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靠近县城的一个集镇,不算大的镇子,熙熙攘攘的流动人口却还是很多的。 在镇子的东边,是一个码头,聚集着许多的商贩和渔民,每天都在这里上上下下,进进出出。 码头不是很大,却很长,除了一个较大的以外,还有几个仅用石板铺成的简易码头,既方便了渔船靠岸,又为妇人们洗衣洗菜提供了方便。 大一点的码头,偶尔这里也有客船停靠,每周一趟。 时光已快近中午,虽然雨停了,但雨后的一丝寒意,却驱散了许多的闲人,除了有几个女人在洗衣服外,码头附近看上去还是比较冷清的。 离码头大概有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块宽宽的青石板伸向河中,住这附近的主妇们常在这里洗衣服。 弯弯的柳枝轻点着河面,小鱼儿就在柳荫下悠闲地穿梭于水中,这时,一艘乌蓬小船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船上跳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脚麻利的把缆绳系在树根上。 舱帘掀开,一个男子扶着一个女子模样的人,缓缓从舱里出来。 看那男子也就三十岁左右,那女子却看不太清楚。 她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披风,五颗扣子全都扣上了。 但两袖却是空空的垂在那里,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红红的头巾紧紧地包住了她的头部,河面上刮起的阵阵凉风,把她头巾下黑亮的长发吹的轻轻飞扬起来,好迷人的模样。 细细一瞧,会发现她额前的秀发遮住了眼睛,透过乌黑柔软的秀发,隐隐可以看到,她眼睛上似乎包着一层白白的东西,好像是白布,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原来是厚厚的绷带。 绷带下面的脸上扣着一只大口罩,绷得紧紧的,而外面的头巾又严严包住了脸,在下巴扎住。 石板上有两个洗衣的女人,互相看了看疑惑地嘀咕着:“哎,你看,那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包得那么严实。” “我看,像!你不看她还被那男人搂着吗?” “现在的城里人啊,毛病多了,我听我儿子说,那些毛病啊可怕人了,动不动就会死人,还有好多呢,咱们听都没听说过。” 说话的女人一脸的不屑和神秘,似乎很怕被传染的样子。 “甭管了,咱走吧,别染上什么怪毛病,快走快走。”两个女人这时刚好洗完衣服,于是麻利地收拾好东西,抬腿跨上另一条石板,像避瘟疫似的绕过那几个人,皱着眉头匆匆的走了。 男人看上去很干练,应该是常在外面跑的那种人。 他的眼神也很冷静,眼看着那两个女人走远了,便轻轻一抬腿先下了船,然后伸手一把抱住蒙着眼睛的女人的大腿,便把那女人抱了下来。 中年女人和他一起扶着那女子,应该说是架着她,一步一步的踏着台阶上了岸。 女子走路时好像迈不开步子,她的膝盖像被什么捆着似的,很明显跨台阶的时候是被他们抬上去的。 岸边一并长着几棵高大的槐树,期间还参杂着几棵绿姿依然的柳树,站在大树底下,男的紧紧搂着那裹着披风的女子,女子则靠着他的胸膛偎在他怀里。 中年女人轻声地和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伸手搭在脑门上,朝远处焦急地张望着。 不一会儿,女人脸上泛起了笑意,冲男人点了点头。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匆匆走来,还没走到跟前,就热情地对男子招呼道:“威子,你们到啦。对不住来晚了,那就快跟我走吧。” “车来了吗?”林威问着话一边迎上去。 老头转身指着不远处:“就在前面。” 原来,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家姐弟和被绑架的肖素云。 沿着河岸走了有三五十多米,拐过一个弯,便能见到路边有个凉棚,在那凉棚外,果然停着一辆骡车,车上兜着蓬帐,后面挂着一张厚厚的布帘子,看样子里面坐上三四个人没问题。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车子旁,一看便是山里那种腰板挺直,干过强体力活的女人,身材很壮实的样子。 看见他们走来,她连忙过来,和林娟一起把素云抬到车斗里,林娟随即也钻了进去。 她把素云背靠蓬架扶坐好,用一根布带把她拴在架子上,脚踝也被捆上。 在素云的耳边轻声说道:“肖姑娘,乖乖地听话,马上就要到你的新家了,路上别给我惹麻烦,记住了吗?要不然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说完她跳下车,示意那老女人上去看看。 老女人微笑着对林娟点了点头,一掀车帘上了车。 女人好象很专业的样子,仔细地捏摸了素云的全身,还撩起素云的衣服,察看了一下她的皮肤。 十分钟以后,女人出来,对老头点点头,附耳悄悄道:“老头子,真是不错啊,少有的好货色。”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到一点兴奋。 林威得意地对老头笑道:“怎么样,老王,我林威搞得货色,不会让你睁不开眼的。想好了没有,这价格么……” “好说,好说!就凭你老弟,按老规矩我再加你一成,怎么样?”老王歪着头看着林威,很爽快地嘻笑着说道。 林威瞪着眼睛:“我说老王头啊,你可真行啊,咱们都成了老朋友了,你要是真给这么点的话,这货我可不走了,实话说了吧,要的人那可是很多啊……” “唉哟兄弟,有话好说么,这样吧,我再加一成,咋样?”老王赶紧拦住,脸上颇为尴尬。 林威沉吟了好一会,眼睛盯着老王说道:“好,今天就看在咱是老交情的份上,成交,不过下不为例啊。” 老王感激的对他说:“威子兄弟啊,别说了,我都明白,咱也好久没见了,今天老哥哥我请客,咱两小仙居喝一盅……” 林威“呵呵”笑着,老王也笑了起来。 于是一行人赶着骡车来到了集上,不一会就到了城西的酒楼小仙居。 这小仙居本就靠在镇边,环境优雅,在这老街上也算小有名气了,林威也来了不是第一次了。 老王要了一间二楼临窗靠角落的包间,林娟在车里解下捆素云的布带,把素云扶下车,二个女人架着她进了店堂,由于林娟没有解开素云脚踝上的绑带,所以二个女人基本上是把她托进来的。 店堂里只有三四个零散的客人,见一下子来了好几个客人便都扭头看了看,本来没什么,但见到素云的样子心里都有点奇怪,于是一下子齐刷刷的把目光都集中到了素云的身上,脸上带着的疑惑和猜测,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扫描着,很想发现一些什么秘密似的,并目送着他们把素云扶到了楼上。 “是个病人,哼,这样子还在外面跑,那病人能好吗?”直到看不见人,其中一个客人自言自语道。 进了包厢,把被捆紧的素云按在角落里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林威坐在她身边正好挡住从门口过来的视线。 林娟取出一根用帆布做的宽宽的绑带,将素云的腿和凳面紧紧地绑在一起,然后也在她身边坐下。 这时年轻的女服务员进来,很熟练地在桌面上放了几个冷菜。 那个端菜的服务员看样子还是个小姑娘,对素云的样子感到很好奇,时不时的用目光瞟着素云的脸。 菜上齐后,林威吩咐服务员,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一轮寒暄以后,开始入席,大家推杯换盏的喝了好几杯。 但素云却一直被牢牢绑着,脸上的堵塞物也没有去掉。 素云坐在那里,已经被捆绑了将近二十四小时的身体,已经很累了。 虽然林威用的绑法,不至于使她的身体出现麻木或者僵硬,但是这样长时间的屈肘反吊,却也很不好受。 嘴里的布团塞得是那样的严实…… 一阵香味飘入她的鼻孔,刺激着她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她恨他们,为什么不给她解开嘴的束缚。 “我饿了,我要吃饭。”她终于鼓起勇气大声地喊道,可是就连她自己也只能听到几声“呜呜”的沉闷的声音。 这时微有醉意的老王,提出想要看看素云的脸,林威本来有点犹豫,但看着老王的高兴劲,加上自己也有些兴奋,便举着酒杯笑说道:“好罢,老哥要看那就看吧。” 于是,林娟动手把素云的头巾解了开来,只因口罩的带子系的太紧了,解了好一会才摘下她脸上的那只大口罩。 “大妹子,慢点,还是让我来吧。”老王又是一大口酒,脸上也开始红了起来,他兴奋地叫着。 林娟微微一笑,便让到了椅子后面。 老王坐到素云的旁边,先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抚摸着她的脸,一边摸着一边喃喃自语:“好!好!脸型不错,嗯,小威子有眼光。” 他眯缝着眼睛,手微微颤抖着,一层一层慢慢解下了素云眼睛上的绷带。 “威子,你可真有耐心啊,给她裹得这么严实。”他用手抚着贴住眼睛的透明胶布,他只是觉得胶布下覆着的纱布,贴在这样美的脸形上,是那样的迷人和性感,渐渐的只觉得那久违的亢奋竟然开始在恢复,身体也在发热。 他刚要伸手撕下胶布,转念一想:“嗯,算了吧,我可不想毁掉这么漂亮的打扮。” 老王把手按在素云的肩上,仔细端详着她:素云嘴上那只绑紧的小口罩,依然很服贴地扣在那里,高高的小鼻梁,在口罩下不屈地挺立着。 口罩在鼻翼两侧的部位,被胶条牢牢地粘在脸上。 口罩两边延伸出来的,是那紧密包在嘴上的层层绷带。 这一份完美,令老王看得目瞪口呆,血脉?涨,几欲吐血。 过了好一会,他站起身,回味无穷地叹了口气:“哎……老弟,我佩服你!把个女娃子弄得这么漂亮,这么服贴……难怪你总不会出事,看来你还有许多招啊。” “嗨,老哥,说哪里去了么,小弟我的本事,还不是跟老哥您学的吗?”说完,他起身脱下素云的披风,解开她衬衣上绑着的胶带,然后又解开她的衬衣:“老哥,您给看看,小弟我的眼光如何,就她的身材和皮肤,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言语中尽是得意。 老王用手轻轻地揉摸着素云身上捆着的胶带,脸色再次显得很迷离。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女人催促道:“老头子,时候不早啦,我们还要赶路呢。” 可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大声的招呼:“哎呀呀这不是李主任吗,你好!你好!今天怎么一个人那,来来来楼上雅间请。” “好好好,楼上还有客人吗?” “有,是刚来的,您想认识一下?” “哎,外来是客么,当然应该认识认识咯。” 说着,他已经开始登楼了。 接着就听到了上楼的声音。 这时,几个人已经急急忙忙地,把素云的衣服重新穿好,衬衣上仍然绑好胶带,再把披风扣好。 头巾还是扎得紧紧的,匆忙中,把那只大口罩绑在了头巾的外面,还没来得及用绷带包扎眼睛,李主任就推门进来了。 “哦,诸位好啊,是远道来的吧,欢迎欢迎……我是这个小镇上的办公室主任,我姓李。大家辛苦了。”李主任很有风度,笔挺的西装很是合身,只是脚上却穿着一双旅游鞋,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他的眼睛很小,却笑嘻嘻地跟他们打着招呼。 突然,他发现坐在角落里的素云,模样怪怪的。 立刻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位大概是女士吧,你们把她咋得啦?她怎么这个模样?” 他的眼睛在他们的脸上逐个地扫来扫去。 林娟和老王的老婆,都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瞪着林威不敢出声。 “哈哈哈,原来是李主任,久仰久仰。”林威起身端起酒杯镇定地说道。 “不瞒李主任,我们这一家子是出来做生意的,这不,生意还没做呢,我妻子就生了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就一个晚上,浑身就长出了许多斑点来,没法子,去医院吧。结果,医生就把她给包成这样了,还说:”千万不能摸她的肌肤,否则会传染……“一家人的好心情全给毁了。你看这……哎,也不敢让李主任瞧瞧,怕让李主任染上什么毛病。” 他看到李主任脸上掠过一丝胆怯,心里便有了底。 于是微微一笑:“不过,既然李主任来了,怕不好交待,还是请李主任查看查看吧。叔、姐把云云扶起来。” “别别别,嗨,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呵呵,好好,你们慢用。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再见!后会有期。”李主任讪笑着,说完匆匆地出门而去。 林威对着老王会心地一笑。众人皆笑。 半个小时以后,素云又重新被放到了车里,老女人也坐了进去。 林威姐弟俩收了钱和老王告别后,浑身轻松地也坐船回去了。 老王驾着骡车出了镇子,踏上了偏僻的乡道,一路颠簸着向着山里驶去。 一路上,他还在不停地琢磨着:“哎,老婆子,我说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这手艺搞得这么漂亮。咱到家以后,也得好好的琢磨琢磨,学吧学吧,以后再有啥漂亮的姑娘咱也得把她弄得像样一些,路上也不至于被人看出破绽。嗨,这小子……” 车子一路颠簸着…… 素云坐在车里,有点难受,因为那女人把她背靠蓬架,捆在了架子上。 到现在她还饿着肚子呢。 嘴里的塞口布已经湿透了,胶布还是那样紧密地贴着她的嘴,想动一动嘴唇都不可能。 她感到脸上绷带的收缩力是那样的强烈,而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又在抵抗着这种收缩。 她只能依赖着鼻子微弱的呼吸,仅有的一点空气,是透过脸上的两只厚厚的口罩传进来的。 她恨那只紧密地贴着、又牢牢地绑在她嘴上的小口罩,这种完全的压制既让她感到难受,却又带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紧紧绑缚着的上身,是那样的完整,丝毫没有可以动弹挣扎的余地。 她内心无助地喊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的大腿,我的膝盖,为什么还要绑我的脚踝,难道我还能逃跑吗?呜呜……我要解手,你们把那塞着的布布拿出来吧,我受不了了……呜呜……”可是,能够听到的。 只是她发出的极其轻微的“呜呜”声。 她觉得下体的堵塞物在折磨她,蜜穴里的棉棍已经膨胀,强烈的刺激着她,她好希望那棉棍能抽动起来……于是,她不停地夹紧着大腿,让阴部贴着的卫生巾摩擦她的花蕾。 紧缚的压制激发了她的欲望,她好无助…… “吁……”车仍在颠簸着行进,中年女人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车子进入山里,行进在茂密的林间山道上,静静的,只有“的的”的蹄声。 地上飘满了落叶,金黄金黄的,高大的树木矗立在浓密的灌木丛中。 天还是阴阴的,没有一丝阳光,山风吹得蓬帘呼啦啦的响。 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偶尔有一二只飞鸟,发出如歌般清脆的鸣叫,给这死气沉沉的山林稍稍带来一点生气。 绕过一个山湾,又行进了一段时间,终于穿过那片密密的树林,便可以看见王庄了。 那是一个坐西朝南,绿树荫荫的山坳,散落着几十户人家,土木结构的屋子,显示出这里的人们贫困而又落后。 骡车停在了一间木屋前,老女人下车后进了屋,一会儿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一起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她的儿子,比较壮实,有点憨憨的。 他指着站在那里、被捆着的素云对女人道:“娘,我把她抱进去咯。” “哎,好的,二娃当心点,先放你屋里吧,待会儿再说。”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把车上的东西取下来。 二娃一手揽腰一手搂住大腿,抱起素云进入屋里。 这屋子虽说是木屋,但里面的墙壁糊了很多的泥巴,又破又乱。 屋子是两层的,楼上是二娃的睡觉地方,老夫妻住楼下。 二娃把素云抱上楼,让她靠在屋中间的一根柱子上,用一块布单将她的臀部和柱子包在一起,收得紧紧的,在柱子背后打结。 然后,他又解开她脸上的头巾和那只大口罩,把一个很厚的棉垫子,垫在她的脑后,以防她的头和柱子相撞。 接着,他取出一大卷的绷带,按在她的嘴上,绕到后面柱子上,这么缠了有四五圈,又在眼睛上缠了四五圈,将她的头和柱子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完事后他开始下楼:“娘,我把她捆好了。” “哦,二娃呀,待会儿你爹你娘和你有话要说,你别瞎跑。知道吗?” “知道了,啥事啊?” “哎,孩子啊,你都二十五了,还那样傻兮兮的,娘都替你急死了,这不,今儿个绑来的姑娘,你爹和娘都看中了,本来阿是给后山的刘大奎的,人家钱都付了。可是啊,这个姑娘人长得太水灵了,娘只要一看她的皮肤就知道了。所以啊,你爹和娘想把她留给你,你说咋样啊?” “给我干啥呀?”二娃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娘。 “当媳妇呀,你不喜欢吗?” “媳妇干嘛用啊?” “生小孩阿,傻小子,好了先不说了,晚上再说吧。你得把她给看好了,可别弄坏了,啊,听到没有?” “哎,知道了。” 素云被绑在楼上,他们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一股悲哀和绝望袭上她的心头。 她寻思着:我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逃出这个人贩窝,可是谁来帮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