊的奶子,她看我猴急的样子识趣地单手伸到背后把自己的胸罩扣解开,我从前边用力一拽,软嫩肥硕的肉团就一览无余了,我赶忙弯下腰嘬着她硬挺着的饱满棕色乳头,伸出舌头在她奶头周围不停地绕圈,还把舌尖放在她奶头的凹陷处那么用力地顶着,最后再故意吸溜吸溜地发出很大的吮吸声,我一边用舌头玩着她的奶头一边偷偷抬头看她的表情,发现她咬着嘴唇,眼睛半闭地轻轻哼哼起来。 估计她也有点受不了了吧,但我真是一点都忍不住了,其实我是喜欢做爱前多来一点前戏的,但我的鸡巴已经憋得快要爆炸了,再让我憋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了,而且我刚才喝了特别多酒也没上厕所,膀胱里边憋了一大泡尿,导致现在下半身碰一下就特别敏感。 我腾出手去解我的裤子,一低头发现我龟头里渗出的前列腺液早就把裤裆的帐篷尖处弄湿了一大片。 我迅速掏出紫红色的大棒,往她滑溜溜的丝袜上蹭,滚烫的肉棒像蜗牛一样不停渗着透明的粘液,弄得她的丝袜闪闪发亮。 她突然挣脱了我,从挂在厕所门上的她的黑色小皮包里拿出来了一个避孕套。 “别着急,先带上了再操。” 我憋的都难受死了,我能不急吗? 她用牙齿把避孕套外包装咬开,拿出里边的橡胶套子盖在了我的鸡巴头上,凉凉的,她熟练的往下撸,但是撸到底后我的大铁棍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边。 当我另一只手把她的紧身裙子撩到她腰的高度的时候,止不住地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妈的,这个贱人穿的居然是丁字裤!臭婊子,亲个嘴都不让,都出来卖了还跟我装正经。 我之前就在想我表哥带回来的情趣内衣穿在我嫂子身上会是什么样,现在我算是见识到了。 一条白色的蕾丝丁字裤,上边还缝着立体的蝴蝶雕花,裆部的那条细绳子都嵌到她肥肥的肉逼里去了,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她的逼毛也是特意修剪过的,整整齐齐只有一点点,我隔着丝袜伸手一摸,摸到一手水。 我二话不说直接掐着她的大腿把她丝袜从裆部撕开了个大洞,抠着湿漉漉的肉缝里的那条绳子掰到一边去,扶着鸡巴顶到她的阴唇上,龟头胡乱地在那蹭,结果插了半天也插不进去,我急得满头冒汗。 我粗暴又笨拙的样子把她弄的有点生气了,但她居然强忍着对我的不满温柔又耐心地在我耳边说:“你这样子插不进去的,后入吧。”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撅起被破洞的丝袜裹着的大屁股对着我的大炮,一只手扶着厕所门,一只手伸到后边扶着我一跳一跳的鸡巴,对准了她淫水四溢的蜜穴口,谁知道刚对上,她那骚屄就像长了张嘴一样自动把我的鸡蛋大的龟头吸了进去。 我顿时爽得呲牙咧嘴,浑身打了一个寒战,这也太舒服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猛地一挺腰把一整根肉棒都插了进去,我的胯骨啪地一声拍在了她的大白屁股上。 “啊!”她没忍住,叫了出来。 我本来以为像她这种千人骑万人跨的小姐逼会有点松的,结果谁知道她的骚穴居然能把人吸的这么爽,实在令我出乎意料,过去打手枪从来没有过这种销魂的感觉。 我曾经想过很多次我的初夜会以哪种方式了结,想过最多次的就是我搂着我的漂亮嫂子在被窝里,我在上边,她在下边,可我从来没想过居然是磕完药以后在一个人来人往的、脏乱不堪的男厕所里,居然是在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女人身上,她居然还这么漂亮、对我这么温柔、又这么神秘,居然还是用站着后入的姿势…… 我的精神又开始恍惚了,后来是她高一声低一声的撩人呻吟叫醒我的。 我双手抱着她的大白屁股哼哧哼哧地插着,她也疯狂地扭动着腰肢迎合着我,我突然发现她还有两个漂亮的腰窝,那两个腰窝小小的,我灵机一动,把我的大拇指放进去,居然完美贴合,仿佛她的身体是专门为我的双手扶着她的大屁股后入而设计的。 妈的,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射了。 而且射了好多,射的时候特别舒服,足足射了好久才射完,把她弄得都有点不耐烦了。 我恋恋不舍地把鸡巴抽出来,拽掉灌满白浆的避孕套扔在地上,随即而来是一阵悲哀的空虚,我呆呆地望着沾满陈年污垢的厕所门,上边有各种各样的广告:卖药的、卖粉的、坐台小姐的联系方式、代孕的、高考作弊、重金求子、寻人启事、高利贷、甚至还有人花钱求别人尿在他嘴里的,真是五花八门,有的电话被涂掉了,有的没有。 我被一股忧伤的情绪笼罩着,现在她要走了吗? 我们之间还会有故事吗? 她注定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吗? 我舍不得她,我好难过,我惊讶地发现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对她心动了。 她已经把衣服都整理好了,打开门拿着包准备往外走,我还没穿好裤子,耷拉着屌在那发呆,就在她走出门的那一瞬间,我突然从后边搂住了她的腰。 “你干什么!” “再让我插一会……就五分钟,你别走。” 我那时候的汉语还不足以支撑我对她说出恋恋不舍的告白话,而且我也说不出口,现在想想真可笑,不过一场交易,我快把心都交给她了。 她冲我翻了个白眼,又用那种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你朋友只帮你付了一次的钱。” 然后她就撒开我的手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我本来想问她做一次多少钱的,不过还好我没问,万一问完我兜里钱不够怎么办,岂不是更丢人。 我裤子都没提就走出了隔间,走到对面小便池撒了泡尿,就回去找拉龙他们了。 舞厅里人越来越少了,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打烊了。 见到拉龙他们,几个兄弟都意味深长地冲着我笑。 我问拉龙:“这小姐叫什么名字?” 拉龙一边皱着眉头思索一边对我说:“她不是舞厅的小姐啊,就是个冰妹,叫什么,我也不晓得啊。” “冰妹?” “就是吸冰毒的娘们,她也是最近几天才在这一片混的,我听别人说她好像是在她原先的金主那犯了什么事,混不下去了,这两天在这块靠卖身换冰的,我也是别人介绍才知道她的,我们都管她叫溜冰女。据说以前高傲的很,现在只要钱到位就能操。” 哦。 我们从舞厅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夜生活结束了,这是安宁的,清新的早晨。 整个城市都被宁静的蓝色笼罩着,似乎连空气也变成了透明的蓝,冷冽的风吹在我的脸上、吹在我疲倦的眼皮上、弥漫在我的每一个毛孔里、还有我空空荡荡的心里。 大街上车很少,人也很少,早餐铺的老板正在他的摊位上一排一排地摆豆浆,出租车亮着红色的车灯,里面的司机在等待着他下一个浑身酒气的醉醺醺的客人。 唉,不知道还能遇见她吗? 我想抽烟了。 我往我的裤兜里摸进去,里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等等,连我的钱包和电话都没了! 我定在原地反复地掏着两个口袋,兄弟们都驻足扭头看着我。 “怎么了?”拉龙莫名其妙地问我。 我没有回答拉龙,依然徒劳地检查着裤兜。不可能啊,我和那女人去厕所前我掏打火机的时候我的钱包和电话还在我兜里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 好啊,这个汉人小婊子居然是个扒手!我真搞笑,还对她掏心掏肺的,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裤兜都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