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操我……操死我!” “玲玲!操死你!操死你!” 现在,在我的视线中,我的女朋友玲玲,正死命搂住我的脖子,两条腿则勾住我的腰部。 而我,则一边不停地做着伏地挺身,一边用舌头,狂乱地舔着玲玲脸上的汗珠。 如果说平时的玲玲,都以一个优等生的样子,出现在校园,受到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给予她的尊重和敬仰。 那现在的玲玲,则完全抛弃了平日里装出来的庄重,如同荡妇一般,不断用身体迎合我的冲撞。 近距离看着玲玲满脸的汗水,以及她紧闭着双眼却在浪叫的神情。 呼吸着空气中两个人一起散发出的阵阵汗臭,听着老旧的木板床在吱吱呀呀地作响。 我突然感觉自己再也无法继续持久,于是我大喝一声,将玲玲的双腿抗在自己的肩上,开始没命地进行最后的猛冲。 “啊啊啊啊!军!好爽啊!我要忍不住了!” “好啊!我们一起吧!一起高潮吧!” 当我和玲玲互相扭曲着身体,同时扭曲着脸部表情之时,我的子孙液,一波波射进杜蕾斯里。 玲玲的阴道也强烈地收缩,一股热流开始喷涌,让我即使隔着避孕套,也能真切地感受到。 高潮之后的玲玲,躺在床上不住地喘息。而我,则筋疲力尽地翻倒在玲玲身边,注视着眼前的天花板。 只有二十多平米的小屋,配上几个简单的家具,再加上这张并不结实的床,便是我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当一阵清风从窗外吹到我的身体上,我不由得感到微微寒冷,便转身将玲玲搂入怀中。 “玲玲……想不到你才第三次,就这么浪荡啊……” 我轻轻亲吻着玲玲的脸颊,边喘气边调笑道。 “讨厌……竟说不正经的,你第一次把人家弄得那么疼……现在当然要让我爽一爽了……” 玲玲说着,便转过身体钻进了我的怀中,“而且……人家才二十多岁,正是应该享受这些事情的时候吗……” 看着怀中玲玲撒娇的可爱表情,我不禁感到胸口洋溢着幸福。 作为彼此的初恋,我们从大一开始便走到了一起,却直到交往了三年,才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当然,对于能有玲玲这样优秀的女朋友,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玲玲……能有你这样的老婆真好……毕业后我一定会好好奋斗……然后一定要把你娶过门!” 满脸堆笑的我,说着虽然肉麻,但却发自肺腑的言语。 但是,玲玲下面的回答,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恩……有这样的志气很不错……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想娶我可还差得远哦……” 玲玲若无其事,但句句犀利地回答道。 “差得远……我哪点差得远啦……在学校里,我也算是拿得出手的男生哦……” 习惯于向玲玲妥协的我,仍然嬉皮笑脸地回答。 “当然差得远了……你马上就要工作了,能不能别再这么幼稚!” 玲玲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她的话语中已经带有了一丝愠怒,“先不说你到底能不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就你这间破烂的房子,就必须要换一下吧!” “……” 面对玲玲的突然职责,我不禁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而玲玲脸上真切的愤怒,丝毫看不出刚刚还和我有过鱼水之欢,也让我相信,她现在是认真的。 “你看看这床,打个炮还老乱响……再看看你这些家具,有哪件价值上千的……还有旁边一片破平房,每次我来找你,都觉得自己到了农村!” “玲玲!这间房子可是我爸妈留给我的!” 被玲玲说的有些恼怒的我,不禁张口反驳着。 “哼!还说你爸妈!他们从小就不管你了,还只留给你这么间烂房子……你还有脸说他们……” “住口!不准你侮辱他们!” 被我的吼声吓住的玲玲,先是停下了后面的话,然后便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迅速抓起地上的衣物,开始一件件穿在自己身上。 “啊啊!玲玲……我错了……我刚刚不应该……” 看到玲玲如同往常一样,生气后准备走人,我再次习惯性地向她道歉。 “杨勇!我告诉你!你可别以为就你这点本事,就能把我娶过门!如果你这么不思进取的话,那我还真是看错了你!” “玲玲……求求你,别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讨厌!别跟我来这套!别碰我!” 几分钟之后,玲玲便穿戴整齐,然后摔门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心中的委屈,让我不由得有种想哭的冲动。 “下一站是雍和宫……上车的乘客请刷卡,没卡的乘客请您买票……” 当公车上的停站预报响起之时,我顿时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也突然发现,自己差点做过了站。 “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 在售票员阿姨愠怒的眼神中,我赶忙掏出公交卡,在打卡之后匆匆下车。 当北京六月的艳阳天照耀在我的头顶之时,我才从刚刚的匆忙中回过了神。 看着眼前庄严的雍和宫,以及街道另一头的护城河,我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坐过站。 否则,恐怕就得顶着大太阳,从东直门往回走上一站地的距离了。 “梦到玲玲了吗……” 下车之后的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足足有两分钟,才真正缓过神来。 我自己都记不清,这已经是我第几次梦到玲玲了。 自从一个月前,她和我正式提出分手的那一天起,我便经常在睡前以泪洗面,然后在梦中梦到她的身影。 从我和她交往到分手,足足有四年之久,也完全贯穿了我的大学生涯。 在这四年里,我和她之间的喜怒哀乐,玲玲深深印在我心底的一颦一笑,都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当然,更让我刻骨铭心的,是我们的分手经过。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无法想通,为何几年来小鸟依人的玲玲,会在毕业后义无反顾地和我分手。 为何在大学里,无时无刻都要我陪着的她,会毅然决然地到上海去发展。 为何在老师和同学们眼中外表秀丽、谈吐得体的玲玲,会在分手时,说出我几年都没听过的刻薄语言。 为何…… 身在上海的她,只是在电话里和我说分手,甚至连面,都不让我最后见上一次…… 在学校的时候,有很多同学都说,当我们步入社会之后,就会改变原先许多价值观念。 虽然直到现在,我仍然会像上学时一样,经常留恋于网游和毛片,但玲玲似乎比我成熟得更快,也转变得更快。 直到现在,我才理解了,为何有些同学,无论如何也要考上研究生。 也许,想得到更高的学历只是一种说辞,真正的理由,其实是他们不愿意过早的进入社会这个修罗场,还想在无忧无虑地生活两年吧…… 玲玲……没时间再想玲玲了……现在我可是有工作任务才是啊! 今天并非是周末,而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日。 而我,现在必须要将老板委托的文件,送到一个客户的手里。 他公司的地址,正是在雍和宫旁边的大厦之中。 也许…… 玲玲当初说的是对的吧…… 毕业之后,只有本科学历的我,果然在找工作的过程中如履薄冰。 外企、国企…… 这些大企业似乎都不愿意招收我这样,没资历、没背景、没学历的三无人员。 那些小的民营企业,虽然我并非完全排斥,但在听到只有三位数的保底工资后,我也不得不望而却步。 从2月份毕业,我甚至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到了一个像样点的工作。 这间企业,打着国内顶级金融行业的金子招牌,还有中央大国企在背后做靠山,确实可以说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但是,当我进去之后,才发现……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销售人员而已…… 才发现…… 原来每个富丽堂皇的大楼里,其实也都需要我这样每天跑东跑西,浑身充满汗臭味的打杂人员。 不过…… 至少底薪有两千多块…… 提成吗…… 咳…… 还是不说它了…… 提成的条件…… 要完成的利润指标…… 对于我这样的毕业生来说,实在有点天文数字了…… 一边看着手上的塑料表,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我一路小跑进了那座客户所在的大厦里。 还好…… 大厦里,至少还有空调,让我不至于被太阳烤熟…… 像我这样的工作,虽然比那些站街发传单的外地小伙子们要强上一点。 但强的,也仅仅不过是不用被路人以鄙夷的眼光轻轻一瞥而已。 走到办公区的我,事实上连对方收文件的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见,在将文件交给他的秘术之后,便匆匆离去。 日至今日,我还记得,即便是我浑身上下全是汗水,即便那个长相清秀的秘书身边就是饮水机。 他们也没用纸杯帮我哪怕接一杯水,甚至就连让我在旁边沙发上坐一坐的意思都没有。 在交完文件后,我和秘书互相盯了对方五秒钟,我便知趣地说了声再见。 在我离去的路上,我似乎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听见他从办公室的另一边走过来后,和秘书说了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穿着衬衫还流这么多汗……真是让金融行业几个字变得不体面……” “操他妈的……” 心里默念了一句可以自我安慰的话之后,我很快就将这种不愉快忘在脑后。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走出雍和宫边上的办公楼,我看了看手腕上的塑料表,时间大约是两点一刻,距离我回单位报道还有段时间。 如果说做一个底层营销人员,有诸如辛苦、劳累、受人白眼这些缺点的话,那它至少还有一点好,就是我至少可以在外面跑得久一点,也可以利用多余的时间,光明正大地溜号儿…… 一个底层人物嘛…… 谁会在意你是否每天都按时上下班呢? 算了,要不然给小武打个电话吧,看看丫是不是还在家。 刘小武,出生在北京的辽宁本溪人,是我在大学里的舍友兼死党。 和我一样,他也在毕业后流入了社会,和我不一样的是,他至今还对工作的事情一点不发愁,每天就窝在自己的屋里,继续过着大学宿舍一般的逍遥日子。 刘小武的家,就居住在雍和宫附近河沿的一处砖角楼。 因为父母在老家本溪工作,毕业之后的他,便花了点钱,租了砖角楼最小的一间一居室生活。 在和玲玲分手后,在没找到工作的那三个月里,刘小武的家,可以说成了我的乐园。 “喂……” 明明已经下午两点,但刘小武在电话里的声音却充满了睡意。不用说,丫肯定昨晚又玩通宵了。 “我操!大哥,现在已经两点了,你丫他妈的怎么还睡呢!” 习惯于和刘小武骂来骂去的我,立刻就从唯唯诺诺的职场小人物,恢复了校园里的本色。 “操!你他妈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魔兽的新任务,真他妈的耗神啊……” “操!你他妈就不知道去找找工作!每天蹲家里打游戏能打出MONEY来吗!……” “我反操!你还别不信!爷们儿的顶级号,现在放在网上,至少能卖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 一个多么卑微的数字…… 即便是我这样刚刚步入社会的毛头小子,也从心底明白,一千块钱对于现在的世界,意味得实在不多。 但是,在刘小武的心里,在他仍然没有步入社会的心里,这一千块钱,似乎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毕竟,这至少比大学每月的生活费要高出不少…… 没有用多久,我就走到了小武的砖角楼下。在坐电梯直到顶楼24层后,我敲响了刘小武的家门。 当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了熟悉的,满头乱发、胡渣丛生、睡眼惺忪的刘小武。 当然,在我的心中,并不会因为内务不整洁去厌恶自己的兄弟,相反的,刘小武越是脏乱差,才越让我感到安心。 毕竟,这才是可以互相信赖的兄弟,会露给自己兄弟看的样子嘛。 “嘿嘿……你丫说了那么多大话,还不是找我来了……” 看到我之后,刘小武顿时嬉皮笑脸地将我请进了屋子。 如果说,我的老屋里,从墙皮到家具,都透露着一股令人感到陈旧的气息。 那么刘小武的20平米小房间里,则只会让任何一个进去的人,都感觉到一股闹心的浮躁。 因为,这家伙的小屋,实在太小…… 也太乱了…… 一张床加一个电脑,基本就占据了他房间的全部空间。 电脑桌边的一个只有小学课桌大小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桶吃完的方便面,狭窄的过道上,则零落着一些双汇火腿肠的包装袋。 “哎……你不会连早饭都只吃方便面吧?” 坐在唯一能够坐人的床上,我看着有些恐怖的四周问道。 “嗨!反正我每天也只用吃两顿饭,这样既省钱,又能填饱肚子,还能保持身材,哈哈!” 真是“会生活”啊…… 看着刘小武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没有再开口打击他这份纯真的自信。 但是,先不说他这样的生活,已经让刘小武整个人都瘦小枯干,就说他每月省下的,由他父母寄来的生活费,最终也不过是投入到网游的点卡上而已…… “来,抽根烟吧!” 小武自己点了根红塔山后,便递过一根给我。而我,也没有客气,也不顾屋子里会空气混浊,便大口大口抽了起来。 几年之后,随着我工作开始慢慢有了起色,诸如软中南海、利群、玉溪、小熊猫、骄子、黄鹤楼、芙蓉王、苏烟、中华等各种好烟都会经常随便乱抽。 但是,我却始终忘不了,在大学时代,因为8块钱的价格,被常抽点8中南海的我们,认为是好烟的红塔山。 直到现在,在没人的时候,我仍然会跑去便利店,买点红塔山,自己一个人偷偷过瘾一番,然后不时会追忆起那段快乐的大学时光。 “正好你过来,我给你看看我刚下载的实况2009吧!通过我极为细致地组装,我的电脑现在已经运行得没问题了!” 刘小武不等我的回答,便兴致匆匆地打开了电脑。 “啊……你先玩着,我看看就好……” 面对大学时代陪伴了我们四年的实况足球,当时的我,却出人意料地不想去玩。 “哟……不是你前几天说想玩玩嘛,我安装的时候,可还想着让你来试一试呢。” “大哥……你体谅一下,我刚刚用一个上午从宣武区跑到海淀区,再从海淀区跑到这里啊……我太累了,看着你玩就好……”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刘小武选择了国际米兰,将电脑控制的巴塞罗那踢得落花流水。 玩的过程中,他仿佛特意为了吸引我注意力一般,不断说出“哎呀,这版的伊布真牛逼”、“你看你看,这版的队员传球变快了”、“我操,六星难度我都能干个5比0,怎么样,你现在肯定踢不过我了吧”那天不知是怎么了,看着刘小武兴奋地打游戏,我却始终感染到他身上的兴奋劲。 坐在床上的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一球一球地屠杀电脑,同时在抽完一根烟后,立刻又点燃了一根。 “我……今天坐公交车时梦到玲玲了……” “啊!……都几个月了,你还想着她啊!……” “我不知道……其实……我现在都没事了……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梦到玲玲……当时在我家和我吵架的片段……” “你等等啊,已经补时了,让我再进一个,再和你说……” 终于将另一只球队曼联踢成8比0后,刘小武转过脑袋,再点了根烟后,开始如同过去一样,对我进行教育。 “我说……咱爷们儿能大气点不?你说你这么个大个子,怎么整天多愁善感啊……你看看我,哥们儿我当年甩了前女友后,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了!” 刘小武开始如同以往每次一样,开始用他光辉的“泡妞战史”来教导我该如何做一个“纯爷们儿”他好像已经记不得了,当年的经过,并非像他自己吹嘘的那么英勇。 在和人家交往一个月后,那姑娘便因为觉得刘小武整天泡网吧不上进,将刘小武甩掉。 而初恋失败后的刘小武,曾经也躲在被窝里哭过…… 不过,对于刘小武喜好吹牛这个特点,我倒是一点也不反感。 也许,当时的我,并不想听到任何高深的哲学,只是想单纯的被哥们儿奚落几句吧…… 在被刘小武说了将近十分钟后,我终于在不住点头后感到了疲倦。我看了看手表,当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左右,我也该启程动身回单位报到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我将一个小时内第五根烟掐灭后,便跳下了刘小武的床。 “哦……你……晚上还来吗?” 当我突然下床的一瞬间,刘小武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我知道,一个人生活的他,其实也很寂寞,也希望有个哥们儿能够陪在身边。 “也许吧……我得看看今晚要不要加班……” 暂时还不想晚上到这里鬼混的我,找了个模棱两可的理由,“对了,我最近已经把招租广告贴在网上了。” “啊!你真的贴了!……” 听到我的话,刘小武突然敏感地叫唤起来,“都说了让你别租,租了也租我啊……这样我们打游戏就方便了!” “别逗了,我租房子可是为了挣钱……如果租给你,租金能够回收多少我可没信心。” 我拉开房门,准备走出刘小武的家,“而且,你知道的,我想用这笔租金去给自己置办点行头。” “哎呀……就你说那些行头……什么手表、西服、钢笔……这些有那么重要吗?钱财乃身外之物啊!” “呵呵……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想不被别人看不起……只能用这些东西来伪装自己了……” 走出刘小武的家门,我便再次投身到酷热的天气里,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走到河沿边的公交车站,坐上熟悉的846路,回到了自己的单位报到。 在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因为事业失败而倾家荡产。 母亲在一怒之下,选择了和父亲离婚,然后嫁给了一个曾经上过春晚的画家。 在母亲离家之后,父亲便只身一人离开北京,为了我去努力赚钱。 后来,我的生活虽然拮据,但在父亲的资助下,至少有钱读完了高中和大学。 但是,虽然每月都有父亲寄来几百块的生活费,我却始终无法再度拥有他。 自从我十七岁那年父亲离家出走,他唯一留给我的,只有那座位于北京市东西十条的老屋。 之后的几年内,我只能在每年的国庆节长假,才看到从外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父亲。 父子之间在一起两到三天后,父亲便再度离开了我。 而下一次的见面,又将是下一个年头…… 后来在一次通话中,我似乎听到父亲身边有女人的声音……再后来,在一次通话中,我又似乎听到他身边有婴儿的啼哭…… “只要爸爸他能过好……也算可以了吧……至少……他还没有忘了我,还给我寄回来生活费……” 每当我苦恼的时候,我习惯性地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这种自我安慰的性格,也体现在玲玲和我分手之后…… 当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我的老屋。 作为一个男生,事实上,我的房间虽然略微杂乱,但比起刘小武来可以说好上许多。 多年来一个人的生活,让我至少懂得经常打扫打扫卫生,或者修一修家里老旧的电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从来不看的电视节目,如今成为了我每天晚上的最爱。 从前永远在中央五和北京六两个频道间徘徊的我,现在也有点爱看一些烂俗的电视剧,也爱看某些更加烂俗的选秀节目了。 每天的生活,就是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白天在东奔西跑,晚上回家看看电视。 这样无聊的两点一线生活,似乎越来越成为我的主旋律。 正当我聚精会神地观看着陆涛和夏琳吵架之时,坐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当我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我用刚刚在单位学来的温柔语气,对着听筒里的对方说道。 “您好,请问您是杨勇先生吗?” “啊……我是……您是哪位?” “我叫沐羽燕,今天白天在网上看到过您发上去的广告……” “哦哦哦哦!您是求租是吧……” “是的……” 有人说爱情是缘分,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 对于这一点,曾经的我始终懒得去相信。 但当那个天籁般的柔和嗓音从电话中响起之时,我其实便已经掉进了冥冥之中的天意里,陷入了那段令我刻骨铭心的爱恋之中。 “您网上的价格是每个月1500块,我想,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问道。 “恩……啊不……我想……您可以先来看一看房子再说……我上面也写了‘具体成交价格’面议。” “好吧,那您哪天有时间,我想去看看房子。” “我想想……平常还得上班……要不周六吧,周六我在东西地铁站和您见面行吗?” “好的,那到时候见……” 真是很温柔的声音啊……挂掉电话之后,我坐在沙发上不禁回想着刚才的通话。 如果说,玲玲的声音属于小女生的那种娇嫩。 那么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则有种天籁般的纯净。 慢条斯理的语速、清澈柔和的嗓音,简直比电话里的接线员还要好听。 会是一位怎么样的房客呢…… 声音这么好听,长相也不会差吧…… 哎呀呀…… 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声音好听但长得丑陋的女人可不少见…… 只要人家是个规矩人,能够踏踏实实住在这里就好…… 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还是先想着去奋斗吧…… 对对对,先要奋斗…… 男人嘛…… 有了钱就有了一切…… 没钱…… 就没有一切……没有一切……玲玲……你是因为我一无所有才嫌弃我的吗……真是的……都几个月了……怎么他妈的又酸楚上了……他妈的…… 也许是受到电话里天籁声音的影响,那个晚上,我将积攒了一个礼拜的欲望,用自己的右手释放了出来。之后,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了梦乡。 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在我,和那两个房客之间发生的,那一段令人回味,但又无限伤感的故事……